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开。

  南亦拿着黑色房卡在门外多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暮色渐浓,房间里面只有些微弱的灯光。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餐桌和落地窗前的沙发,电视还在播放着某个综艺节目,屋里全是某知名综艺主持的魔性笑声。

  alpha穿着白色浴袍,露出了大片胸前的肌肤,发梢还在滴水,懒洋洋的靠在沙发后椅上。

  浅灰色的地毯,加上闹哄哄的声音,就连自己的脚步声,南亦也听不见。

  屋里弥漫着alpha的信息素,他的脸渐渐红润起来,身体也开始有些微微热意。

  缓慢的朝着沙发上的alpha靠近,闭着眼睛慵懒的alpha,并不知道他到跟前。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就算是正常的omega也难以招架,但南亦是劣质omega。

  他一直走到贺余深面前,才被诱—导出信息素。

  奶糖味刚弥散出一点,沙发上的alpha猛地睁眼。

  没有惊讶,只是皱着眉头:“来了怎么没动静。”

  “过来。”

  两条修长的长腿放松敞开,已经布满情欲的眼睛盯着南亦。

  强大的alpha信息素让人软了脚,南亦吞咽了一下,刚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被沙发上的人拽进怀里。

  没有只言片语,像是饿极了的狮子。

  脚上的兔子拖鞋一只掉到地上,一只挂在脚尖。

  白嫩的脖颈裸露,皮肤接触到没开空调的冷空气,南亦被冻得一抖。

  alpha的大手轻碰上心下巴,锁骨,宽大的手掌没有想象中的冰凉。

  热意再一度袭来。

  不止是脸上布满潮红,就连耳尖,肩头,蜷缩的脚趾,都染上了绯红。

  贺余深眼神危险的眯起,低头轻吻上他红润的嘴唇。

  轻碰上时的悸动,粗鲁时的呼吸困难。

  锁骨处传来凉意,南亦紧咬着嘴唇仰着头。

  白嫩的脖颈划出了优美的弧度。

  一阵天旋地转,原本仰头盯着天花板的眼前,变成了黑色真皮沙发。

  布料的窸窣声过后,双腿也传来凉意。

  尽管身体热了不少,但他依旧冷得蜷缩着脚。

  南亦把害羞的头埋进沙发,直到身体再次传来暖意。

  被温暖包围,他难耐的侧头。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播放,闹闹哄哄的。

  屋里弥漫着薄荷味和奶糖味。

  南亦承受着alpha……欲望。

  沙发,餐桌,浴室,房间,南亦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散了架。

  一开始的紧张,悸动,到最后的抗拒。

  “乖。”

  温柔的语气也让人开心不起来。

  ..................................

  寒冬的暖阳透过没关窗帘的窗户落在床上恬静熟睡的人脸上。

  贺余深睁眼后,盯着被光线照得干净透亮的侧脸扬了下唇。

  捂在被子里的omega露出的脖颈处全是斑红,睡着时撅着的嘴唇,就像是在索吻。

  几秒后,贺余深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窗户前,他离开后,屋里一片漆黑。

  关闭的房门没有几分钟后,又再次打开。

  贺余深换上了一套浴袍,躺倒在熟睡的omega身边。

  把南亦轻拢进怀里,闻着让人喜欢的奶糖味再度闭上眼。

  南亦这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后盯着弄皱的床单和枕头发了一会呆。

  全身像是被车碾过几遍,到处酸软泛疼,尤其是腰和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仅仅过了一晚上,他都已经半死不活了,贺余深易感期还有两三天,不得把人折腾废了!

  屋里只从窗帘透出一点光,不知道几点了。

  南亦往枕头下摸了摸,除了滑滑的布料,什么都没摸到。

  忘了,手机没在卧室。

  南亦踉跄着有些颤抖的双腿下床,自己的拖鞋也没在,好在酒店里面都铺满了地毯。

  卧室到客厅不大一点路程,但南亦只能一点点慢慢挪动。

  贺余深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字母键上打的飞快。

  听见开门的动静,挑眸看去。

  omega穿着刚遮住大腿的白衬衫,光着笔直布满斑红的双腿,小步小步的挪动。

  “怎么不穿鞋。”

  贺余深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站起身几步站定在南亦面前,弯下腰,把人拦腰抱起。

  南亦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贺余深把他抱到餐桌前,摆满的是各种各样的清淡早餐。

  “这几天吃点清淡的。”

  南亦微红着脸点头。

  抱着自己的alpha,就连吃饭,也没把他放下来。时不时还要蹭一下他的后颈。

  两人很少这么亲密,看来易感期的alpha真的会很依赖omega的信息素。

  南亦被他抱在怀里吃完了昨晚到今天中午的第一顿餐,本以为吃好贺余深能收敛一点,谁知道又抱着他坐回了沙发。

  南亦想上厕所,手机还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儿,他挣扎着想要下地。

  贺余深打字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一歪,微蹙着眉道:“别动。”

  可是南亦想上厕所,只好用力推开贺余深的胳膊,迅速下了地。

  “想回家了?先在酒店住几天。”

  贺余深误解了南亦的意思。

  他只好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想上厕所?”

  贺余深出声,南亦就继续转头往卫生间走。

  贺余深盯着他僵硬的背影进了卫生间后,掏出了手机,给胡文拨通了电话。

  “干嘛呢,还需要贺老板亲自打电话。”

  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嘈杂的声音。

  “在医院吗?”

  “干嘛,又要叫我上门服务啊,我没空啊,你自己去找个私人医生。”

  “不是叫你,问你件事。”

  “什么事?”

  “易感期的alpha粘着omega是不是很正常。”

  “当然正常啊,alpha易感期都比较脆弱,越厉害的alpha易感期反差越大,这不是三岁小孩................你问这个干嘛。”胡文说到一半的话顿住。

  “我艹,你是不是易感期了。不会一把鼻涕一半泪的黏着你包养的那个omega吧。”胡文憋着笑意说道。

  贺余深无语的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把手机挪开耳边:“挂了。”

  “别呀,说说...........”

  “嘟”的一声,胡文的声音被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