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先生和白夫人要出门吃饭。”亲特助受命在别墅看着白思年,本来风平浪静,谁知白思年的母亲来了以后,白思年变了个人一样,撒娇哄人,把白母哄得开开心心,一口答应他出去吃饭的请求。

  亲特助知道白家父母也是戚闵行拿捏白思年的筹码之一,不敢轻易得罪,只能通知戚闵行。

  “你跟着,到地方给我地址。”

  “好的,戚总。”

  男孩洗了很久,手指都被泡得起皱,把抱枕放在膝上,揪住一角揉捏。

  他换了白T恤和卡其色短裤,T恤扎进腰里,勒出细细的腰身。

  脸上的粉都没涂,脸颊上点了一颗小痣,对比显得皮肤更清透。

  这是他们群里分析的结果,戚闵行喜欢清纯型的,最好别太主动。

  戚闵行抽了好多烟,接完电话嗓子发干,清了清嗓子,水已经被男孩递到面前。

  戚闵行不禁感叹,白思年是真不知好歹。

  他们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时候,白思年喜欢躺在一边,拿脚踹他,撒娇让他倒水拿水果。

  戚闵行喝水,眼神将男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幽幽的玫瑰花香在空气中扩散,甜得发腻。

  “洗干净了?”戚闵行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指腹按压露在外的皮肤,动作很色气。

  男孩做出羞涩的样子点头,“里面也洗了。”

  当初为了讨好戚闵行,他购买了全套的扩张工具。本来以为就此吃灰,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经验很多啊,”戚闵行慢悠悠收回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尤其是碰到男孩皮肤的手指,“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啊……”

  气氛斗转直下,男孩懵了。

  “没让你做的事就不要做,少自作聪明。”戚闵行站起来,声音也变得阴冷,落日柔和的阳光从他后边打来,整张脸陷在阴影里,构成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我……我知错了,戚总。”男孩也跟着起身,腿一软,差点跌回去,用手撑了一下。

  戚闵行轻抬下巴,男孩立刻跑去给他开门, “戚总,慢走。”

  关上门后,男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在群里发了一句:放弃吧,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人。

  都是物件。

  秦特助把地址发到了戚闵行手机上,戚闵行算着时间过去,正好碰上白思年挽着白母的手从商场里出来。

  熟悉的路虎停在路边,白思年看见车窗一点点降下,露出戚闵行的脸,没有眼镜,眼底酝酿的风雨让白思年忍不住后退。

  “妈。”戚闵行挂上恰当的微信,亲近又不显刻意。

  白母又被他蒙蔽了,喜笑颜开地走过去,“小行这么忙还来接我们啊,真是。”

  “瞎忙,年年吃饭了吗?”戚闵行问。

  “吃了,他小孩脾气,别和他计较。”

  白思年不愿和戚闵行坐一块,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白母和戚闵行一起坐后排。

  刚上车,还没发动,白母忽然哎呀一声,“小年,你爸那降压药没了,你去给买点。”

  白思年想和白母回家的如意算盘落空,戚闵行做戏做全套,来之前给腿打上了绷带,没给白思年留一点机会,“让秦特助去不就行。 ”

  “他怎么知道你爸吃的什么药,赶紧去,还使唤不动你了。”白思年把车门摔得嘭响,不情不愿往药店去。

  秦特助就跟在他身后,他敢跑,十分钟之内就条街就能被封,戚闵行和很多城市建设管理部门都有往来,上次有一个携款潜逃的合作商,还没逃出市就被定位抓捕了。

  等白思年走远了,白母转头,关切地问:“小行,你伤好得怎么样了?”

  “恢复挺快的,妈。”

  白母伸手想看看他伤口如何,又怕动作不对弄疼他,最后还是作罢,“小年和我说了,你吃那些东西,不利于伤口恢复,以后好好吃饭,多吃肉。”

  “知道的。”戚闵行听话得很,像个受气的女婿。

  “你和小年的事儿,我不多过问,但是你要觉得沟通不下来了,和妈说,妈最了解小年,你们感情好,不容易,小年今天还在不高兴呢,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算和妈妈说下吗?”

  戚闵行看着白母,移开了目光。

  他去白家的次数不少,白思年非常恋家,但是他从来没觉得不耐烦,他把这划为“对家庭负责”人设的工作内容,现在想想,他在白家没有任何不舒心的地方。

  戚闵行竟然罕见地心软了一次,没有鬼话连篇,言语敷衍,而是掏出了一张白思年和林深的照片。

  差点把白母吓晕过去,“小行,你这是,小年,他,他,他出....不可能吧。”

  “妈你别多想,都是生意上的事儿,我是怕年年被人骗了,但是他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

  “这孩子,哪能胳膊肘向外拐呢!”

  白家家教森严,戚闵行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受伤委屈的样子,配上一张故事性极强的照片,自然会给白母一些不好的思想引导。

  “小行你,没往心里去吧,要说你和小年也是自由恋爱,有感情基础和信任基础的哈。”

  “妈,我没多心,”戚闵行大度地笑笑,“就是年年倔得很,我得慢慢哄才行,你和爸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你都不担心,我们担心什么。”白母松了口气,对戚闵行更加满意,只当白思年单纯,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和戚闵行闹别扭。

  “妈,你也别当着年年的面说这事儿,他要是知道我偷偷拍他照片,更听不进我的话了,现在一股脑就想往外跑呢,我拿他真没办法。”

  “你有分寸,妈听你的,妈也相信你能照顾好小年,他可喜欢你了呢。”

  听到最后一句,戚闵行上扬的嘴角僵住,指着窗外,“年年回来了。”

  白母没发现戚闵行的异常,还把照片给了戚闵行,让他收好,别让白思年看见。

  到白家楼下的时候,白思年装作无辜,跟着白母下车,被白母撵回去,白思年据理力争,戚闵行在车上说:“年年,想我和你一起上去吗?”

  白思年左右权衡,戚闵行就是个疯子,没准到时候把他爸妈也一起搅合起来,得不偿失。

  他咬咬牙,目送白母上楼。

  白母一走,车内气氛斗转直下,谁也不低头,司机一直没敢开车,戚闵行道:“过来,白思年。”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白思年,声音也变得阴冷。

  白思年梗着后背,在副驾驶一动不动,戚闵行下车,捏着白思年的后颈把他揪下来,动作粗暴得塞进后排。

  “你又发什么疯!”白思年摸着被磕出包的后脑勺。

  戚闵行闭眼,靠在车上,“开车。”

  “反正我会离婚。”白思年看出来今晚戚闵行酝酿的怒气,心中有些怕,但嘴上一样硬。

  回到别墅,大门上锁发出清脆的声音,白思年目光看过去,他又被关起来了。

  虽然嘴上硬气,其实他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离婚,戚闵行比他强太多,无论是体力还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