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 萧行剥开她散在胸前的长发,一脸讶然:“阿纵, 你是不喜欢吗?”

  淮纵被她喊得骨头都要酥软了,红着脸微微挺身:“喜欢,就是怕累到阿行。”

  要不是顾忌着她产后需要调养呵护的身体, 她怎会如此老实?要不是怕累到她的阿行,她又哪会畏首畏尾放不开手脚?

  眼下当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还要操心自己这肉吃起来香不香,合不合对方口味,她干脆用手捂了眼:“你继续。”

  看她可可爱爱红着耳朵予求予给,萧行才不要告诉她自己身体恢复的很好, 哪怕……哪怕累点都没关系。可谁让阿纵心疼她呢?腹黑的萧郡主作出一副纯良模样, 不客气地倾身而上。

  “阿纵, 这样舒服吗?”

  淮纵如坠云端,心甘情愿被掌控, 她眼里渐渐只剩下萧行赋予的细腻深情,意识迷乱之际搂着人不撒手。

  许久不曾亲近,萧行表现地有些生疏,存心引得淮纵难耐地一步步做出最恰当的指导, 高山可攀,直到山巅开出久违的花朵, 淮纵软着四肢慢慢平复呼吸。

  “阿纵,你还好吗?”萧行轻揉发酸的手腕,偷偷和她咬耳朵:“我表现的好不好?”

  “好…好极了。”连这事上都要折磨她, 淮纵气得牙痒,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她算了算日子,不确定道:“阿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不行哦。”萧行捏着锦帕替她擦拭某处,感受到这人轻微颤栗,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淋漓雨水被小心擦净,娇花洁净一新展露着承受风雨的浅淡痕迹,她没好意思多看,也看了不止两眼。抬头对上淮纵红得似要烧起来的小脸,一本正经胡诌道:“你舍得伤了我么?”

  “当、当然舍不得。”可能看不能吃,不对,可连看都不能看,也太磨人了。她心思活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行。

  成婚多年,一道眼神萧行就晓得她在想什么,在别处或许有猜错时,在床上百试百灵。

  知道退无可退,她无奈地解开衣带,着了纯白绣着兰花的小衣坐她对面,长长的睫毛缓缓轻垂,闭着眼,忐忑期待地等着被怜爱。

  等待的间隙,心底惶然浮上来,她补充道:“只、只能隔着小衣。”

  淮纵喉咙吞咽,目光划过雪白漂亮的肩膀,平直诱人的锁骨,再往下看,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然乱跳。

  说不清到底是在折磨谁,还是在互相折磨,萧行根本不敢睁眼,在那只手抚上来的同时,她死死咬唇,当下生出无穷懊悔。

  可若能重来,她仍会这样做。因着她对淮纵的渴求,因着唯有此人才是她心甘情愿交托的归宿。

  然而……还是太难受了。

  “真漂亮。”淮纵颤声赞道,哪怕隔着精致的衣料,她的阿行还是漂亮的令她目眩神迷。

  她爱死了这样极致的手感,不敢施力,天知道能有今晚的‘赏赐’她付出了多少代价,想想就要掬一把辛酸泪。

  但阿行给了她最好的回报,于是所有的辛酸都化作了甜蜜,淮纵扬唇笑开。

  孕育过小生命的阿行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她能借着掌心一寸寸地感受她,感受她热烈的心跳、连绵的起伏。

  灯光下萧行睫毛微湿,红唇抑制不住地在温柔包裹里溢.出柔软哼声,堪比仙乐,惹得淮纵指下失控,搞砸了这场来之不易的亲密。

  奶.白微稠的汁水浸透蚕丝,那分忽如其来的粘湿贴在掌心纹络,淮纵眼神发愣:“这……这是什么?”

  早就不堪承受的萧行从晕沉沉里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扯了锦被将周身裹好,看着不明所以的淮纵,红着脸松开咬在唇瓣的贝齿:“你、你下去!”

  “啊?”

  陡然从云端摔下来,淮纵糊里糊涂被赶下床,见她下去,萧行裹着锦被背过身,嗓音微哑:“帷帐放下来。”

  “哦哦。”

  素色纱帐挡去了彼此的视线,萧行又道:“灭了烛火。”

  内室陷入昏暗。

  “睡吧。”

  “……”

  可怜兮兮躺在离床很近的地方,淮纵拨开云雾寻觅到最终的真相,她轻轻啊了一声,捻了捻掌心,总算想明白那时沾上来的是何物。

  听到动静,猜测她大概想清楚怎么一回事,萧行又羞又气,蒙着被子嗔道:“再出声你就出去!”

  “我……我去沐浴,你先睡!”

  慌慌忙忙从房间跑出来,愣在门口,冷冷的晚风拍在脸上,淮纵这才从脸热里缓过来,心尖升起一丝明悟:怪不得阿行怎么哄都不肯再喝鲫鱼汤,原来……

  原来这么有趣啊。

  心头的小鹿一味撒野,想到今晚意想不到的丰收,淮纵挥袖离开——她要去白玉池冷静冷静,美色乱人,未免太刺激了!

  内室静悄悄,良久,萧行脑袋从被子探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烦闷地将脸埋在枕头:啊啊啊啊,阿纵肯定会笑话她吧!实在是太烦人了!!

  她等了又等淮纵都没回来,内心始终有两个声音在不停交战。

  一个声音喊着再等等,她总会回来,你不是最爱她最离不开她吗?再等等,如果她敢取笑你,你就……你就折腾回去!

  另一个声音则显得相当羞怯,她倍加用心地养了两个月,自问眉眼动人,身段婀娜,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许她一点甜头,竟……竟出了此番大丑!等什么?她不回来才好!

  怀着矛盾的心理,萧行沉沉睡去,坎坷的心理路程很是伤神,大起大落,她累了。

  绵柔的呼吸悄然漫开,淮纵沐浴更衣后在院子里望了好一会的星星才收拾好心情推开房门。

  阿行睡下了。

  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解了衣服睡在地面,哪怕铺了几层被褥,她还是觉得不适。辗转反侧,趁着夜色深沉,淮纵摸黑小心翼翼地掀开轻薄的纱帐,倦意袭来,她不再犹豫,翻身上床:“阿行,我冷。”

  陷在浅眠的萧行远没有清醒时的别扭骄傲,她出于惯性地松开了抓住锦被的手,淮纵得以轻松地掀被躺在她一侧,手臂轻捞,她的娇妻依赖地投怀送抱:“阿纵……”

  “乖,我在这。”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萧行茫然盯着不远处早就叠放整齐的枕被,继而怔然望着身侧大片的空旷,房间无人,她失落地低垂了眉眼:原来是一场梦啊。她竟梦到阿纵抱着她睡。

  她无端地觉得冷,缩在被子一动不动。熟悉的香味悬在鼻尖,有一瞬分不清到底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阿行!”锦衣玉带的凛春侯意气风发地走进来,萧行蓦地记起昨夜囧事,强忍着不去看她。淮纵进门倒了杯水,用内力驱散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这才上前几步坐在床沿,关怀道:“怎么了?”

  “没怎么。”萧行一改羞涩慢吞吞地依偎在她怀里:“让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郡主的心理路程大概是山路十八弯~

  祝小可爱‘知鱼’生日快乐呀,这勉强算作三更吧√

  不知道你们爱不爱看日常,不过这又是无法省略的日常,毕竟我就爱写她们缠缠绵绵谈恋爱,这么好的一对,不谈恋爱好可惜,不写日常我好不甘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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