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市内某网红小酒吧。

  郁南刷好友卡带桥走门入场。

  桥站在相对清静的二楼,看楼喧闹拥挤的人群。

  郁南很快去而复还,一手拎啤酒,另一只手端给桥准备的蜂蜜水。

  “给。”

  “谢。”桥接过,抿一大口。

  郁南凑到耳边,小声说:“这间酒吧一年前因为一条短视频爆红网络,老板贼精明,当月就花钱挖个唱的小主播过直播,现在无论是生意还是小主播的人气都上去,直播间人气超过百万,二楼的VIP位置炒到五位数。”

  “你要是在这里闹点事,第二天准上头条。”

  桥将杯子里的茶喝到三分之一,给郁南一个赞赏的笑容。

  “不愧是你。”

  郁南狡黠一笑,掏出手机做准备。

  桥把手里的水喝完,简单地做个开嗓练习,便走楼梯。

  很久没唱,准确的说是很久没在外人面前唱过。任何技巧都需要练习,的练习并不曾落,起初只是作为一个手的习惯,很难改掉,也没强迫自己去改掉,一直保持。

  而人的确是要失去之才会更珍惜,这么久没在很多人面前唱,越越靠近舞台,就越越紧张,越越期待。

  从出现的开始,四周就不少视线落在身上,但是因为灯光昏暗看不真切,所以都在各自猜测怀疑。当走楼梯,灯光扫出清隽的轮廓,扶梯旁的女生几乎是立刻就喊出的名字。

  “是老师吗!”

  桥如今不过二十七岁,但出道很早,代表作品也很多,人虽然年轻,但在圈内已经算是‘老艺术’家,起初只是某次节目的‘戏称’,粉丝确实很爱这个称呼,跟别人家的‘宝宝’比起就很清新脱俗。

  桥闻声回头,迎上出声女生的视线,给个浅笑。

  小主播也到通知暂停音乐和直播,等桥缓慢走过人群,到小舞台上时,酒吧内已经十分安静。

  接过一把吉,试音,微微弯腰对话筒说:“好久不见。”

  视线往上移,笑容轻松,另一只手环吉将话筒调高,这个时候,才缓缓地望向人群。

  疑惑茫然的脸不多,大部分人都还是认识的,但真正是迷的人却只那么几个,激动又兴奋的脸并不多。

  桥呼一口气。

  登过各种大型晚会,也开过演唱会,如今站在这一方小小舞台上,面对百名观众竟然也会紧张。

  眨眼,呼吸时喉间些酸涩。

  看眼的观众,又看眼的话筒、的吉。

  颤抖的指尖拨动琴弦。

  “别无恙,我的挚爱。”

  这一首是曾经写给一部青春电影的主题曲《此去同归》,一对年轻稚嫩的恋人别重逢修圆满。

  最一个音落的时候,先前那几张激动的脸已经哭不能自已,大部分麻木的人也开始鼓掌欢呼,也不只是谁起的头,开始喊起的名字。

  “桥!桥!桥!”

  在欢呼声中,桥面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灿烂点过头。

  解开一颗领口的纽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在自己的声中,越越自在,只想痛快地唱去。

  冲小主播眨眼睛,示意她播放准备好的伴奏。

  小主播被电到小儿麻痹,郁南眼疾手快,给朋友打个电话,老板亲自出播放伴奏。

  是一首老《处处吻》,还在思考桥要怎么用这么一首轻快的曲撕逼,没想到唱出的词跟原版毫无关系。

  郁南听几句觉词熟悉,却是怎么也没想出是哪首。

  看到镜头里的桥是完全放开地卖弄、撒野,一手握立麦,另一只手食指从唇间滑落,顺立麦杆往滑,停留片刻落在腰间。修长白皙的手指贴黑色的腰线滑动,最停在胯边,掐出一截劲瘦的腰。

  这浪劲十足的表现,再加上隔壁靓仔那句‘市’的评价,郁南可算想起这版翻唱的名——处处零!

  用这首向宣战,还是选妙啊,遗憾的是听闻董身体一向很好,没高血压心脏病,不然听听可能就直接过去,那样就省太多事儿。

  “在风中四处飘零,究竟谁能够聆听,零丁洋里叹零丁。”

  桥没唱完,在副部分结束就停,剩的一般唱的是粤语原版。桥粤语发音是花时间去学习过的,发音标准,声线撩人,白色衬衣被酒吧五彩斑斓的灯光会映斑驳的画,五官俊美失真实感,让人觉好似看到词里的那个一吻便颠倒众生的人。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

  尽管前路坎坷,但听完这两首,郁南觉又行,一定给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演唱会,如果想继续走去,也一定会推到顶峰。

  “最一首是我第一张专辑中的主打,《初次见面》。”

  桥说完这句话,又规规矩矩地将领口系到脖子面,脚跟贴紧,站笔直,像极初次登台的青涩少年。眼神落在前方,目光微微闪烁,像是紧张,又像是错愕,最还是唇边挑起一抹笑意,充满感情地将唱完。

  郁南早就攒齐素材,收手机,揣水舞台边接。

  刚的时候还没几个人认出,这会儿粉丝和被《处处零》惹到的猛男们都激动跳脚,恨不踩人头飞到面前,老板调出三倍的酒保出维护秩序,桥则跟郁南走VIP通道,从门偷偷地溜。

  老板出送们,老板虽然是个肌肉型男,但不幸的是型号为蛋,妖娆地扭身子:“老师,我可以为爱当1!!”

  桥声音还点喘,但还是非常力地回头宣布道:“节目效果,我纯1。”

  竟然一点也不心虚。

  车内。

  郁南给桥递瓶水,保温杯泡胖大海,六月的天里,桥喝差点烫卷舌头,但是没办法,这是自己要求。

  演唱会一般在两个小时左右,一直都在唱,就算是talk环节,也是要动嘴巴说话的,面可能还安可,所以必须让自己的嗓子保持在最佳状态,辛辣口味的食物是不能吃,一天八杯水必不可少。

  喝几口,桥坐在副驾上发呆。

  梧离婚,跟儿子坦白,原本不怎么上心的孩子如今处成兄弟,‘兄弟’关系和谐。不愿意花的钱,以却愿意替养老。

  反观之,董还在与子斗其乐无穷。

  郁南说:“我能想象到你父亲知这件事之的表情多好看,但是想想又觉不是滋味,干嘛瞧不起零吗,零吃家大米?”

  桥又说:“我伟大的父母认为,可以睡男人,但是不可以喜欢男人,跟男人在阳光牵手恋爱更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们能给的,最大的包容就是让我们随便找个人结婚,然私底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大哥和其哥哥应该都是走这条路,虽然我还不确定们是否都喜欢男人,但显然们的妻子都不是‘爱人’。”

  金钱主义至上,谁眼里还爱情那玩意儿。

  郁南说:“可能正常人无法理解,但是对于些人说,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很愚蠢的事。们钱才华容貌,甚至看上们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不介意自己拥许多‘姐姐妹妹’,哪怕是作为‘宫’的一员,们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