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烨被警方刑事拘留的通告发出来第二天陆氏的股价便几乎跌停。陆恒慌了手脚,陆老爷子还呆在高级病房,整个陆家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不少。

  同时网上开始有人不停散播陆氏的负面消息说陆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董事长重病在医院三个儿子为了继承权斗得你死我活这次的事保不齐就是陆景烨哪个叔叔卖了他,为的就是扳倒他和他爸。

  【听我一句劝有陆氏旗下公司的股票的兄弟姐妹们,赶紧抛吧!】

  【我之前还坚信老牌家族企业不会倒如今看来可说不定,我还是赶紧卖了吧,趁现在还没赔多少!】

  在没有得到稳定的解决办法之前,陆恒和陆景烨手里的公司开始出现内部的问题,不少握着股权的小股东都在动摇有的和股民一样开始抛售股票。

  陆闻枫瞅准了时机,默默把这些抛售出来的股份全收进手里。除了把股份收入囊中之外,陆闻枫还趁机清理了陆恒父子手下的一部分公司不少子公司因此走上末路,面临倒闭清算。

  之前跟陆闻枫谈过合作的股东坐不住了有工作时间稍长、对集团有感情的一位董事找上她质问她为什么眼睁睁看着那些子公司破产。

  “我答应帮你前提是我认为如今的几位爷都没有带领集团重现荣光的能力!他们只知道争权夺利只看得见自己的利益!我愿意帮你前提是你得能让我看到集团不一样的未来而不是在你手里把它毁了!陆氏是我父亲在时就融入心血的地方如果你想毁了它的话,那别怪我反水!”

  董事把话说得很明白,也没有丝毫客气。

  陆闻枫不紧不慢地招待他,还耐心给他泡了壶上好的茶。

  董事急得不行,拦了她一下:“不用泡茶,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陆闻枫手上的动作没停,笑了下说:“您一直在集团董事会,每年可关注过下面这些子公司的业绩和财报?”

  董事被她问的噎了一下,集团董事会要处理的事不少,他确实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陆闻枫把茶杯推到他面前,然后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他:“您看看这个,我相信看过之后,您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董事没喝茶,立刻拿过资料拆开,只粗略扫了几眼后就变了脸色:“这……”

  “陆氏几十年的基业,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但在这遮天蔽日的枝叶下藏了多少蛀虫,您可能之前都没机会看到。”

  董事确实没想过会这样,他以为破产了会影响到陆氏根基的那些子公司,很多居然都是陆家人搞出来的空壳公司。这些公司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干一些避税、洗钱之类的暗箱操作,简直是潜伏在陆氏粗壮根基内部腐蚀的蛀虫!

  从陆闻枫的外婆到她的母亲再到她,三代人不懈努力就是为了让陆老爷子这一脉倒下,她们收集到手里的各种证据完善。这么些年来,从陆老爷子生病开始,陆家三兄弟为了争夺这个继承权,在集团内部各种安插人手、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在下面的子公司里划分领域,任人唯亲,侵吞项目款项,收受贿赂,挪用公款,桩桩件件都被陆闻枫拿捏在了手里。

  董事的脸色黑了又黑,陆氏是家族企业,掌握实权的从来都是陆家人,像他这样外姓的股东董事,虽然在董事会拥有话语权,但公司经营方面的决策权却没有。

  从前他还觉得,董事长的三位公子争出输赢之后就好了,内乱也就乱到那个时候,到时候谁赢了谁就继续带领集团就好了。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这三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没有一个真的会为了集团的未来考虑,他们想到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

  董事看着手里的资料,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颤抖的抬头看陆闻枫,眼里闪过希望,这个人似乎会是集团的希望!她也姓陆,她也是陆老爷子的血脉,她的母亲是陆老爷子长女,有什么不行的?

  行!一定行!

  陆闻枫看到了董事眼里的火光,忍不住笑了笑。她对陆家的侵吞绝不仅限于此,现在伤到的只是陆恒父子的根基,老二老三还没什么大事,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就会把老大吞得渣都不剩,她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没过两天,又一个小道消息在平台上爆料出来,说是某县级干部贪污受贿被纪委带走调查了,然后又有人扒出来,这个犯事的干部是陆家的外系,算起来应该是陆远的妻弟,陆景然的亲舅舅。

  又是陆家!最近陆家的瓜也太多了吧!

  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紧接着大家就发现陆氏有几个旁支在基层做干部,这算什么?家族内部的官商勾结?腐败至极?

  陆氏的股票一跌再跌,隐隐有一蹶不振的趋势。

  之前找过陆闻枫的董事又坐不住了,再次跑上门问她到底要干什么,要折腾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你是,你是真的想把陆氏整个搞垮了才能收手吗?”董事心累地在她办公室来回踱步,叹气道:“你无非是想要董事长的位置,我们都商量好了,下次的股东大会上就会动手!先把几个少爷的权力撤掉,然后再介绍你的身份,让你顺理成章回到集团!这样还不行?你看看现在陆氏的风评成了什么样子!”

