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在开始阶段,她还可以控制心跳,在医生面前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可当疼痛开始肆虐,连头发丝都在疼的时候,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嘶吼压抑在嗓子里,不让自己显得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啊——”

 

    输液的软管被她挣脱,明明是静脉血管,却因为过快的流速,硬生生飙射出了动脉的感觉。

 

    高新陈代谢下的高自愈能力很快修复了那个针眼大一点的伤口,但现场仍旧像是有谁被捅了一刀般血腥,从床到地面,都溅洒着斑驳的血迹。

 

    “咔哒”,门开了。

 

    将米和鸡丝放进电饭煲里,准备看一看输液瓶情况的沈知非走了进来。

 

    想象中睡美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蜷缩在床上的身影。

 

    她怀抱着自己,双腿紧闭,贴近腹部,姿势像极了在母亲子宫内的婴儿,浑身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还有独属于疼痛的嘶吼。

 

    这可不像是低血糖。

 

    她快步走过去,试图检查赵小葵的情况。

 

    “你怎么——”

 

    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赵小葵的身体,先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

 

    这只手看上去是那么的柔软纤细,然而传来的力道却远超出沈知非的想像,如果不是手指还能够活动,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捏断。

 

    女孩呼吸急促的能够听到风声的呼啸,睁开的眼睛里是一片血红,红色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将床单和枕头上的白色格子染上颜色。

 

    注视着这双眼睛,沈知非仿佛后脑勺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般,眼神变得迷蒙。

 

    “抱歉。”

 

    她听见一道颤抖的声音说道。

 

    抱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