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第57章 钓鱼、我钓到你了啊

  陈宏顺着昨天的来路走,海滩旁边的砖墙都是青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围栏挂着几个红色的救生圈,海边的阳光格外干净干燥。

  冉酒兴奋地推推容汀,“我们不会要坐在沙滩上钓鱼吧?”

  容汀被她可爱到了,又明白她可能真的不懂,逗她:“你是觉得鱼会主动游在沙子上咬你的钩吗?”

  陈宏听到冉酒说的话,也忍不住笑了笑,“咱们一会儿坐船去。”

  这边租船很便宜,和附近认识的渔民租,好一点的海钓船一天也就五百块,有个和陈宏认识的,干脆按照二百给他们租半天。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域,冉酒眼里似有明亮的焰火,连容汀都能看出她难以掩饰的愉悦,不禁问了句:“喜欢海吗?”

  “喜欢,很喜欢。”她就差狂点头了,“我其实挺爱吃海鲜的。”

  容汀:“......”

  逗了逗她,冉酒总算说了几句正经话:“我喜欢海边和沙滩,真的好美,蓝天,白云,海鸥都很好。我那屋有好几个海洋玩偶,你还坐过抱过。”

  这倒是让容汀想起来,她的卧室确实都是海洋风格,蓝色的墙纸,蓝色的床单,有小海豚,小海豹,小鲸鱼玩偶。

  蓝精灵算不算,好像也挺蓝的......

  船身在一片温吞的白汽中开动了,她们提前穿上橙色救生衣,看着外边翻卷的波浪逐渐变成海上的泡沫,离岸边越远后,声音似飘然的大雪。

  开了十多分钟船身才缓慢固定在一个位置上。

  因为晨光渐渐微茫露出,云层也显得薄了起来,日光兜头洒下来,人又待在毫无遮蔽的海面上,简直要接受一场前所未有的暴晒。

  即使两个人已经提前抹了防晒霜,此时面对这样的日头也不禁发怵,容汀更担心冉酒的身体,想起她早上略显病容的样子,总怕她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倒是冉酒一点也不矫情,大大咧咧拎着钓具就出去了,

  因为有风向和潮汐那些因素的影响,海钓没有垂钓那么悠闲,相反很需要集中注意力,对人的力量也要求很高。

  海钓的杆要比平时的鱼竿结实一些,陈宏提前指导过两人的具体垂钓方法,很耐心地教冉酒把鱼钩,鱼线,鱼漂,卷线器那些东西全弄好,他自己甚至还带了一个从后院拿的生锈大砍刀。

  这把砍刀还是原来老汉剁骨头用的,说是老传家宝了,不许他乱用,要是知道他拿过来敲鱼估计会暴怒。把容汀吓得胆战心惊,陈宏煞有介事地解释了半天,万一到时候钓上大鱼需要敲晕的。

  容汀这么一想,虽然显得很有道理,可是看这俩坐着岿然不动,竿也跟着一动不动。

  确定能钓上来大鱼吗?

  过了20来分钟,容汀回去拿毛巾泡了冰水递给两人,陈宏有些急躁地擦额头上的汗。

  冉酒仍是淡淡的神情,似乎对阳光免疫。她挽着薄T恤袖子,露出消瘦的手臂,日光打在她身上,却让她肌肤显得更加白灼耀眼。

  那么重的竿子,她稳稳地拿在她的手里,就像应付反复无常的命运一样平淡轻松。

  只是被光线晃到时,她会有些不自在地蹙眉。

  容汀忽然想起什么,问陈宏有没有带墨镜。

  陈宏有点顾不上她,“戴上会影响垂钓的,你要拿就去钓具盒里看看咯。”

  后来容汀从里边翻出两个大小不一的墨镜,拿出其中一个擦干净递给冉酒。

  冉酒接过来戴上,半张小脸都被墨镜覆盖了,倒是显得挺酷。

  陈宏这边逐渐钓上来一些很小的海鱼,冉酒轻轻朝她嘟囔:“鱼怎么就不咬我的钩呢?”

  她墨镜后边露出的眼睛倒是沉稳冷静,只是此时微微噘着嘴,完全是撒娇的样子,有种前后不一的反差萌。

  容汀又拿湿毛巾擦了擦她额角的汗:“你第一次钓,已经很好了。”

  冉酒面容敷粉,唇色不知为什么,显得更加秾艳,明明没怎么化妆,却像上了一层嫣红的唇釉。只是手气不行,钓了半天什么都没钓上来。

  冉酒不服,让开位置催容汀上去:“换你来。”

  后来证明然容汀钓运还行,虽然数量赶不上陈宏,倒是也陆陆续续钓了三四条奇形怪状的海鱼。

  陈宏要一起装在冷藏箱里带回去,容汀有点遗憾冉酒没钓上来,觉得按照她要强的性子应该会失落。

  可是回去的路上冉酒状态很好,时不时探出窗看风景,眼睛睁得那么大那么圆,充斥着快乐和愉悦,像只好奇的小动物。

  她似乎对一切都很满意,对这边的景物都很喜欢。

  快要到家的时候,冉酒侧脸对着窗外,又把手偷偷伸过来:“牵吗?”

