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姽婳舟柏>第66章江平炜曜7

  夏之炜将今天奏折批改完,走到了国师的祈台的门口,刚要推门,手顿住了,不过随即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抬眼看见院子里人,夏之炜面色有些难看,一男一女对立而坐,欢颜笑语的,看上去十分融洽,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夏之炜踏门而入,门口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叫那两人回了神,二人一同动作,对她行礼,简直默契十足。

  夏之炜面无表情,一手背于身后,一边唤二人起来,一边落座,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宗婳做过的地方。

  “国师这是在?”

  夏之炜眼神看向宗婳,又看向旁边的面容俏丽的女子,宗婳浅笑着,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这是武安侯的女儿,文梓榆。”

  夏之炜看向文梓榆:“武安侯的女儿怎么回来找你?”

  文梓榆紧张,不敢直视天子容颜,指间将手中帕子揉成一团:“家父、家父唤我来找国师大人要箴言的。”

  文梓榆说着说着,鼓起勇气,红着脸,抬起了头:“前些日子,家父碰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心善为家父卜了一卦。”

  夏之炜忽视文梓榆的含情脉脉,扭头看向坐在她一边道国师:“国师还挺心善的。”

  宗婳喝了口茶,不紧不慢接下来这句夸赞:“谢君上美言。”

  夏之炜:“你的箴言拿到了?”

  文梓榆羞涩一笑:“是的,谢君上关怀。”

  呵,既然拿到了,还赖在这里干嘛。良久几人都在喝茶,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尴尬。

  文梓榆抬头,又低头,小女儿家的娇俏显露无疑,这般有幸,居然看见了君上,果然帅气,虽然国师也好看,但可惜的是国师不能不能给她那些荣华富贵。

  她要不要说些话趁此机会和君上聊聊,最近给君上留下个好印象,一番思度,文梓榆刚要开口说话,谁料宗婳先开口了。

  “文小姐,既然已经拿到箴言就先行回去吧,想必武安侯也等候良久了。”

  “我…”

  文梓榆还不想离去,好不容易可以见君上一面,哪能说走就走啊,可这,没有理由,若赖着不走,只怕只会给君上留下个不知礼数的坏印象。

  “谢国师大人,君上,国师大人,小女就先行告辞了。”

  夏之炜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文梓榆迈着华贵优雅的步伐,款款离去,院中只剩下了夏之炜和宗婳两人。

  还是夏之炜先憋不住话,语气有些冲:“国师大人以后要注意些,别什么人都往里面待,若是不小心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怎么办?”

  宗婳低眉俯首认错,态度良好:“君上说的是,这事是臣思虑不周了。”

  这样子,夏之炜有些气噎,想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心中聚集着於气。

  宗婳笑着,开口道:“君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语气硬邦邦:“原本有事,但看国师与那文氏女想谈甚欢,料想国师对孤口中的是也不感兴趣。”

  宗婳摇头笑着,眼眸中带着深意:“君上莫不是在吃味?”

  夏之炜一怔,反应激烈:“吃味,孤会吃那文氏女的味,笑话。”

  宗婳支着下巴,:“君上不吃味,干嘛这么生气?”

  夏之炜瞪了眼宗婳:“你何时看见孤在生气。”

  宗婳目光直白,眼里透着热切:“现在啊,别恼,君上不妨坦诚些,有什么事都可与臣商议,没有人会比你重要,臣只会忠于君上一人。”

  夏之炜心底的不虞在这话下,也逐渐消散,理智恢复,眼神看向宗婳:“忠于我一人,若我不是君上呢?”

  宗婳起身,一手牵着夏之炜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握紧那冷白的手:“我只忠于你。”

  话音落下,一道柔软落在了夏之炜的手背处,那目光刺向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异常柔软温暖。

  夏之炜咳嗽一声,一手握紧宗婳的手,一手握作拳头,抵在唇边,遮掩住止不住勾起的笑容。

  “行了,你起来吧,孤知道了。”

  宗婳得寸进尺,顺势攀在她的膝盖上,:“君上知道了什么?说给臣听听。”

  夏之炜受不住这攻势,偏过头去,一手抵在宗婳脑门处:“你靠的太近了。”

  宗婳笑着,微微不满:“那里近了。”

  夏之炜恼怒着:“这还不近。”

  宗婳轻笑,支起身子来,双手按在了夏之炜石凳边上,凑到那耳边,轻声哄到:“君上,这才算近。”

  话音一落,宗婳一手放在夏之炜要见,一手放在那腿弯处,将夏之炜一下抱起,自己坐在了那凳子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之炜面色羞红,一手按在宗婳肩上:“你放肆,快将孤放下来。”

  “你这样成何体统。”

  宗婳用力抱着,夏之炜也挣脱不开,语气苦恼道:“君上,臣只是想让你知道臣口中的近是什么样子。”

