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半雪已经知道她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也就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但莫文宁还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每次娄寻要拿王半雪寻乐的时候都会及时打断她。
莫文宁笑道：“行了，娄寻, 该下去了。”
娄寻很听话：“好。”
三个人一起往下走, 到了集合的地方。在优秀教师颁布式开始之前是高三的高考动员大会, 今年学校整的花里胡哨的，买了一堆氢气球, 准备让学生们放气球庆祝。
不过气球只有高三学生有份, 其他年级的学生只能眼巴巴看着。
不过当高三学生手中拿着一个气球站在一起时, 远远看着确实非常看好。
“这个视角好像不太好呀。”王半雪道, 她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指着对面的教学楼, “咱们去上面看吧。”
“行啊。”娄寻道，“我先去我们班队伍那转一圈。”
莫文宁道：“我在这等你。”
“好。”
娄寻去了八班的集合位置，因为现在是月底，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 学生们都在紧张地复习着, 队伍里偶尔会有几个说笑的，但大部分都在拿着笔记本背单词背公式。理科的东西没有临阵磨枪这一说, 只能靠平时多练才能在考试时熟练掌握每一个题型。
娄寻从队伍最后走到前面, 看着学生们手中总结的公式, 有的人只有几个, 有的人却密密麻麻记了一张纸。
她走到最前面，跟体委交代了几句，让他看好队伍纪律，便离开了。
莫文宁还在原地等她, 看她过来了，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道：“八班学生学习很用功啊，这才高一就有这劲头，高三应该会更拼命。”
娄寻道：“这还多亏了班里有于良这种人，能激发其他学生的学习激情。”
王半雪在一旁叹气，道：“我教的文科班，他们的数学能愁秃了我。”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去了对面的楼上，挑了一个视角最好的楼层，站在窗边看向楼下。
现在是领导发言环节，娄寻听到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学生们又不听，走这流程做什么。”
王半雪道：“你第一天上学吗，不管听不听，流程必须有。”
领导发言结束后是学生代表发言，然后是教师代表发言，一套繁琐的发言流程过去了，四周音乐响起。
主持人念着对高三学生美好祝福的祝词，学生们听主持人的指挥。一声令下，一千多只气球飞上了天空。气球上有高三学生写下的愿望，随着吹过来的风，不知道将会飞到城市的哪个角落。
娄寻的手搭在了莫文宁的手上，道：“好美，要是等咱们教高三的时候也有这个就好了。”
莫文宁轻轻“嗯”了一声。
当气球基本都飞走时，她们回过了神，用余光看到王半雪情绪好像有点低落，她的左右手交叠在一起，左手拇指一直在摆弄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半雪？”莫文宁试探地叫了一声。
王半雪回过了神，眼睛快速眨了眨，想让眼泪收回去，却发现这都是徒劳，眼泪非但没有收回去，还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低下头，用额边垂下的头发挡住了自己半边脸，抬手擦掉脸上的泪。
“不好意思啊，想起来点事。”王半雪故作轻松地说道，“当初我老公跟我求婚也是放气球来着，我还笑他俗气，没想到现在一想起来，鼻子就酸了。”
“想他了？”娄寻道。
王半雪点点头，“怎么能不想，谁家新婚小夫妇刚结婚不恩恩爱爱地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就我跟个寡妇似的，每天夜里守空房。”
娄寻走到了王半雪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莫文宁给她递上了纸巾。
过了一会儿，王半雪情绪稳定了下来，她看着娄寻和莫文宁，道：“但我觉得你们两个更不容易。”
娄寻道：“我们其实还好”
莫文宁点点头。
王半雪道：“你们打算瞒一辈子吗？”
娄寻的呼吸突然放缓了，这其实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她看向莫文宁，道：“肯定是不能的，总有一天要跟家人出柜的。”
莫文宁垂下了眼睛，道：“我的家人思想比较保守，我暂时还不敢跟他们说，我怕……”
气氛越来越不对，王半雪终止了这个话题，道：“别怕，顺其自然就好。颁布会马上就开始了，咱们下去吧。”
娄寻因为一会儿要上台，没有回教师队伍，在后台等着指挥。
她脱下了长款的风衣，露出里面穿的衣服。
