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趁我不在偷偷逃走?你可知我找了你多少年?”

  “你……太伤本王的心了!”

  “现在回来!回来本王就既往不咎!不然……本王要让整个h市血流成河!为了你的任性,这个h市的普通人都要付出代价!”

  ……

  毫不讲道理的声音在木昭脑海里不停的碎碎低语,她脑袋疼的有点眩晕,胃里升上来一股想要做呕的感觉。

  “去你大爷的!谁他母亲的要过去!你谁啊!他喵的,我不仅要伤你的心,我还要把你的心戳爆!”木昭疼的暴躁怒骂那个声音的主人,墓前的纸船忽然停止了燃烧,像是有谁强行续起了阴阳二界的联络通道。

  事发突然,尚且还是个半吊子的木昭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该怎么断开与阴间的联系,而那一头的家伙仍然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木昭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泛出血腥味,如此一来,直接逼急了爱妻如命的某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将那个还在火焰中的半个小纸船拿了出来。

  那个火焰很神奇,没有烧到她的皮肤,但是木昭低声哀嚎的声音让傅瑜裳的心都在揪着疼。

  一急之下,人就容易做不理智的事情,对于傅瑜裳来说,她的不理智,那一不小心就能引发一方的灾难。

  比如说今天倒霉的地府。

  木昭的小船落到了一个鬼差的手里,他轻轻的将起藏了起来,然后躲到了一个没有鬼的地方联系他真正的主子

  正因为木昭身体的丢失而在自己的大本营里掀起腥风血雨的鬼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听完汇报之后,他稍稍冷静下来,然后就让所有人全部滚蛋。

  当初留守在大本营的妖鬼精怪全部受了鬼王的处罚,包括褚歆,她受得罚最重,至今都没有谁敢开口求情,鬼王不会让她死,但其他的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鬼王的余怒都让它们轻则重伤,重则当场连个灰都没留下。

  也幸亏那来自地府的联络转移了鬼王的注意力,救下了他们,否则这里的鬼想要站着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做得好。”鬼王终于听到了这段时间最好的消息。

  鬼王在地府中的眼线向他邀功请赏,以为自己这次能得到大的赏赐,殊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有机会拿到赏赐,恐怕也没有时间花。

  “轰隆……”

  秦广王的案桌一个震动,上面的笔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那番不寻常的动静让秦广王心里一紧。

  “大事不好了!”前来禀报情况的鬼差一句话都没法说完整,“大、大事不好!奈何桥、奈何桥……”

  “奈何桥怎么了?能不能把话说顺溜了!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总不能是奈何桥炸了!”

  “炸、炸了,奈何桥……”

  秦广王怒目圆睁,心都凉了半截,不会真的被自己一句乌鸦嘴说中了吧?奈何桥炸了那还得了?!

  “是奈何桥边上!一个鬼差炸了!黄泉里的冤魂们也遭了殃!”

  那动静,就跟炸鱼一样!连孟婆熬汤的罐子都出了一条裂缝,一个被炸飞的冤魂一脑袋栽进了孟婆的罐子里,如果今天孟婆不换汤底的话,那后面排队去投胎的鬼魂们都要喝人家的洗头水了。

  也幸亏当时那爆炸的鬼差所在的地方,除了黄泉里不能投胎的冤魂外没有别的倒霉鬼在,不然被殃及到的普通鬼魂恐怕都没法幸免于难。

  “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秦广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奈何桥炸了就行。

  “可、可可……您还是去看看吧!”

  秦广王就不信了奈何桥没被炸掉,那还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等过去一看发现黄泉中段忽然多出了一个大型“水库”后,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

  秦广王直接拿出了一把椅子往“水库”旁边一座,他就等着看上面哪个家伙会来道歉!

  “那个爆炸了的鬼差是谁?把它好好查一查,天上的那些神仙出手不会没有原因。”秦广王脸色不善,希望别是他们的地府出了纰漏才好。

  成功将木昭的意识小心翼翼的收回来后,傅瑜裳可不管对面是什么东西,直接将满腔怒火全部发泄了过去,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阴间与阳间的联络因此断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在地府那边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自己的举动,给那些无辜的鬼魂们带去多大的剑惊吓,还有黄泉里的倒霉鬼们,本来不能投胎就够倒霉了,还有一个被迫喝了孟婆汤。

  “鬼王?”满头冷汗的木昭终于想起了那个声音是谁的,“他怎么……”

  他是怎么占了自己的“电话线”的?贞子牌鬼王吗?

  他还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又无处不在的,真能恶心死人!她前世是造什么孽才被这玩意给纠缠上啊!

  “头还疼吗?”傅瑜裳心有余悸,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她无从了解,但以后类似的事情在鬼王的隐患被彻底解决之前,她是不敢让昭昭再去尝试了。

  最重要的是,鬼王楚剡要尽快除掉才行!这一次的意外,更让傅瑜裳有一种紧迫感,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额头上的冷汗被一点点擦去,木昭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已经没有之前脑仁疼的感觉了,只是在强行构建起阴阳两界联络通道后,又被某个东西纠缠,精力消耗过大,导致看上去有些萎靡。

  “那个狗东西只会用玩偷袭!有本事来姑奶奶的面前单挑啊,看我不找一群人来围殴他!”木昭两次在鬼王手里吃亏都是被偷袭了,想一想她都觉得抓狂!

  “等抓到他之后,一定让你好好出出气。”傅瑜裳轻声承诺道。

  “到时候我一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木昭哼了又哼。

  “我爸妈应该安安稳稳的去投胎了吧?幸好那家伙没在我和他们交流的时候出来搅和,不然如果让他们投胎都不能走的安稳,我非剥了他的皮!”木昭咬牙切齿,凶的像一只露出乳牙的小兽。

  话说急了,她的脑壳还有点点隐痛和晕乎乎的感觉。

  傅瑜裳抬手帮她揉揉太阳穴,“有鬼差守着,他们一定顺利的携手投胎去了,说不定来世他们还能再遇。”

  来世的事情她们说的不算,但都是活人的美好祈愿。

  墓碑上的父母都带着笑,一如他们的为人,虽然只在死后匆匆交谈了几句,但让木昭感受到了远比她养父母二十多年来还要浓厚的父母亲情。

  “他们那么好的人,来世……一定能遇到更靠谱的家人。”木昭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

  “一定会的。”傅瑜裳慢慢的扶起木昭。

  木昭站了起来,感觉脑袋瓜子还是有点晕乎,不过已经有能力思考了,想到亲生母亲最后留的话,她咧着笑对傅瑜裳说道:“学姐,我们今天在这里住一晚上怎么样?我妈告诉我家里备用钥匙放在了哪里,说这个房子就给我了呢!她还说如果你要是欺负我,就让我回娘家住!”

  那重点可是最后一句,傅瑜裳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木昭这嘚瑟的尾巴都要翘起来的意思呢。

  “那……”傅瑜裳愿意顺着妻子胡闹,她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