  夏之炜面脸通红,帝王尊严威风一扫无遗:“行了,行了,孤知道了,你先将孤放下来。”

  他的记忆中,自己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姿势,即便是她的母妃,乳母也不曾有过,最亲密的也不过是母妃的拥抱,和亲吻她的额头。

  宗婳依旧没有动作,反而是把脑袋埋在她细腻滑嫩的肩颈处:“君上不必害羞,这种以后是经常的事。”

  夏之炜恼怒的一巴掌拍在宗婳脑袋上。

  宗婳被拍,也不喊痛,夏之炜严肃的衣领已被宗婳蹭开,看着那白嫩,宗婳眼底晦暗,张口就咬了下去,夏之炜吃痛喊了一声,咬完,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你……”

  宗婳抬头调笑到:“陛下的身子果然娇嫩。”

  夏之炜护着自己的衣领,宗婳一手抱紧生怕夏之炜跑了,一手拉开自己衣领。

  夏之炜警惕的看着:“你又想干嘛?”

  宗婳拉开至自己的锁骨处:“这不是怕君上不满吗?”

  夏之炜冷言:“呵,你也知道,那还这样。”

  宗婳:“礼尚往来,所以,这不,我让君上咬回来啊。”

  夏之炜看着那白嫩,有些心动,有什么不能咬的,她都咬过我了,这就算是有来有往,夏之炜打定主意要狠狠咬一口,让宗婳长长记性。

  一手拉在宗婳衣领处,蠢蠢欲动,正在挑选一个好地方下口,熟料,地方还没挑好,自己又被咬了,不过这次不在是那肩颈处了。

  良久的一吻,夏之炜背靠在石桌,微喘着气眼尾迷离泛着红。

  宗婳怜爱的伸出指间,擦拭了夏之炜唇瓣上的晶莹,语气慵懒,活像是刚吃饱的猫儿一样:“君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夏之炜微喘,正在平复气息,此刻完全不想搭理宗婳,尤其这语气,会让她想到刚才的自己。

  没得到回答的宗婳,一口亲在那唇上:“君上不说吗?”

  被轻薄的夏之炜睨了宗婳一眼,宗婳又轻啄了一口,挑眉看向夏之炜。

  夏之炜就没见过这么流氓无赖的人,虽说亲的是挺舒服的。

  良久,国师祈台的大门打开,侍奉在一旁的小太监明越,低眉顺眼,余光也瞧见了这位帝王的姿态,整个人透着一股杀气。

  白面红唇,脸上像是被气的红了,怒气十足,衣衫居然也有些褶皱,莫不是在里面和国师打架了,不能惹,不能惹,这国师大人做了什么事啊,他侍奉君上很久了,从未见过君上这般生气。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君上的怒气,之后的接连几天,他们的君上都很暴躁,直接体现在君上嘴巴毒辣,平时君上虽然也是一针见血,但也不至于把他们批的一无是处,现在他们是见识过了君上有多会挑刺,多么的想念之前那个君上。

  下朝后,任齐平和明越交谈了几句。

  “君上最近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了。”

  “这事,咱家也不知道啊,只知道自从前几日见过国师大人后,君上这脾气就出来了。”

  原来是国师把君上气着了,但怎么会,现在江阑无权无势的,难道不应该讨好君上以求活路吗?莫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盘,不行,这事他要和君上商议一下。

  御书房内,夏之炜批改着奏折,头也没抬。

  任齐平:“君上,近日来,国师可有什么异动?”

  本来这几天夏之炜的气也快消了,但现在任齐平一提,夏之炜又想到之前在国师那个院子里发生的事,脸上烧红,怒气也很多:“呵,她,院子里呆着呢。”

  任齐平:“君上,我们是否要对国师……”

  批改着奏章的夏之炜抬头,眸色淡然:“不用,我留她自有用处。”

  看着样子,君上好像没打算对国师下手,可不是说惹到他们的君上了吗?

  “没什么事,任卿就先退下吧。”

  “是,臣告辞。”

  退出御书房,迎面撞上了春风得意,心情很好的宗婳。

  宗婳笑着:“丞相,刚从君上哪里出来?”

  任齐平:“是啊,国师找君上是有什么事吗?”

  宗婳抬手,挥了挥手中的折子:“对啊,前几日把君上惹生气了,这不,来找君上问罪吗?”

  任齐平一顿:“那这折子?”

  宗婳笑眯眯,:“嗨呀,君上生气了,找点她喜欢的东西,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齐平看了眼那个折子:“喜欢的东西?”

  宗婳笑着,语气透着一股子亲昵劲:“是啊,君上喜欢的。”

  任齐平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心中却有股酸涩之意:“是吗,我看君上还挺生气的。”

  宗婳:“丞相放心,君上今日后定不会在生气了。”

  宗婳:“那我就先进去了。”

  任齐平注视着宗婳的背影,一手抬起摸在胸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