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给你……，行吗？
年初六，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午饭过后，祁晞和孟清让稍作休息，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祁晞脚踝的扭伤还没完全好，走路稍微有点跛。
祁永志不放心，一路把两人送到小区门口，千叮咛万嘱咐，“脚没好实在之前千万不要乱跑，年纪轻轻留下后遗症，得拖累你一辈子。”
祁晞被祁永志危言耸听的话说得哭笑不得，“爸，真没事，就小扭伤，况且，还有让让在啊，走不了地方她会背我，特别自觉。”
祁永志拧眉，“你别老欺负她。”
祁晞，“知道知道。爸，你快回去吧，外面还挺冷得。”
祁永志，“没事，爸爸看你们走了就回去。”
祁晞没再拒绝，笑着坐上了副驾。
孟清让帮她关好车门，站在外面和祁永志保证，“叔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晞晞的。”
祁永志面容和蔼，“也要照顾好自己，女孩子不要光贪瘦，健康最重要。你看你每天就吃那么一丁点饭，工作还忙得不行，长此以往，身体能好吗？”
孟清让难得收到长辈这种带点训斥又格外疼惜的嘱咐，听话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行，快上车吧，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好，到了给您打电话。”
车子很快汇入主路。
祁晞靠在座位里，微微偏头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祁永志，笑着说：“以前每次离家，我爸都不送我，我也不看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他头一次看着我走。”
祁晞笑了声，收回视线，吐着气说：“眼睛有点酸，但是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真的，前所未有得轻松。”
孟清让仔细留意着前面的路，听到祁晞如释重负的语气，朝她伸出一只手，等她接住了，握在手里捏了捏，说：“以后会越来越好。”
“嗯。”祁晞坚信，她放开孟清让的手，让她专心开车，然后盘算着说，“今年的目标——工作室净收益过千万。”
“这么高？”孟清让笑问，祁晞的工作室才成立没多久，想在一年之内达到千万收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祁晞却觉得有目标才有动力，“事在人为，早就答应过要尽快追上你，已经耽误两年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孟清让偏头，快速看祁晞一眼，笑着说：“拭目以待。”
“那必须不能让你失望。”祁晞靠着椅背，双眼直视前方，声音绵长又沉静，“等我的名气能与你匹敌的时候，你秀场的舞台我就全包了。”
孟清让笑得更浓，“费用怎么说？”
祁晞，“意思意思，不叫我赔本就行。”
孟清让挑眉，“这么便宜我？”
祁晞笑，“人么，一辈子总得有点追求，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盼着名利尽享，等真的达成所愿了，内心就会逐渐变得空虚市侩。我喜欢这个行业，想有个东西一直催着我往前走，但即使走得再远也不会丢掉初心，除此之外，我还想在终于体会到一身轻松的感觉之后，活得更加鲜活明亮。”
“让让，你的舞台就是能催着我一直往前走的东西，而能让我活得更加鲜活明亮的条件毫无疑问是你。有个可以让我一直为之努力的你在，我想这一辈子就算再长，也不会有空虚烦躁的那一天。”祁晞叠着腿，目光灼灼，“靠了你这么久，以后，我想做那个和你互相成就，关键时候还能帮你的那个人。”
