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们是逗我玩的吧？”徐晓容听完语音对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也忒吓人了。看起来好好的小丫头，怎么会有精神病史，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追究不了责任，白吃亏不是，最主要的是还有前科！
李婕身为局外人，完全不觉得哪里吓人，“有什么，你当初说了那么多伤人心的话，现在人家要来报复你不是情理之中的吗，你造的孽什么果子你都得收，这是你欠下的。”
“不，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徐晓容把手机丢回去，“我当初拒绝她是好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要是因为她好看或者怎么样就陪她玩，那才是欠下了。”
李婕登时色变，跳起来接住手机，心跳一阵加速，“小心点，刚换的新手机，别给我脆咯！”
“算了，不说那个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在怕的，你回去睡觉吧。”徐晓容烦闷得跑去拿自己的手机，启用原先的手机卡，找回微信密码。
李婕看了一眼窗外，以及冻得发红的脚腕，在屋子转了一圈，找到酒店的拖鞋，就钻进了浴室，“外面真的太冷了，我先冲个热水澡缓缓啊。”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冲去！”徐晓容握着手机回头就朝着李婕吼。
李婕同样是个不平凡的女子，根本不为所动，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悠哉地关上浴室门，并淡定地上了锁。
徐晓容：“……”
在单位的那些年里，李婕真的可以说是所有战友里和徐晓容关系最好的了，如此情谊下，双方对于彼此的家庭背景也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婕家里也倍儿有钱，徐晓容知道，但是和她不同的是她所拥有的财富都是爸妈给她留下的遗产，没有什么小性子可以耍，而李婕却是一个相当独立的女孩子，家里虽然有钱但从成年后就没有再伸手跟家里拿过钱，对此，她自己的说法是，“怎么了嘛，我从念幼儿园开始所有的压岁钱就存起来了呀，还有我十八岁生日收到的红包，加起来有两百万了呢，念个大学还用伸什么手？够用的呀。”
实际上也确实够用的，大学最后一学期就通过验兵进了部队，在部队的几年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退伍后还拿到一笔钱。但，就是这么个有钱的主儿，还扣扣索索的。
“喂，我跟你说哈，我不愿意跟你睡，你待会自己出去开间房住。”徐晓容站在浴室门口敲门。
正好李婕从里面出来，撇着嘴说：“哎哟，你说你这人，就让我挤一晚上怎么了，我明天再去开怎么了？是不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战友了！”
徐晓容没话了，睡吧睡吧，反正金橙都跑到程思思的屋里去了，这大半夜的再去把人叫回来也没意思，将就一晚吧。
李婕天生的剑眉被水打湿后更显锋利，挑得高高地看着徐晓容，“说真的，其实如果你知道了这事的话，我是可以回家了的。”
徐晓容听到这话心情好了些，巴不得她赶紧走，生怕日后会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然而还没高兴两秒，李婕又补了一句：“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刺激哦，暗中保护什么的真的太棒了，我还没过瘾，等除夕，到时候我再走，赶回家吃年夜饭就可以了。”
徐晓容：“你……”
“睡觉！就你话多！”徐晓容非常不爽地连床头的小夜灯都关了。
次日清晨，程思思起了个大早，扒拉开窗帘，回头看着哼哼的金橙问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怎么了？”金橙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去找程思思的身影。
程思思：“我听见你说梦话了。”不光听见了，还被睡梦中的大橙子掐了一把，后半夜就这么点时间，搞得她腰酸背痛的，不然她发什么神经起这么早。
金橙一夜好几个梦跟着，也是折腾地够呛，干脆也从床上下来不睡了。
“说真的，不骗你，我记得你说了什么凭什么要你死，有人让你死？你受什么刺激了啊？”程思思打着哈欠拿梳子梳头发。
金橙回忆了一番，一点印象都没有，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没有的事啊，我没有说啊，我都不记得我做梦了，是不是你做梦了？”
“说什么胡话呢？你看看我这胳膊！”程思思说着撸起袖子，露出胳膊内侧的淤青，扁着嘴说，“我做梦我也不能虐待自己啊，这就是你掐的，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都给疼醒了。”
金橙：“……”是这样吗？还施暴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对，不对，嘴里有异味！
程思思本想埋怨几句，没成想刚展示完伤口，金橙就跑进了洗漱间，行动速度快得让她惊奇，“哎？干什么去？”
金橙歪头接住一口自来水，漱了下口吐出来，果然有已经发黑的血丝，不光这样。她用手扒开腮帮子看了一下内侧，也有淤青，最重要的是舌头的侧面也青了，能看到清晰的牙印。
程思思：“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金橙机械的转过头，把舌头伸给她看，随便秀了下内里的伤。
程思思：“……”这真是厉害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虐待自己的人，牙齿可谓是相当锋利了啊，还有这个狠劲也不是一般人有的。
金橙说：“我夜里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程思思已经傻眼了。
金橙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昨晚她到底梦见什么了，至于对自己下这么狠的嘴嘛？简直是想咬死自己啊这是。
程思思看着镜子里走神的金橙，联想了一番，突然后退了两步拉住门把手，“你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你自己咬的怎么可能疼不醒……”
“你干什么……”金橙也警惕地看着程思思，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程思思绝对是个科学主义者，可是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好姐妹儿大橙子的种种状况，实在是没法了才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昨晚都梦见了什么？”
“记不清了。”金橙脑子的画面一闪一闪，很零碎，但确实记不清了。
程思思轻轻抬脚后退，金橙无奈了，“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回忆好不好，冷静点，我没有鬼上身，你淡定一点。”
隔壁没有休息好的徐晓容也早就起来了，上阳台吹风时看到程思思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便扔下还在睡觉的李婕跑过来敲门。
“开门去，别一惊一乍自己吓自己。”金橙使了个眼神，开始拆一次性牙刷牙膏刷牙。
程思思趴在猫眼上看了半天，确定外面的是徐晓容之后才开门。
徐晓容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没人，伸着脖子问：“金橙呢？”
“洗漱呢。”程思思漫不经心地指了下旁边的小房间，情绪还是有点不太对劲，显然还是觉得金橙像是沾上什么怪东西了。
徐晓容听到里面有水声之后就没过去，反而看着蓬头垢面的程思思：“你们怎么起来这么早？”
“你不也起的一样早么？”程思思懒懒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