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万里云平(GL)>第七十六章 :心痒难耐

  剑秋白见得赵瑞儿出来,面上便挂上一抹笑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赵瑞儿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几步上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屠晋,附耳对着雷娇说了几句话,话说完之后雷娇脸色一变,随后也不多言,扭过头对赵瑞儿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将人撇下,急匆匆往内室去。

  “剑大姑娘。”见得雷娇离去,赵瑞儿才转过头对着剑秋白道,“招待不周,多有抱歉。”

  剑秋白瞧见她,见她神色郁郁,于是伸手就去抓赵瑞儿的手道:“没关系,唉!你没事吧!”

  赵瑞儿的心情原本有些苦闷,眉头紧皱,但听得剑秋白直白问询之言,心中觉得一丝温暖,于是摇头道:“我没什么事。”

  于是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等到弟子将堂上屠晋抬走,这才一道出了议事厅去。

  这边剑秋白赵瑞儿两人正在说话,雷娇已急匆匆赶到内室,只见得狼藉一片的内室已被整理出一小块干净地方,云平正被云澄搂在怀中,面色发红,两个人背靠博古架,衣衫狼狈,雷娇只看了一眼就心一紧,盖因云平已然双眼紧闭,唇角带血,昏了过去。

  见得雷娇出现,云澄当即道:“雷长老,还请过来。”

  雷娇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几步,却听得云澄沉声道:“她用药不当,身子受损,加之急火攻心,现下灵力在筋脉中暴走,还请雷长老为她寻一个清净之地,我好为她疗伤。”

  雷娇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自是急忙应下,也不再去管密室中赵归崇与无赦二人,只管将这两个人避开众多弟子,带回了自己的清瀑峰去。

  三千尺现下并无什么人,也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雷娇推门带路,将人带到自己居室之中,也不管两人脏污,将帷帐一掀,便叫云澄将人放在榻上。

  “还请雷长老帮我取些热水来,我现下要替她运功疗伤,只怕要费一些功夫。”

  雷娇道:“可要我来助你?”

  云澄摇头:“不必,此事我一人来做就可,我与她修行功法特殊,相辅相成,旁人只怕帮不上忙。”

  她既这么说了,雷娇也不便多言,只是推门出去找热水了。

  而雷娇刚一出门,云澄便立时伸手点了云平身上几处穴道,却见榻上原来安安静静这人,穴道一解,便是下意识开始扯东自己的衣衫,露出肩膀胸膛大片肌肤,口中还喃喃喊着一句热,可身子却下意识不住颤抖,牙关紧咬。

  原来这燃血丹顾名思义,服用之后功力境界提升,却是以燃烧血液作为代价,药效过后,便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而人的身体必定冷热协调,若是血液沸腾,身子便自发调动起灵力来,降低自身温度,以至于云平现下只觉得血液燃烧沸腾,热不可耐,但骨子里又觉得阴寒彻骨,这一冷一热下来,筋脉中灵力不受控制到处窜动,才有现下这一局面。

  云澄就是知道这药服过之后会有如此效用,所以方才云平吃下去时才动了火,但又拿她无法,现下瞧见她又这样子可怜,嘴上一边去骂,一边却红了眼眶。

  原来方才在密室之中云平心情激动,威吓赵归崇,赵归崇被吓昏过去,倒在那里不动。

  云平道要将人带走,赵瑞儿心中虽知她这父亲不是什么善类,现下得了这报应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可毕竟血脉相连,赵归崇没有良心,赵瑞儿却有恻隐之心,于是不愿再看,起身离开。

  无赦自是不肯叫云平将赵归崇轻易带走,两个人动起手来,云平本就强弩之末,又与赵归崇对了一掌。

  而那时云平似乎已察觉自己身子不妙,不愿待在无赦面前示弱,只是强撑着勉力走出密室,便晕倒在云澄怀中。

  云平当时面色发红,浑身滚烫,但一摸腕骨又是阴寒异常,云澄正无奈之下,却见雷娇出现。

  这才与雷娇商议急急将人带回清瀑峰的三千尺。

  回到现在。

  现如今云平躺在床上,只觉得肌肤滚烫,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但从骨子里又钻出一抹阴冰蚀骨的寒意来,将她来回拉扯,叫云平下意识撕扯衣衫以解燥热,但又抱作一团不断瑟缩。

  她动作快,又没了意识,只是单纯凭着本能做事,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不说,里衣也被她自己无意识撕扯,推到腰部,就连亵衣也叫她自己扯开去,身子只是无意识探寻摸索,哪里叫她觉得凉快舒服,便贴上去,随即又是一颤,将身子缩成一团。

  云澄阻她不及,只是转身去桌上拿了个茶杯的时候,一扭头便瞧见云平这副模样,当即心跳如雷。

  需知修道之人,越是修炼,身子便会排出杂质来,只会叫身子越发柔韧优美,云澄虽说从一条细幼白龙长到如今地步,这么多年来又同云平同进同出,同宿同食,可云平是个拘谨性子,从不漏半点肌肤。