一件较为宽松的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个，下摆收进裤子里，纤细的腰肢一目了然。下身是一条修身的黑色西装裤，裤脚平整，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黑色的高跟鞋被换上，娄寻本就170的身高现在显得更加高挑，站在教师队伍里，十分夺目。
娄寻不近视，但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像老师一点，特意买了一个黑框眼镜戴上。
她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对着镜子随意梳了梳，没有做更多造型。
过来化妆的小姑娘见到她时，顿时一愣，变得有点腼腆起来。
小姑娘问她，“想要什么风格的？”
其他老师一般要求的都是成熟大气，到了娄寻这里，就变成了四个字“简单点的”。她不喜欢化浓妆，看到小姑娘给其他老师画的浓眉大眼红嘴唇后，太阳穴直跳。
小姑娘很听她的话，给娄寻涂了一层隔离后，粉底都没涂。因为娄寻本身就是冷白皮，再给她涂粉底就有点画蛇添足了，而且她眉形极好，只需要稍微修修边角。
小姑娘给娄寻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让她戴上眼镜看看，又打量了一下娄寻的脸看看整体效果。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最后拿起一只眼线笔，道：“我觉得再点颗泪痣会更好看。”
“啊？”娄寻有点不理解，不过是上台领个奖，又不是走红毯，至于搞这么多小细节吗，但是她又看小姑娘一副特别期待的样子，便同意了。
“你点吧。”
娄寻说完，小姑娘拧开眼线笔，轻轻地在她的左边脸颊上点上一颗泪痣。
这颗泪痣在眼睛下方一点，没有被镜框遮住，像是眼尾的延伸，配合上黑色的眼镜框，流露出一股浓浓的禁欲的味道。
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拿出镜子让娄寻看看效果。
因为小姑娘因为一时兴起，不小心在娄寻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了，被其他老师催促过去。
小姑娘应了一声。
娄寻匆匆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让小姑娘走了。
离上台还有好一阵，娄寻坐在一边等着。
一会儿，娄寻听到了副书记的声音，语气很焦急，“化妆的小姑娘呢？”
从副书记进来后，房间里便变得嘈杂起来。
娄寻仔细听了听，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本来安排送奖状的老师脚崴到了，不能上台，现在只能再找一个代替。
副书记向来喜欢用美女老师干这活，娄寻突然有点好奇是谁被副书记抓来救场了。
娄寻微微倾斜身子，透过人群向副书记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正巧那人也在四处张望。
两个视线透过层层人墙，看到了彼此。
娄寻眼角弯起，带上笑意，随即起身，踩着高跟鞋向门口走去，步伐优雅稳重。
“书记，怎么回事？”娄寻问道，说话时眼睛却是看向书记旁边那人的。
莫文宁看到娄寻的那一刻就愣了，然后发现自己心跳漏跳了半拍，一直到她朝自己走来都没回过神。
她以为她已经见过娄寻所有的样子，却没想到还会被娄寻惊艳到。特别是眼尾的那颗痣，总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书记看了看娄寻的体型，又看了看莫文宁的，问道：“你有没有备用的衣服？”
“有的。”
娄寻做事向来周全，她怕自己会临时出什么事情，所以特意准备了两套衣服。
“借给莫老师一身。”
“好。”
另一套衣服和娄寻身上这身远远看去基本一样，但裤子和鞋子的颜色还是有点区别的，衬衫是娄寻嫌挑衣服麻烦，直接买的两个一样的。
莫文宁穿着这一身出来，和娄寻站在一起，气场截然不同。后者正偏着头，眼睛含笑地看着莫文宁，禁欲风顿时变成了斯文败类风，视线里几乎要生出桃花来。
化妆的小姑娘一见这场面，又来了兴致，问道：“莫老师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莫文宁眼睫微动，温声道：“简单点的。”
小姑娘：“……”
娄寻唇角勾起，轻声道：“我觉得你的审美挺不错的，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虽然娄寻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妆容是什么样，但是她看清了莫文宁的反应。莫文宁从进门看到她后，视线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移开，而且莫文宁还经常看那颗泪痣，这反应就足以证明化妆小姑娘的审美和技术都在线。
小姑娘点点头。
莫文宁的皮肤偏粉，不适合禁欲风，小姑娘便选择了成熟温婉的风格。
