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我终于拥有你了。”
褚蔚然环抱着她，这声还带了一点哭腔，靳以有些发懵,感动的话可能是有点吧,但是褚蔚然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了。
她不知道是她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想到上次喝醉的时候,褚蔚然说让她跟秦朝暮在一起的话,那个时候她心里就觉得怪异。
她这辈子可是跟秦朝暮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分开之后,靳以看着褚蔚然满脸的泪，颤声叫着：“然然…有那么感动吗？”
至于哭到哽咽吗？？
褚蔚然点点头，发出一声呜咽声，又抱住了靳以,在她的耳边诉说着爱意：“真的好感动,我以为我之永远都等不到你了。”
“我……”
“所以小以，永远不要离开我。”
两人四目相对,靳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可怕的占有欲,这样的褚蔚然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和熟悉。
可能是上辈子她太过神经大条，现在想起来，好像不止一次看到过褚蔚然有这样的眼神，只不过都是一闪而过，褚蔚然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味。
女朋友对自己有着那么深的占有欲，应该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靳以也承认，被这么在乎她很高兴。
但是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可是又有些想不通。
“小以，我们来吃蛋糕吧。”
这已经是这两天吃的第三个蛋糕了。
可能还会有第四个。
草莓冰淇淋蛋糕,褚蔚然最喜欢的味道，靳以知道家里人肯定还会买蛋糕,所以这份蛋糕不大，只有六寸。
反正明天还会有更大的生日蛋糕，那么这份，她只想跟褚蔚然独享。
放下心里的那些想法，靳以拿着刀叉想给褚蔚然分最大的一块。
“别分了，我们就这么吃吧。”
褚蔚然直接伸出手，在靳以的脸上抹了一把。
“啊！褚蔚然！！”
靳以没想到褚蔚然这么大了，还会有这种恶趣味。
小的时候靳以就经常被褚蔚然这么捉弄，每次褚蔚然都是抹完就跑，所以她都要很快的反击回来，结果这次她也依旧很快的反应，可褚蔚然没逃跑。
蛋糕直接就被她怼了脸。
比褚蔚然给她弄的还要多。
眼睛都被她弄上了。
“然然…对不起！”
褚蔚然闭着眼，语气娇嗔：“都怪你，快点帮我弄掉~”
就是这时候褚蔚然也不忘调戏她：“舔掉！”
“不舔你死定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靳以抱住她的头在她的眼睛上含了一下，舌尖轻轻一勾，蛋糕没了。
然后又拿出纸巾在褚蔚然的眼睛上擦了一下。
“好啦，干净了。”
……
吃完蛋糕，两人下楼回了靳以的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靳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褚蔚然：“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的话，你会这么办？”
褚蔚然靠在她的肩膀上，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可能…会默默的看着你，等着你。”
这话不是可能，是确定。
上辈子褚蔚然就是看着她，等着她。
不过，那个时候的靳以没有现在这样，会主动靠近她。
靳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那句话：“如果…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呢？”
这下，褚蔚然沉默了，表情都变得意有些严肃。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还是靳以绷不住了。
“好啦，睡觉了。”
搂着褚蔚然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面拉，腿也盘在了她的腿上。
她突然有些害怕，不想让褚蔚然回答了。
褚蔚然保持着窝在靳以怀里的姿势一动没动，等着靳以的呼吸变得绵长，接着月光她一点点的摸着靳以脸，说出了心里的话。
“跟你在一起的人，如果对你特别好，我会默默祝福。”
“如果不好，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管你有多在意，我都不能让她伤害到你。”
房间里有些黑，但是褚蔚然还是看到了靳以的眼毛轻轻颤了一下。
跟自己想的差不多，靳以没睡觉。
靳以问这话的时候她就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心里所想的告诉她。
她觉得靳以不对劲，可能靳以也差不多到了她不对劲。
只有经历过，才会这样的怀疑。、
所以褚蔚然把这话说了出来，在无意中。
有些话无法直白的说，两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
得到了结果的褚蔚然把自己窝在了靳以的怀里，没一会儿遍沉沉睡去。
靳以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褚蔚然那句话跟上辈子的最后一句话太像了，那个场景曾经在重生最初的时候，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你就那么在意她？可是我不能让她伤害你。”
这事情太过玄妙。
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也不太想开口。
比起睡得香甜的褚蔚然，靳以睡的并不好，翻来覆去到了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感觉自己压根就没睡一个小时就被褚蔚然的叫声给吵醒了。
