˙ 隔日清晨, 戚闵行醒的很早,大概是昨夜睡眠质量好。白思年躺在他身边,睡的很文静, 只占了一小块地方。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从之前在别墅里算起,已经有两个多月, 没剪过头发。
发尾从耳后冒出一截来, 把脸颊包裹得更小。本来就小的脸, 现在看着就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睫毛因为太过浓密, 根处像画过眼线, 到眼尾处微微下垂,闭着眼也能把眼型勾勒出可爱的形状。
白思年的美很天然, 肤色白皙,头发和睫毛黑亮有光泽, 唇红齿白,好像是自带鲜明滤镜。又纯又勾人。衣服的领口昨天被他扯坏了,露出锁骨, 青紫交纵的痕迹仿佛被人打上的标记。
戚闵行手指落在白思年的胸口, 白思年发出一声闷哼, 往后缩了一下,似是不安。戚闵行便要把他抓过来,衔住那微启的双唇, 轻轻含弄。他注意着没把人弄醒,白思年现在还不够听话, 醒了不会乖乖的, 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有点怀念以前的白思年了,害羞又大胆, 被弄得不行了,还哼唧着叫学长疼疼我。
想到这,戚闵行又在白思年的脖子上留了个印,反正白思年也不用见人。
医生照例来给白思年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戚闵行刚好健身完回来衣服。这也是戚闵行的规定,他要确保白思年健康,白思年嗓子受损一直挂在他心里。
白思年不领情,没给戚闵行什么好脸色。昨天一天被抓着弄了两次狠的,他下面有些不太舒服。之前都是自己备药,现在他也不好意思管医生开口。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给白思年检查时候眼神一直很规矩,想必是戚闵行和他打过招呼。
但是不擦药,他有可能会发烧。戚闵行昨天把东西留在了他身体里。
眼看医生已经开始收拾药箱,白思年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医生。”
医生放下手里的东西,但没有转头看他。
白思年本来以为他这样喊,医生会问一句,“哪里不舒服”。这样他还比较好开口。现在一下顿住,白思年话堵在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半分钟过去,医生也没回应他。
多半是戚闵行和医生也下了命令,不准和他说话。
“请问你有消炎药吗?”白思年小声问。
医生从药箱里掏出一盒口服药,还写了一个遗嘱贴在旁边。
白思年拿着药,欲言又止。
“外伤,抹的药,留两盒。”戚闵行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白思年。
白思年看了一眼医生,脸登时烧起来,戚闵行走进来,拿着药问医生,“抹到皮肤黏膜上会痛吗?”
白思年“……”好想死。
皮肤黏膜,生怕医生不知道是什么,
“我健身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戚闵行又补了一句。
“没有问题的,戚总,一天用一次就好。”
…….
白思年低低咒骂了一声,“有病。”
不知道戚闵行听没听到。他现在是有点怕戚闵行的,但要让他受了欺负还一声不吭,他又做不到。大概是书香世家教导出来的孩子都这样,一边学着规矩懂事,一边被教导要坚韧不拔。
等医生走了,戚闵行还站在床边,“脱呀。”
白思年不知道脱什么,戚闵行上手,轻轻松松拽下了他的睡裤。
“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白思年拽紧了裤腰。
戚闵行啪一下拍了白思年光溜溜的大腿,“想什么呢,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上!”
“我帮你。”
戚闵行想把白思年推翻过去,被白思年躲过,“装什么好人,两年了,你什么时候为我上过药?”
“你之前也受伤?”