孟清让平静的心被祁晞一番话说得波涛汹涌。
她还以为感动会是很矫情的情绪，现在看来，感动才是这世上最真诚的情话。
“谢谢。”孟清让现在只能想出这两个字，或许生分，但是她现在最想说的——她曾经羡慕的，现在真的要开始拥有了。
祁晞转过头，饶有兴致地问她，“你呢？以后就按部就班得发展T&F？”
孟清让实话实说，“嗯，没你那么热爱，但还是会兢兢业业。”哪怕只是为了祁晞觉着漂亮的那几条裙子。
对啊。
孟清让平和的目光忽然变得灼热。
她漫无目的三十年的人生，以后也有目标了——给心爱的女人当一生的裁缝，让她往后的每一次高光时刻都明艳动人，所到之处万众瞩目。
————
两人回到锦苑的时候，阿姨已经快把晚饭做好了。
见她们进来，阿姨用围裙擦着手过来，笑眯眯地问：“年过得好吧？”
孟清让蹲在祁晞脚边，刚帮她脱了鞋，见她要走过去和阿姨说话，忙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往回带了一下，说：“穿鞋。”
祁晞“哦”一声，怕痒得由着孟清让帮自己把脚塞进拖鞋里，然后转过头对阿姨说：“好啊，家长见了，很满意。”
“那肯定了，就孟小姐这模样，谁家爹妈瞧见都得多心疼两眼。”阿姨笑得合不拢嘴，跟自家姑娘找着对象似的。
祁晞心情好，胳膊一抬，搂住比自己矮许多的阿姨，跟她讨乖，“我呢，我就不招人心疼吗？”
阿姨笑得眼睛都没了，“哎呀，怎么回趟家的功夫就学会撒娇了？”
“您就说有没有用吧。”
“哈哈哈，有，有。”
阿姨努努下巴朝里指，“孟小姐这胃呀，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一桌子好菜可全是给你的，这还不心疼你啊？”
“谢谢阿姨。”祁晞满意，转念想到孟清让的胃，皱皱眉，思索着说，“得找时间带你好好去做个检查。”
孟清让把祁晞搭在阿姨肩上的手拉回来，勾住自己的肩，边扶着她的腰往里走，边说：“等你的脚伤养好了再说。”
阿姨这会儿才发现祁晞走路有点跛，担心地问：“脚是咋回事啊？”
祁晞抬起来晃了下，随口道：“不小心扭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年到头，不是把手弄成骨裂，就是扭脚？”阿姨一拍大腿，碎碎念着往厨房走，“吃什么补什么，我得给你加个猪蹄髈。”
“……猪？”祁晞无辜地扭头看向孟清让，问她，“我已经胖到让人误会是猪的程度了吗？”
孟清让抬眼，瞳孔里全是笑意，“我试试看？”
祁晞狐疑，“怎么试？”
孟清让视线往下，看着祁晞细长的腿说：“公主抱？”
祁晞立刻马上拒绝，“还是算了，就你现在这身体素质吧，嘶，我已经瘸了一边，不想另一边也搭你手里。”
祁晞这一声‘嘶’挑衅意味十足。
孟清让抬头对上她的目光，过分平和的笑容让祁晞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善良。
“喂，你想干吗？”祁晞防备。
孟清让光笑不说话，一只脚绕到祁晞身后，下一秒，扶在她腰上的手蓦地用力，将她从后面拦腰抱起，顺着一个方向转圈。
祁晞突然失去平衡，吓得惊叫一声，冲阿姨喊道：“阿姨，救命啊！”
阿姨淡定自若，“没眼看，没眼看啊。”
一连转了七八圈，孟清让终于舍得慢慢停下，两臂提着祁晞的腰，下巴压着她的肩，笑着提醒，“脚别往下踩。”
祁晞不吱声，她这会儿头晕，心跳还快，整个人飘飘忽忽得。
稍一缓过神，祁晞抬起胳膊肘就朝着孟清让腰部来了一下，气恼地说：“你吓死我了！”
孟清让还在笑，活脱脱一副死不悔改的赖皮模样，“吓死了，我给你偿命。”
“滚远点。”祁晞笑骂。
阿姨抽空撇过来一眼，见两人不闹了，赶紧插进来一句，“快去收拾，好了就能吃饭了。”
祁晞惊讶，“猪蹄膀做那么快吗？”
阿姨，“这会儿做哪儿赶得上，我叫了外卖。”