  但观现下,云平乌发如云散乱,贴在那张俊丽美艳的脸上,一双含泪眼眸似睁非睁,是从前从未见过的风情,云澄被云平管教极好,也不曾去过勾栏楚馆,即便这一两个月在外游历,可也坚守底线不曾出去胡乱,故而在云澄记忆里,当得起“风情万种”四个字的,便也只冉十一娘这个人。

  现今云平这般肌肤半遮半掩,眼神迷乱,肩膀后背露出,颈部线条优美,平日里只见过她嬉笑打闹或是正经严肃模样的云澄,第一次瞧见她这副模样,又加之心悦于她,当即心下一动,只觉得一股奇怪滋味自心头涌上,无法排解。

  但云澄晓得,这般模样却不是云平她自愿的,只瞧了一眼,便急忙伸手去控制主云平撕扯衣物的手,将她牢牢按住。

  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云平一贴到云澄肌肤,便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那声音又柔又媚,只这一声,落在云澄耳朵里,便叫在外人面前波澜不惊的白龙一张白净脸皮闹得通红。

  云平意识朦胧,只是觉得面前之物叫她燥热肌肤舒缓不少,自是伸手去搂抱贴近,一张脸埋在云澄颈窝里,呼出腾腾热气,激地云澄周身颤栗。

  她急忙伸手去扯云平,按在云平肩上肌肤,明明温度还好,但叫得云澄犹如触火摸炭一般急忙将手收回,不敢再动。

  可云平尤嫌不够,只觉得云澄所能触碰之处太少,反倒伸手搂抱住云澄脖颈,那手滚烫,才碰到云澄脖子,云澄就心中一跳,伸手便推,但一摸到云平便又立时抽手,这一来一回间,反倒被云平一个用力压在榻上,缠得紧紧。

  这样下去可不行。

  云澄只觉得火热鼻息贴在自己下巴,并且不断游走,有愈发往下之势,于是心下一横,伸手便欲制住云平动作,即便在触及云平火热滑腻的肌肤,只犹豫凝滞了一瞬,便立时单手扣住云平手腕,压过头顶,将她按在榻上,叫她再不好胡作非为。

  云平离了云澄,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不住拧眉,面带嗔色,似怒似怨,身子却扭动起来,一双眼带雾含泪,似在抱怨。

  云澄却管不了她许多,只是伸手拿了云平脱下来的腰带,将云澄双手缚住,绑在床头,坐在她腰上将她制住。

  另一边极快抽出小刀,在臂上一划,便见得鲜血淋漓,她不敢浪费,急忙拿了杯子去接,接了约莫半杯多点,这才扯了一角衣衫,随意包住伤口,接着捏了云平下巴便要给她喂进去。

  原来这龙血性寒,又是难得珍品良药,据曾经喝过龙血的人来说,便如久旱之地逢甘露,滋味绝妙。既是如此,自然界诸多生灵都想要得上一滴,当年引厌康与酒虫出来,便是借了云澄指尖一滴血,而昏迷不醒的李无纤也是用了一滴云澄的龙血,这才能转醒过来。

  那下巴被云澄捏着,带来些微痛意,云平虽觉不适,但她脑子已被这冷热拉扯到了头脑不清的地步,离了云澄身子,便又发起颤来,牙关紧咬,怎么都撬不开,这半杯龙血没有喂进去多少,反倒几乎都流出去,生生浪费了。

  云澄却不心疼自己的血被浪费,只是云平喝不下血,反叫云澄心中焦躁不安,她心知这燃血丹若是云平硬撑也是能熬得过去,但不免伤了她根基,日后不免落下病根。

  思及此处,她又抽出小刀给自己原来伤口的位置附近又来了一刀,眉头也不皱,只是又接了半杯龙血,这次却学聪明了,只是伸右手先捏住云平下巴,然后用左手拇指卡进云平齿间,才微微撬开一条缝来。

  但这样一来,两只手都没了空,若是松了右手,那云平的头不免乱动,而松了左手,只怕又撬不开她的嘴,第二次接的血又要浪费,这样一来,还是没什么用处。

  而那扣在云平口中的手指却忽的被什么滑腻柔软的东西给碰了一下,吓得云澄立时抽手,按在云平唇上,错愕一会,才想起方才碰着自己手指的是什么东西,脸又红起来,倒像是她吃了那燃血丹一样。

  云澄怔愣一会,又想起正事,右手捏住云平下巴,左手举着杯子,想要给她喂血,但不知为何,手上被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却发起痒来,直痒到她心里去。

  而恰在这时,云平那一点嫣红舌尖无意识探出,轻轻地舔了舔下唇,看似无意,但落在云澄眼中,却像是个魅惑人的妖精。云澄何曾见过云平做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头晕目眩,神思不属,但由不得云澄多想,不过是一会功夫,云平竟又无可控制,发起颤来,下意识抬起身子就要往云澄身上去贴。

  必须要喂,耽搁不得。

  云澄思及此处,又见云平忍不了这苦,咬住了自己下唇,当即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将那半杯龙血含在自己口中,脑子一热,便捏着云平的下巴,顺势俯下身子,压住云平乱动的身体,贴上那开合的柔软,将龙血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