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凌伊有点迷茫,这怎么听起来有点色情?
“放下自尊和羞耻心,变成猫咪、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大狗勾~”阿喵贼兮兮地说。
老三摸了摸阿喵的头,非常欣慰的样子:“话糙理不糙,孺子可教也。”一转头眼神充满了杀气盯着凌伊,“学着点!脑袋长着别用来凑身高,一点用都没有!”
凌伊委屈巴巴地躲回抱枕后头,什么嘛,还变成大狗勾,这她怎么听得懂学得会嘛。
舍长就比较人性化了,谆谆善诱道:“就比如昨晚,你就装可怜啊。有办法解决的问题都得给我装作一幅毫无办法的样子,告诉她你宿舍不仅床塌了,水也停了。钥匙也丢了,空调也坏了。连猫都要冷死了,今晚必须去她家睡。”
“这不就是骗人苦肉计嘛。”凌伊撇撇嘴不屑道。
“你懂什么,示弱是升温一段关系最有效的。如果有反差就更好了,兔子的热血和老虎的眼泪是最容易拨动人心的。”阿喵高深莫测地说。
凌伊满头黑线,阿喵就是个动物园里来的外星人,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你昨晚表白前都还表现的可以,尤其是哭的非常是时候,不过表白就操之过急了,赖人怀里睡一觉第二天再早起做个早餐,先把同居的日子过扎实了,徐徐图之。接下来还可以借口还人情黏着你家乔宝贝,她家不是养着只猫吗?你又是学这个的,该散发能力魅力的时候架子端起来,怜惜、亲密、崇拜都有了,人早晚就到你手里了。”舍长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把道理掰开揉碎了往凌伊脑子里塞。
可惜教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人已经被凌伊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且都摊牌了,日后可望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要接近起来,不容易了。
三人都深深叹了口气,路漫漫修远兮了啊。
废墟
20
元旦后很快就放假了,大四的学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课了,毕业实验做完的几乎都回家了。
把中期审查交上去后凌伊也收拾好行李回M市,今年她回的格外早,没办法,现在连五楼都见不到可望的身影了,躲自己躲的厉害,呆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最后的假期早点回家陪陪家人,毕业后凌伊已经规划好在海西发展,等有了工作假日就没有现在这样宽裕了,M市和海西坐动车要四五个小时,不可能有空常回去的了。
小阿姨的孩子取名叫凌添,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刚一岁多还不怎么会说话,就只会叫妈妈,每天端坐在婴儿床里皱着眉头思索人生,不爱哭也不怎么要人抱,吃饱了睡睡饱吃了好带的不得了。
凌伊回到M市除了和一些旧同学朋友出去吃吃饭看个电影,其他多数的时候都在家里逗小添添玩。
凌宸的生意在年末正是最忙碌的时候,经常不着家,等父女两个真的有时间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下点象棋的时候已经是年关前了。
凌伊和凌宸说可望回来了,在她的大学任教。
凌宸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放下了茶杯问凌伊是她们约好的吗?凌伊说不是,只是巧合。
凌宸思索了一会儿挪了个棋子,抿了口茶说,那真的挺巧的。
其实当年他稍微一调查就知道可望去了哪里,但他刻意让凌伊找可望的途中困难重重,从中作梗切断了两个人的联络方式还帮凌伊的手机号和社交账号都注销了。就是不想她们轻易地有联络。
报考大学的时候,凌宸本来也希望凌伊留在本地,但是想到三年后可望如果学成归国可能也会选择留在M市,就同意凌伊去自己小时候待过的海西读大学。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碰到一起了。
“你会怪我么?”凌宸问凌伊。
“别说怪了,恨过的。”凌伊坦然地说,“觉得你从前不管我,后来凭什么在我这里端父亲的架子。”
凌宸苦笑,这丫头倒是实诚,“说得这么不修饰,不怕我难过啊。”
凌伊瞥了凌宸一眼,“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坚强点,要敢于面对生活的真相。”
“没大没小。”凌宸笑骂。
“确实也没大多少。”凌伊从容不迫地回答。
可望离开那年,凌伊买了机票去欧洲,在出发前被凌宸拦下来了,她连可望具体去了哪一个城市都不知道,人海茫茫这样只身一人去国外,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看凌伊决绝的样子,凌宸推掉了一个礼拜的工作陪着凌伊去了德国。说服凌伊不算太难,只凌伊英文不好这一点在外国就寸步难行,让凌宸意外的是凌伊的护照签证居然早就办好了。
凌伊撑着下巴发呆,讷讷地说,是可望帮自己办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许可望是准备带凌伊一起离开去国外发展的,毕竟国内对少数人的爱情过于严苛。
在德国,找人的间隙里,凌伊和凌宸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了解凌伊高中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一的下学期两个人就几乎是同居了,但是一开始还是纯洁的同居关系。可望的实验室几乎是全年无休的,只有自己调节周末的时候偷闲一天半天。因为发现凌伊里一个人在家无聊又寂寞的样子,可望在流浪猫救助站领养了一只小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