“阿姨，您竟然这么与时俱进。”祁晞唏嘘，扭脸就找上了孟清让的事，“孟总知道在哪儿叫外卖么？”
孟清让淡定自若地回她，“我只是少用，没活在远古。”
祁晞摇摇头，胳膊往孟清让脖子上一勾，有节奏地出声，“啧，啧，啧。”
————
祁晞脚不方便，孟清让先带她去洗了澡，换上舒服的居家服，随后一个人去了衣帽间粗略整理行李。
祁晞逗了一圈汤圆，还是感觉闲得无聊，晃晃悠悠地踱着步子找过来，倚在门边骚扰孟清让，“完了么？”
孟清让没抬头，“马上。”
说着，孟清让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两样祁晞格外眼熟的东西——大年初一，她找给孟清让御寒的帽子和手套。
“呦，不是很嫌弃么，怎么又给带回来了？”祁晞揶揄。
孟清让起身拉开一个抽屉，小心翼翼地把这两样东西放进去，朝祁晞看了一眼，说：“带回来锁上，免得有人老惦记着看我丢脸。”
祁晞巴掌拍得啪啪响，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悠悠道：“口嫌体直。”
这个词超过了孟清让的知识范畴，她看着祁晞，虚心求教，“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祁晞突然乐了。
孟清让，“不是成语。”
那可太不是成语了。
祁晞两手环胸，恶劣心思一转，慢慢腾腾地说：“意思就是，我给你KOU的时候，你因为太舒服，身体绷得很直。”
孟清让往过走的步子顿住，嘴角噙着笑，尤为淡定地反问：“是吗？”
祁晞很久没见过孟清让这种看起来有点高深，又云淡风轻的笑，莫名心虚地摸摸鼻子，说：“我去看看阿姨的饭做好了没。”
孟清让但笑不语，目送祁晞离开后，拿出手机搜了这四个字。
很早就出现在网络上的流行词，意思和祁晞解释的千差万别。
————
是夜，孟清让帮祁晞揉好药酒，去了卫生间洗手。
再回来，她正靠在床头，翘着药味没散的脚，看最新一期的室内设计师杂志。
余光看到孟清让过来，祁晞随意扫了一眼，说：“你先睡，我回来路上睡得有点多，还不困。”
孟清让‘嗯’了声，只是掀开被子进来，没有一丝躺下的意思。
祁晞等了一会儿，奇怪地抬头，“不睡？”
孟清让过分专注的目光明显是已经看了祁晞很久，“口嫌体直，这个词我学会了，想请教一下祁老师学得对不对。”
都学会了，干吗还要她教？
祁晞有不好的预感，“你百度吧，百度比我专业。”
孟清让，“百度只有文字解释，不能实操。”
祁晞，“？？？？”一个网络梗，需要什么实操？
猛地想到什么，祁晞咳嗽一声，快速道：“我突然困了。”
祁晞麻利地撂下平板，关了自己那边的台灯，躺平，闭眼。
几秒后，把只盖到肩膀的被子拉高，压在了脖子下面，表情看起来特别安详，就是耳朵始终不安分地竖着。
卧室里特别静。
静得诡异。
静到她的耐心耗尽，打算回孟清让一句‘想实操就来啊’的时候，眼皮上那层朦胧的亮光没了，孟请让在她身边躺下，一点一点靠过来，在她耳朵边上轻声说：“今晚我给你……，行吗？”
最关键的那个字，孟清让说得很轻。
祁晞还是听见了，平放在腹部的手悄悄攥紧，闷着声回了一句，“嗯——”
【作话】
你俩，说的就是你俩，最近是不是有点PIN FAN？
/狗头狗脑
【评论】
频繁频繁太频繁了，注意身体啊年轻人ψ（｀）ψ
来呀
快发展成每一章都要来一次了
所以说口嫌体直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频繁好频繁好
这这这，悠着点，慢慢来行不行！
嘻嘻不够
频繁好啊！频繁好啊！哈哈哈
嘿嘿嘿
你这亲妈怎么回事 女儿们憋了这么久 不得补回来了吗 女儿们加油！
让让终于反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你太频繁了吗？（bushi）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