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提了个先前沟通的问题。

  “蓝竹这个名字,老师应该不陌生吧。”

  脑袋微侧,面上的笑容几乎立刻就沉了下去。

  南在下面发现的表情些不太对劲,但他并提出终止直播的要求,因为他还不知道蓝竹这个名字对于说意味着什么。

  他搜索了下这个名字。

  几年前就比较出名的词作、音乐制作,不少经典作品,后移居国外,转做幕后,消息也就少了。

  条比较关键的消息,他个gay,并且在国外伴侣。

  难道性取向的事儿,总不能插足别的夫夫关系吧。

  他准备好了让掐掉直播,却听见耳机里传冷漠的声音。

  “不陌生,不过他死了。”

  主持好像也想到他能轻易把这件事提出,面上闪过丝笑容,而后又迅速收敛,挤弄出副遗憾的表情:“对于蓝先生的逝世,我很抱歉,所以老师您前段时间的小消沉就因为蓝先生的逝世吗,我得到消息,他似乎自杀的,原因跟他的伴侣关。”

  立刻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看向主持,而盯着南。

  “直播关了吗。”

  南点了下头,在主持的话说到半的时候,他就强行切掉了直播信号,但显然这事儿只个开始,‘直播突然中断’可远比在探到什么‘爆炸话题’更吸引网友。

  抽身离开直播间,连休息间都去,直接离开,去往地下停车场。

  他立刻安排去查这件事,势必要让位乱说话的主持明白在娱乐圈,尤其在他面前,什么话不能说的。

  语音刚刚发出去,就接到了唐暮帆的电话。

  边的背景音很吵杂,唐暮帆应该在工作中给他打了电话。

  “还好?”

  手落在车窗上,单手扶着额头。

  “还好,其实我并太生气,只最近发生的事让我些情绪化,如果以前我能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好。”

  唐暮帆犹豫着开口:“因为小酒他师父的事?”

  应了声。

  “。”

  唐暮帆边安静了下,应该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你不应该为这些事烦恼。”

  “哦?我应该烦恼些什么。”

  些话呼之欲出,唐暮帆还忍耐了下。

  他跟说,他们打算去参加疯狂乐队的海选,作品和个信息已经提交了,就等通知了。

  “现在说其实可能点早,或许海选都过不了。”唐暮帆轻松地哼了声,“本以为些老炮儿高冷得很,结果每个都在私底下偷偷填报名表。”

  想了会儿才想起,这《疯狂乐队》哪档子事。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个演出机会。”

  “你去吗。”唐暮帆还提前查过了,这档节目的幕后制作跟关系不错,前期宣传还把牵出溜过几次。

  想也想就句:“我去不去跟你什么关系。”

  他和唐暮帆现在的关系处于不清不白的阶段,天的拥抱也让他觉得奇怪,他并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觉得自己得为他的‘清白’讨个说法。

  他等了半天,等到回答,等到了忙音。

  电话被挂掉了,唐暮帆给他发了消息。

  [课还上完。]

  被气了个半死。

  这时候,南上了车,面上的表情很抱歉。

  “少爷,今儿这事实在抱歉,本主持和节目制作方都我的朋友,但我想到的,在我辞职之后,这些员关系都被挖走了,现在他们不算我的朋友了,我连累了你。”

  “您放心,这事儿我定妥善处理。至于其他方面,你想怎么处理我也接受。”

  虽然南和第次见面就拍即合,但之后的合作确实不算太愉快,幸好这段合作的关系也持续太长时间,若选择即使折损南也能够理解。

  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第反应不去想这件事之后要怎么处理。

  他想到了天,南带着他的朋友,以及堆他大哥出轨的证据到他家里,力证他好友的‘清白’。

  他当时只顾着生气了,现在才想起南这么做的原因。

  “南先生,你不直觉得我跟圈子里些很爱玩的富二代样,至少在爱情观这点上。”

  南怔,不知道话题跳跃到了这里,不过既然想要知道,他便给了答案。

  “我起初的确这样认为的,所以认为你‘帮亲不帮理’的想法很问题,也不想让自己好友的前程被毁,尽管他看起本就什么前程可言。”

