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檬张了张嘴,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时电话里又隐约传来一声:
“谁?”
这是厉泽的声音,阮檬听出来了。
很显然厉泽还没睡醒,声音里带着些慵懒。
那个女声又开口了:“少爷,有个男孩子跟你说早安。”
电话那头立刻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很轻的关门声。
“这么乖啊,真的给我打电话了。”厉泽刚才听起来还很慵懒的声音好像一下就清醒了。
阮檬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你说的要打。”
电话那头的厉泽低笑:“这么早,睡醒了吗?”
阮檬嗯了一声,哪怕是周末他也一向起得很早。
“少爷,西装已经熨好放在旁边了,老爷让我来提醒你今天会议不能迟到。”
厉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而向阮檬温柔地说:“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阮檬正打算挂掉电话,厉泽又问:“早安呢?”
“啊?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又没听到。”
“早……早安。”
“乖。”
这下,电话真的挂断了。
阮檬看着手机愣神,一开始他还在想那是不是厉泽的女朋友,但是听刚才的对话,应该只是家里的佣人。
就算是女朋友又怎么样呢,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吧……
“小檬,做的什么这么香啊,”方成磊打着哈欠走过来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阮檬不太想说这件事,只能撒谎:”学习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了一下老师。“
”哦,对了,晚上陪我去酒吧玩儿一下吧,你也是正好放松放松。“
其实阮檬不太想去酒吧这种场合,在那里总是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但方成磊是最好的朋友,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晚上去了酒吧,阮檬只要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和方成磊坐在角落里。
方成磊一直在看手机,不知道和谁发信息,过了一会儿说要去洗手间,让阮檬别乱跑在这里等着。
方成磊走了之后阮檬就极度缺乏安全感,只安静地坐着,哪里也不敢去。
”哟!看看这是谁啊~“
这个声音让阮檬一激灵,熟悉的恐惧感猛地袭来。
那几个经常霸凌阮檬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径直就朝阮檬走来。
阮檬想偷偷给方成磊打电话,但是还没等他拿出手机,手就被其中一个男人死死按住。
”没想到你这种好好学生也会自己来酒吧啊,怎么喝这种酒,度数这么低喝起来可不带劲儿,“男人把一个盛着淡黄色液体的酒杯塞过来,“来来来,哥请你喝~”
阮檬不敢喝,哪知道这里面放了些什么。
虽然是人少的角落,但毕竟在公众场合,这几个人也不敢直接对阮檬动手。
其中一个男人凑在阮檬耳边威胁:“你敢不喝,我就把你妈得艾滋死了的事在你学校散播出去。”
阮檬惊恐地一把推开男人,声音都在发抖:“我妈妈是车祸去世的,你不要胡说!”
“那就看你学校的人信不信啊,怎么样,赌不赌?不敢赌就把酒喝了,我们就大发慈悲不说出去。”
从妈妈去世那天开始,这个谣言就莫名其妙开始铺天盖地的传遍了,连爸爸都因为忍受不了流言蜚语离他而去。
阮檬不敢赌,那是已逝母亲的名誉,他怎么敢拿来赌。
阮檬紧咬着下唇,把酒杯拿过来全部喝了下去。
男人们哈哈大笑:“行行行,算你有种,就先放你一马!”
“喂!你们是谁啊?离他远点!”
方成磊大喊着冲过来,那几个男人看阮檬还有同伴,也不继续纠缠转身都走了。
刚喝了那杯酒的阮檬很快就开始头晕,他以为是酒太烈度数太高导致的,但是却感觉和喝醉不太一样。
以前也被灌醉过,但只会头晕想吐,可现在他却眼神涣散全身无力,好像力气都被逐渐掏空了。
阮檬只迷迷糊糊看到方成磊冲他着急地喊着什么,接着就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
昏睡过去的阮檬被方成磊带到酒吧附近的宾馆,扔在了床上。
阮檬浑身瘫软,被方成磊扒掉了衣服和裤子,缠绕在身上的那些伤痕也都露了出来。
方成磊拿出手机对着床上的阮檬拍照,将昏睡的阮檬摆出各种难堪的姿态,用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十张照片。
这时候的阮檬哪知道他自认为最好的朋友正做着什么,只在昏睡中不断发出难受的嗯唔声。
方成磊一边拍照,嘴角一边露出怪异的笑容,似乎很满意手机里拍摄的“作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阮檬从来没有察觉过的时候,他的手机里已经存了无数张难以启齿的照片。
“唔……嗯……”阮檬紧皱着眉头,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正在看手机的方成磊一愣,视线也转向了阮檬。
衣衫不整的阮檬倒在床上,一副任人鱼肉的姿态,浑身的伤痕若影若现的藏在衣服下方,竟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病态的美。
方成磊看呆了,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最后鬼使神差地朝阮檬压上去。
阮檬的衣领被扯开,那里布满了淤青,方成磊伸手去按压那些淤痕,听到阮檬在昏睡中吃痛的嗯唔声后更加兴奋,手也朝上掐住了阮檬的下巴。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阮檬的嘴唇湿润,无意识的一张一合。
方成磊被诱惑得不断低下身,紧接着安静的房间里就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方成磊被吓了一跳,几乎整个人都从床上弹起来。
铃声是从阮檬身上传来的,方成磊愣了很久,铃声还在响个不停。
方成磊从阮檬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是“厉泽”。
这个电话方成磊不敢接,但是厉泽的名字让他很恼火,最后干脆挂断电话然后关机,又把手机塞回阮檬的口袋里。
看到床上仍然在昏睡的阮檬,方成磊又不自觉走近,像刚才那样一把掐住了阮檬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