白思年说完就后悔了。这话讲的,像怨妇一样。
但是戚闵行这句话是真渣啊。
“我还没洗澡。”白思年声音小了许多,想把这事儿揭过去。
他性格就是如此,遇到难事儿了,便让它过去,不做过多纠结。
其闵行给他解开了银镯,“去吧。”
白思年虽然疼,还是飞快爬起来去了,顺带抓走了床头的消炎药。他现在洗澡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要清理戚闵行留在体内的东西,还要上药,时间紧的很。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白思年被吓了一跳。
他竟然已经开始下意识遵守其闵行制定的时间规则。
白思年了解戚闵行,头脑清晰,心思颇深,想要什么必须的到手。他在商场上的手段,白思年也听说过一二。
只是没想到那些算计和手段,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身上。且不知不觉的起效了。
白思年满怀心事地洗了澡,他没有着急,故意拖了10分钟,去试戚闵行的反应。
“不用管,再给他一个周,C方案准备启动。”
戚闵行打着电话,看见白思年从浴室出来,眼神一凛,停了停,才对电话那头道:“先这样,后续跟进后再汇报。”
“我的衣服呢?”白思年只裹了浴巾。不过他的浴巾裹得不如戚闵行骚气,遮住了整个小腹。
“宝贝儿,你慢了,”戚闵行看了眼腕表, “十分钟。”
白思年自己去找衣服,拉开衣柜门,衣柜里空空如也,戚闵行的衣服也被收走了。
白思年想去床上看看,转身被戚闵行赌在衣柜门口。
戚闵行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必须仰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身高优势带来的强烈的压迫感。而戚闵行现在衣着整齐,身上有淡淡的水沉香味道。随时可以准备出席盛宴。
他浑身就一条浴巾可蔽体。
白思年想往后退一步,撞倒衣柜上。戚闵行手快,手掌垫在他后脑和衣柜中间,才让他避免被磕到。
“你,干什么。”白思年吸了一口气,勇敢迎上戚闵行的目光。
细框金丝眼镜让男人看起来有一股斯文的气息,镜片下的桃花眼微微上翘,仿佛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眸光也变得温和。
要是从前,白思年已经沉浸在这双眼的温柔之中,现在看透了戚闵行的本来面目,冷静得堪称冰冷。
戚闵行蒙住他的双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年年,你先违背规则,就要接受惩罚。”
他的每一次惩罚,都让白思年觉得耻辱。
“你想干什么?”白思年肌肉紧绷起来,说话却冷淡。
他这副强撑的样子正好得了戚闵行的意,戚闵行手指滑过他的脖子,指节碾了碾他的喉结,把白思年弄得更紧张。
“一,乖乖躺在床上,让我给你上药。”戚闵行轻微叹了口气,“我把你弄伤的,不该给你上药吗?”
“我已经上完了。”白思年说。
“那就洗了,我再给你上一次。”
“疯子。”
“那就选二?”戚闵行很仁慈地让白思年选择。
“二是什么?”白思年的冷静逐渐被怒气取代,眉头微蹙,呼吸也重了点。
“宝贝,”戚闵行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得先说,你放弃一,才能知道二是什么?”
“我不选。”白思年硬气道。
“我不想强迫你,”戚闵行把人拥入怀中,鼻尖蹭在白思年的颈窝处,“那就默认你选二吧。”
——白思年的身上的浴巾被扯下,他身上一块布料都没有。
“啊。”白思年惊呼一声,下意识贴上戚闵行,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
戚闵行张开双臂,随便他抱。还反抱住他,手从腰线一路抚摸往下,捏了下白思年屁股上的软.肉,“这么乖。”
白思年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往床上去。
被子也不见了,连床单都被收走,只剩两个枕头。
白思年抱着枕头挡在身前,“我的衣服呢?”
“这是二,宝贝,你今天,没有衣服穿了。”
“你,”白思年要气疯了,“反正也不会有人进房间!”
“当然,我怎么舍得你给别人看呢。”
白思年只能抱着枕头,躲在墙角。两边的墙壁可以挡住一部分赤.裸的皮肤。其实这个姿势在镜头里,只能看见两边圆润肩膀,和部分小腿,还要侧.腰。
戚闵行怎么舍得让白思年这副模样留下被别人偷走看见的可能,他只是喜欢把白思年驯服。
光/裸的下身让人很难受,凉飕飕的。白思年腿蜷麻了。
窗外太阳西移,气温渐渐降下去,他还没吃过饭。戚闵行说,这是对他的惩罚。
因为洗澡耽误了十分钟。
窗缝吹居来凉风,白思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一会,头上的中央空调响起来,房间温度逐渐回升。
“年年,下次不能不听话了。”戚闵行的声音响起。
白思年视线茫然地飘向空中,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比锁链更可怕。戚闵行的视线无处不在,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他像动物一样,屈辱不安。
白思年把头埋进枕头里,咬着牙哭出来。
隔着屏幕,戚闵行看见一截突出的颈骨,白思年好像更瘦了。因为看见白思年老实服软而满意的心情沉了沉。
白思年在他身边,怎么会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