“小以！外面下雪了。”
雪，好像对她们两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意义。
让两个人忘记了昨晚还思虑的事情。
靳以猛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语气惊喜：“真的下雪啦！”
今年的雪是真的来的有些晚。
不过，挺大的。
靳以下床，找出两件长款的羽绒服，跟褚蔚然一人一件。
虽然她的个子高了一些，褚蔚然才穿上她的衣服会更长，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羽绒服就是为了保暖的。
两个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玩雪了。
靳海和褚正龙去上班了，江琼在郑媛的家里，跟她一起准备早饭，差不多的时候江琼要去叫两人吃饭，可刚出门，就看到这两个人在院子里堆雪人。
上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至少得有十年前了，江琼颇为感慨，一时间也忘记自己是要去干嘛了，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个人玩。
褚蔚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实际上属她最闹了，别人不知道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江琼是一清二楚。
所以褚蔚然堆雪人的时候把雪扔到靳以的身上，江琼也跟着褚蔚然一起笑。
靳以被褚蔚然打的本来就很恼火，听到后面的笑声更是觉得丢人了。
她捧起雪先是往褚蔚然的身上扔去，然后又迅速都回过头往江琼的身上扔。
江琼本来正笑着，突然感觉脸颊一凉，冰冰冷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咆哮道：“靳以！你敢扔妈妈！！？？”
最重要的是，她还看到褚蔚然身上一点雪都没有，倒霉的只有她自己。
郑媛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孩子们和江琼，准备出门看看，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江琼被打的一幕，也跟着笑开了。
并且嘲笑江琼：“我让你去叫她们吃饭，你可倒好，居然凑上热闹了，活该！”
靳以也跟着说了一声：“活该！”
“小以，你也别贫了，快点跟大然进来吃饭。”
可能是两个小辈玩闹的样子让郑媛想到了以前，脱口而出的就叫了大然。
正笑着的褚蔚然瞬间黑了脸，跺着脚语气非常的不满：“妈妈！你不要再这么叫了好不好？！”
“哈哈哈，大然，大然！”
靳以也跟着叫，把褚蔚然刺激的更狠了。
妈妈她不敢动手，靳以还不敢吗？
她捧着雪，往靳以的身上扔，然后又把她扑倒在地。
雪下的够大，地上都有积雪了，所以摔在地上并不疼。
靳以下去的瞬间就把褚蔚然也拽倒了。
这一刻，两人都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只有欢声笑语。
褚蔚然比较灵活，而靳以的力气大。
偷袭这事褚蔚然擅长，但是被扑到之后，就只能让靳以□□。
郑媛看着两人玩闹的样子，就知道这饭一时半会儿吃不上了，叫着江琼回来，她们先吃。
两人滚在雪地里，堆了一半的雪人也被她们给破坏了。
折腾了一圈之后，褚蔚然很明显没有了力气，躺在靳以的身上，两个人脸对着脸。
褚蔚然突然俯下身，在靳以的嘴上亲了一口。
气喘吁吁的说道：“小以，我好爱你。”
“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褚蔚然眼里的爱意简直就要把靳以给融化了。
明明是在漫天大雪之之中，可靳以却突然觉得一阵热。
这种热逐渐蔓延全身，她不知道跟褚蔚然在一起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起了。
褚蔚然躺在她怀里的样子，那样的奄奄一息，跟现在的光明耀眼形成了强大的反差。
她有点些忍不住的问出了口：“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过的更好。”
从昨晚到现在，靳以不止一次的问过“如果”这种问题。
褚蔚然又俯身亲吻了一下靳以，动情的说道：“没有你，我可能会没有爱。”
“所以，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决定。”
两个人都在疯狂的试探对方。
明明心里的秘密根本就守不住了。
靳以的眼眶有些热，眼前的褚蔚然变得迷糊。
她承认，自己有点矫情。
矫情的想，如果没有她，褚蔚然会过的更好。
风雪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脸上。
她们维持这样的动作已经有几分钟了，几分钟里一直没说话，只是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
靳以突如其来的关心，死活不让她跟叶原在一起，褚蔚然是怀疑的，但是又因为得来不易的关心而忽略。
靳以也是，重生以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让褚蔚然跟叶原在一起，直到褚蔚然喝醉说的话，才让她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褚蔚然也同样不正常。
埋在两人心中怀疑的种子。
现在，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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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矫情吧！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