  这时候才反应过,原这里面还层威胁的意思,如果他敢给他好友使绊子,么他也会选择公开这件事——真的胆子另说。

  “原如此。”恍然大悟,末了,觉得些可笑。

  “么现在呢。”

  他这在问南现在对他的看法。

  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南自然知道的,因为给林玫瑰的案子,工作室的法务也参与,这件事让他意识到了跟其他不样的。

  “公子您不样的,但这也不能怪我,毕竟以前的我只接触过档次的。您也知道我选秀节目出身,本组合成员,后因为些原因转了经纪,曾经好长段时间我都以为经纪这个职业跟拉皮条或者老鸨什么区别。”

  为了能够说服,南指名道姓提到了圈内两个小演员,以及他发小景函的名字。

  “……这些事都真实的,您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抬了下手:“不必。”

  他非常清楚,绝对真实的,景函段时间个小外号,叫‘新杀手’,因为年接连三个走红的新演员都从他床上爬下的。

  话越聊越偏,绝对把它强行扯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你说针对你,你树敌很多?”

  南这回又否认。

  “老师您可能不太了解,对于你说,资源都主动送到你手上,任你挑选,但我之前的公司个小公司,许叙也背景的穷比,当年上大学都用了助学贷款。可以说他每个资源都我去抢的,用的手段不太干净,所以他刚开始几年都黑红参半,直到四年前,我逼他转型,演了部正剧,气和口碑上去了,才了演电影的机会。之后几部电影爆红,拿了奖之后他的咖位才算立稳了。”

  也所了解,许叙在最红的时候沉了下去,跟剧组磨了年半,出了部精品剧,这个决定做得非常魄力,且远见。

  让南跟着他养老好像点屈才了。

  开始动脑筋。

  “先生,对做乐队什么见解?”

  南说:“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就句话,掐灭了内心的小火苗。

  直播事件瞬间在网络上发酵,因为几乎个什么新闻的主儿,但凡了,必然各方力量出马,分分钟就把和蓝竹的关系扒了个清清楚楚。

  在早期的采访里提到过蓝竹的名字,启蒙老师,良师益友,这个名字在他的生命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偶像的好友离世,对粉丝说这很痛心的件事。

  可在无良营销号眼里,关键词蓝竹的性取向。

  开局张图,故事全靠编。

  南完全不敢让看到任何网络上与蓝竹相关的消息,热搜词出个,撤个,公关划掉的钱,直接走他的私账,连流程都不需要走。

  好像真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

  他胆大包天,去给唐暮帆搬家了。

  新的房源狒狒的辅导员提供的,他位长辈要定居国外了,家里套房子正好空了出,家具齐全,房租便宜,唯的要求以后他们乐队表演的门票都要给他留张。

  几个精神小伙激动得涕泗横流,兴奋地给打电话分享好消息。

  他拍大腿,说:“我替你们搬家。”

  唐暮帆的第反应这病了,病得不清,不过越病越要不离不弃。

  他给发了地址。

  “你过吧,低调点。”

  当然知道。

  这天正好青城下过场大雨,天气转凉,件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的围巾出了门,整个几乎跟黑色融为体。

  唐暮帆几个早就在小区外面等候,黑色的巷道,四盏路灯只盏还在闪烁,要灭不灭的。

  这样的画面他们以前经历过不少,大多数时候都半夜两点回家,但今天晚上显然不样。

  他们已经散开阵型,把小区周围转了个遍。

  “从大道左转出,往咱们这只条路。我让林姐和她几个朋友守在边,等哥的车过了,她们会观察每辆经过的车,以及每个路过的,确保哥不会被拍到。”

  今晚儿的队伍庞大,不仅他们四个,还林玫瑰几个闺蜜。

  唐暮帆点了下头,又问:“小区里面呢。”

  牛奶说:“放心吧,等会儿哥了,我们就先回楼上,五米岗,确定你们再过。”

  最后,唐暮帆说:“戴好耳机。”

  他把邀请入群,加入了他们的搬家作战小队的语音里。

  脸迷茫地加入,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他并不在乎会不会被拍到,他不信‘夜闯贫民窟’也能上热搜,吃瓜群众得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