莫文宁的五官本就是很温柔没有锋芒的那种，脸上的妆容又把这一点扩大。化到最后，小姑娘看着莫文宁的脸总觉得缺少什么，随后看了看娄寻的脸，从她的首饰盒里找出了衣服金框挂链眼镜架在了莫文宁的鼻梁上。
当眼镜戴上的那一刻，娄寻几乎忘记了呼吸。温柔的眼睛丝毫没有被镜片遮住，反而显得更加灵动，金框眼镜的颜色贴合整体的妆容，丝毫不突兀，反倒能从里面品出一□□人的欲。
“好看吗？”莫文宁见娄寻不说话，主动问道。
“好看。”娄寻发自肺腑地回答。
小姑娘拿出了镜子，让莫文宁自己看。莫文宁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道：“我还是第一次戴眼镜呢。”
娄寻笑道：“这是点睛之笔。”
化妆的小姑娘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莫文宁冲她淡淡一笑，道：“谢谢你。”
小姑娘又变得腼腆了，小声说道：“没事，应该的。”
终于到了颁布会开始时间，在主持人念完优秀教师名单后，优秀教师依次上台。娄寻因为是c位，所以是在队伍中间上台的。
娄寻走到了台上，高一八班的位置掌声轰动，全班同学都在为他们的班主任鼓掌。娄寻站定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笑容被摄像机投影到了旁边大屏幕上，被全校师生观看。
全场像是着魔了一般安静了几秒。
当下一位老师走过来时，场内的氛围才恢复。
接着，由校长为优秀教师颁发奖状。
莫文宁双手托着放奖状的紫檀木盘，跟在校长身后，旁边的摄像师全程跟拍，拍到的画面也被投影到旁边的大屏幕上。
校长走到娄寻旁边时，娄寻莞尔一笑，礼貌又不失风度，校长先跟她握了一下手，接着把奖状给她。
接着是下一个人。
莫文宁往前走了几步跟上，路过娄寻身边时，和娄寻对视，唇边带笑。这一幕恰巧被摄像机拍到，更被有心人用手机拍了下来，发到了学校论坛上。
颁奖仪式结束也快到放学时间了，同学们带队回了班。
娄寻身为班主任，需要再跟他们叮嘱几句，毕竟下周来了以后，第二天就要期中考试了，不能让他们这两天玩疯了心态。
莫文宁的数学作业还没有留，便跟着娄寻一起去了班里。
两个人进班的那一刻，班里都安静了。
娄寻正在好奇为什么学生们今天这么乖，就听到前排一个女生说道：“老师，你们好美啊。”
娄寻有点纠结要不要说明一下，就听到莫文宁说道：“每个女孩子长大后都会变美的，但前提是你们要顺其自然地长大，而不是急于长大。”
娄寻听出了莫文宁话中的意思，她担心女生们受她们两个这次的造型的影响，会让女生们把重心放到打扮上，而忽略了学习。
“当你们成年后，每个女孩子都能这么美。”娄寻补充了一句，还特意加了一个条件——“成年”，也就是18岁以后。
“老师。”于良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你们衣服好像啊，是同款吗？”
“对，莫老师那件本来是我的备用衣服，后来莫老师临时救场，就借给她了。”娄寻回答道。
“这样啊。”于良道，“我还以为你们穿情侣衣服呢。”
娄寻：“……”
莫文宁：“……”
如果再聊下去，话题估计要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了，娄寻及时终止了聊天，扭头对莫文宁说道：“莫老师，你留作业吧。”
一听到“作业”两个字，班级里哀声一片。
莫文宁道：“我写黑板上就行，你说你的事吧。”
说完，她拿起粉笔走上了讲台。
娄寻开始说正事，无非是强调一下第一次期中考试的重要性，还有让学生们注意保暖，不要生病了。说完这些事，娄寻又觉得既然是第一次考试，还有带点奖励好。
娄寻道：“等成绩出来，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和单科班级第一名、单科年级前十都有奖励，奖励之间不冲突。”
班里同学欢呼。
娄寻说完，莫文宁作业也留完了，两个人又在班里转了一圈，便回了办公室。
上月考，因为于良数学成绩变动，他直接成了年级第一名，拉高了整个班级的平均分，让八班成了高一理科班的总成绩第一。这次期中考试，其他班级都看着八班的成绩，如果没有发挥好，不光说出去不好听，也有损娄寻面子。
但刚才娄寻在班里没有说这件事，也没有提上次月考八班理科班第一的事，打算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再提，因为她想知道自己班里的同学能力究竟如何。
两个人刚走到了数学组门口，下课铃便响了起来，这周的假期开始。
王半雪看到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道：“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娄寻道。
“庆祝你拿到了咱们一中的优秀教师头衔呀！”王半雪道。
莫文宁点了点头，道：“是有必要庆祝一下了，这个头衔不好拿。”
这两个人都这么说了，娄寻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同意。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点回去。
“去哪玩？”娄寻道。