  陆闻枫老神在在等着董事发完飚,然后才说:“不破不立。如今陆氏这棵大树的树干内部爬满了蛀虫,我不把这些虫子都清理干净,怎么让它重新成长?”

  董事拿她毫无办法,无论说什么她总是有道理,油盐不进,偏偏她说得还都对!

  陆氏接二连三出事,给风城商圈带大一场大地震,在陆闻枫的提醒下,时喻和她爸时赫远一起,生生从风雨飘摇的陆家身上撕下了几块肉。这些都是陆闻枫准备舍弃的领域,一个集团再大也做不到各行各业都能掌握住。与其像陆老爷子这样,到了后面管不住下面的人,还不如把领域缩小。

  这些事每天晚上闲聊的时候,时喻会当成故事讲给程清言听。

  外面如何动荡,程清言只管在影视城好好拍戏。

  《红烛泪》的进度很不错,夏末在父母和李玉共同的欺骗下穿上了嫁衣,开开心心地坐上了花轿。

  她以为轿子前方的尽头的是心上人的身边,可却不知道,从她上了轿子那一刻开始,未来便成了恐怖的黑暗。

  初夏没能成功阻止夏末,在这个梦境中,一切都会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哪怕她能够预见未来的发展,也无力回天。

  初夏挫败极了,偷偷跟着花轿的方向追着夏末而去。

  夏末上了花轿就被迷香迷晕,一路出了小镇,按照刘媒婆提前给出的方向上了山。

  刘媒婆给夏末说得这门亲,是山上洛家村村长的小儿子。洛家村世居深山,很少有人下山去,全村靠打猎种植为生,偶尔每家会有壮丁下山去和镇子里的人做交易,但也都有中间人,他们很少会亲自和外人来往。

  夏末未来的地狱,就是这么一个封闭的地方。

  这一路跟过来,初夏发现千年前的洛家村离夏末家的小镇真的不远,就是山中和山脚的距离。现代的时候那个小镇经过世代变迁,位置往城市迁移了不少,要想从洛峰过去还得坐几站车。

  花轿载着被迷晕的夏末进了洛家村,而这个山村很是封闭,外人进不去不说,初夏自己也是女子孤身一人进去很危险。

  “鬼差大哥!鬼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在!”

  初夏用意念和鬼差交流,倏忽间,她脚下的山开始震动,而后天空出现一道裂痕,眼前的世界像破碎的镜面一样碎裂开,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离了这场梦境。

  “咔!初夏换掉身上的古装,咱们换到室内!”

  江语桐转头看在一旁准备的程清言,问:“怎么样?下一场没问题吧?”

  程清言比了个OK的手势。

  江语桐又叫来饰演夏末丈夫洛三九的男配之一:“待会儿拍的时候手上力道注意控制!”

  夏末的药效过去之后苏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在的地方并不是李玉家,房间里的陌生男人更不是她熟悉的李玉哥哥,她尖叫着躲开男人的动作,惊恐地缩在角落里。

  “这……这里是哪里?你又……你又是谁?!”她蜷缩着身子,惊恐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她越是恐惧,他就越是兴奋。

  “我是谁?我是你的丈夫啊!”说着,他冲到夏末身前,伸手就去抱她。

  夏末拼命挣扎,可她中的迷药实在太强烈,别说她原本就营养不良力气不大,现在面对一个强壮的男子更是毫无办法。

  男人一把抱起她,任由她拳打脚踢,这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一下下打到脸上的巴掌,力量上的悬殊,夏末甚至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上了花轿就昏睡了过去,又为什么她没有和李玉拜堂成亲,而是连拜堂都省了莫名其妙进了这个陌生男人的房间。

  这段戏有两个镜头补拍,一共拍了三遍,程清言最后喊得嗓子都疼了,在江语桐喊“过”之后,陶小桃连忙把水给她送上来。

  陶小桃紧张地盯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看,刚才在旁边看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巴掌真的打她脸上了似的。

  程清言冲她笑了下,说:“没事,没打着。”

  其实是假的,有一次是真的打她脸上了,而且疼得她立刻应激出了眼泪,而那一遍效果也最好。

  饰演洛三九的男配过来,略带歉意的说:“程老师,抱歉哈,刚才有一下没控制好角度,打疼你了吧?”

  刚撒完谎就被揭穿的程清言:“……”

  “没事,不疼的!”

  打发走了男配,程清言看向陶小桃,尴尬地清清嗓子,说:“不许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

  刚下班,差点儿忘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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