王半雪道：“你定吧。”
莫文宁道：“我都行。”
娄寻想了想，唇角弯起，眼神里藏着不正经，小声道：“蕾丝酒吧？”
王半雪一愣，她看了看莫文宁，又看了看娄寻。她既然已经决定和这两个人做朋友，就必须要学会接受这类群体。她点了点头，道：“行……我会不会……”
娄寻看了眼王半雪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道：“放心，你有护身符。”
她们去的酒吧是娄寻和莫文宁相遇的那家酒吧，因为工作原因，娄寻和莫文宁从那以后都没有再来过了。
她们去的早了些，酒吧刚开门，里面人还不是很多。
娄寻进了门，环视一圈，挑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走过去。
酒吧服务生立刻拿着菜单走了过来，“您好，请问三位想要点什么？”
娄寻：“橙汁。”
莫文宁：“冰水。”
王半雪：“……”
王半雪和服务生都非常尴尬地看着这两个人，但她们两个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娄寻道：“我还要开车的。”
莫文宁道：“我酒量不行。”
王半雪无奈扶额。
服务生微笑道：“没关系，我们这里有专业代驾，到时候您可以叫代驾服务。”
说完，服务生把一张菜单放到了莫文宁面前，道：“这些的酒精含量都不是很高，您可以点这个，就像是在喝果汁。”
“好吧。”娄寻道。
三个人一人点了一杯酒，又要了份果盘，服务生这才满意地走了。
没一会儿，酒吧里的人就多了起来，三个人身边陆陆续续出现了前来搭讪的人。
王半雪虽然不如娄寻和莫文宁好看，但她是那种长相没有丝毫攻击力的人，看起来非常易推倒，有不少铁T都看上了她。只是那些想过来搭讪的人，走进后便能看到王半雪手上的戒指，都纷纷放弃了这个“猎物”。
娄寻和莫文宁拒绝人的方式更为直接，一看到有人来搭讪，另一个人直接用语言或者肢体动作宣誓主权。
到最后，她们三个人的位置成了整个酒吧最安静的角落。
酒吧的音乐越来越喧闹，舞池里的人摆弄着腰肢，和旁边的人眉目传情。
当一首曲子结束，从人群里钻出一个人，在吧台点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视线无意间飘到了娄寻这边，顿时愣住了。
那人放下酒杯，朝娄寻的位置走去。
莫文宁注意到有人过来，以为又是过来搭讪的，便靠近了娄寻一点。
“娄寻！”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们头顶响起。
娄寻扭头看过去，看清来的那个人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吴娜娜，你回来了！”
吴娜娜激动道：“今早回来的，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又漂亮了！”
娄寻笑道：“客套话就别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莫文宁。”
莫文宁冲她淡淡一笑。
吴娜娜打量了莫文宁一番，道：“这不是你之前相亲那人的姐姐吗，居然弄到手了，真有你的。”
吴娜娜就是相亲那天陪娄寻在酒吧喝酒的人，后来去了一个人去了外地做生意。两个人都喜欢女人，但又都不是对方的菜，自然成了朋友。
娄寻又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事，王半雪。”
“幸会。”吴娜娜道。
吴娜娜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了一眼三个人喝的酒，手一挥叫来了服务员，“你们这是在喝什么，当小学生聚会喝果汁呀。”
说完，给她们三个一人换了一杯酒。
娄寻了解吴娜娜性格，如果不喝，她估计会不高兴了。娄寻冲王半雪和莫文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喝吧。
另外两个人会意。
吴娜娜性格豪爽，有人陪她喝酒，她喝得更带劲。没一会儿，便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
她也有个女伴陪着，她的女伴见她喝醉了，过来把她带走，对娄寻说了句“抱歉”。
王半雪酒量还可以，陪吴娜娜喝了几杯，只有脸上带了点红。
莫文宁就不一样了，现在正靠在沙发边，手托着额头，一言不发，俨然一副醉了的样子。
反正她们都喝尽兴了，便商量着回去。
娄寻轻轻推了推莫文宁，想试试能不能叫醒她。莫文宁听到娄寻的声音，身体动了动。
正好这个时候，吴娜娜的女伴带着醉酒的吴娜娜路过，她们也准备走了，跟娄寻打声招呼。
娄寻道：“好，路上小心，娜娜拜托你了。”
刚说完，莫文宁便坐直了身体，一言不发地看着娄寻。
娄寻被莫文宁盯得奇怪，正想问怎么了的时候，被莫文宁扑到在沙发上，一股浓郁的酒精的味道袭来。
莫文宁眸色很深，在昏暗的环境下泛着光，嘴唇和脸颊都因为醉酒泛起了红。
“娜娜到底是谁，你怎么跟她这么熟悉，你为什么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