  容汀没有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还是玉白修长,干净整齐的指甲下有月牙白,手背都质感滑腻。

  冉酒回握她紧了些,嘴角微微弯起。

  不知为什么,容汀觉得冉酒刚来时气压很低,心情似乎不太好。不过她现在确实源自心底的开心,容汀不懂她为什么忽然很开心,反正她也超级开心。

  两人下了车都不舍得撒手,容汀的步履机械又亢奋,心脏充盈地跳动着,连陈宏喊她都不知道。

  还是冉酒晃了晃她的手,“你舅叫你呢。”

  容汀回头,陈宏正把那个大砍刀藏在背后,有种恐怖电影的既视感。

  但他的的动作完全和恐怖电影风马牛不相及,反而偷偷和她说:“大砍刀是我从院子里拿的,别告诉你外婆。”

  “好吧。”容汀装作妥协了,但是又提出新要求:“那你什么时候还带我俩去钓鱼。”

  陈宏露出个嗤之以鼻的神情:“就你俩个小女娃,钓上来的鱼还没你俩脸大呢,下回去河沟试试吧。”

  容汀:“......”虽然真实的可怕,但也是奇耻大辱。

  不过一想到冉酒当时没钓上鱼,有点失落的样子,就想再找个机会让她试试,磨了陈宏半天陈宏才不耐烦地答应有时间再带她们去。

  最后他形象地总结:“人菜瘾还大。”

  冉酒过来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你和你舅说什么呢。”

  容汀拉着她的手安慰:“我舅说这次海上风大,日头也强,不太适合钓鱼,下回再带们去。”

  冉酒故作费解地想了想:“可是我钓上大鱼了啊。”

  容汀愣怔,怀疑她记忆错乱了,不过她还眸色温柔,顺着她说:“是啊,冉小猫好棒的,回去我就好好和她们夸你。”

  背后是漫长的路,古色古香的巾幡在上边随风晃动,沿着古巷口放着的三生石仿佛还承载着不变的诺言,冉酒站在风景中心风情又荡漾。

  她傲娇地说,声腔虽软话却硬气,“那当然,因为我钓到你了啊。”

  *

  容汀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剖白惊到,暖热的血液顺着心脏迸发出去,突突的,能感知脉搏的节拍,鼻息之间都是冉酒身上的青柠香气。

  她浅浅地笑了下,对冉酒撩人的天赋慢慢习惯,反捏了下她的手:“那我也钓到了好大一条鱼。”

  冉小猫附和:“那是,多少人想钓我都不咬呢。”

  她说到一半及时收嘴,旁边的小灰兔本来就这么没安全感,之前她和方叶庭喝个咖啡都能让她那么伤心,以后她再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那个,我说错了,没人要钓我,我也不给他们钓。”冉酒绞尽脑汁弥补刚才的缺漏:“以后就咬你的饵。”

  容汀笑了笑,并不在乎她这个无心之失。

  她了解冉酒,冉小猫时时刻刻占领精神高地,甚至对自己有些苛刻地要求精神洁癖,不会有人把她拐走的。

  她有这个自信。

  由于回来的时候都快到下午了,几人匆匆吃了厨房里剩下的菜,陈宏下午接着去忙工作。

  容汀刚回屋过了两三分钟,冉酒又迅速打开门钻到她床上。

  她双眼生辉地描述自己钓鱼时候的感受,“汀汀,海钓的感觉真的好神奇,我把鱼竿放下去的时候,就觉得它好深,特别深不可测,能容纳很多东西。”

  “钓线被咬住的时候我好兴奋,总盼望着钓上来点东西,哪怕是一团海藻也好,只要想到那种未知性我就超级开心。”

  冉酒淡淡说了声:“四面都是海的那种感觉好棒,海里似乎能宽恕一切罪孽。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们,像是一座孤岛。”

  后边却忽然停止了,容汀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冉酒淡色的眸子里流露出那么点伤感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外边太阳和煦,容汀将窗帘拉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回过头却发现冉酒睡着了。

  冉酒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只猫,因为枕头在中间,她就微曲脖子尽量靠近枕头当中,身子也半弯着,两只手乖巧地蜷在前边保护着肚子,她的唇色更加嫣红妍丽,两只睫下覆盖着淡色的阴影。

  容汀最后把枕头让给她,自己又拿了一个,轻轻凑到她旁边:“你有什么罪孽呢,你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而已啊。”

  后边不知怎么回事,她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结果直接睡着了。

  她是被冉酒略显粗重的呼吸弄醒的,冉酒不知何时靠在她肩膀上,仍然紧闭着眼睛,只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的鼻子似乎已经不能通气,而是用嘴巴呼吸。她的唇颜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细看则起了一层干皮。

  容汀直觉不对劲,碰碰她:“酒酒?”

  冉酒正睡得有点懵,听到唤她也就是“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酒酒?”

  冉酒蹙着眉,挥了挥手,“唔,我不起,别打扰我。”

  她有点赌气地翻了下身,居然没翻过去,又泄气地拿手揉自己的眼睛。

  容汀见她这样,按住她的手,“你先别揉,会发炎。”

  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下她的脸,绵软,泛着一股灼灼的热量,随着呼吸几乎能喷涌而出。

  后来外婆找了个小镇上的中医大夫,查了半天说冉酒本来水土不服,适应不了潮热的天气,加上这两天海鲜吃多,身体一发更上火了。

  这点小病吧,去医院倒是不至于,再说最近的大医院也在30公里以外的市中心了,没必要跑一趟。但若是说能不能直接忽视,大夫说最好还是调理一下。

  大夫开了个长长的中药单子,让她们抓点中药调理一下,不过过程或许会慢点。她临走时又给了个建议,刮痧的话也可以快点下火。

  一听她这样说,老太太心想起自己在行啊,连忙撸起袖子就要去准备刮痧工具。

  容汀对于刮痧这种事情的记忆很遥远,那是在她小学得了腮腺炎的时候,那段时间她几乎不能吃饭,外婆天天给她熬橘子罐头,还专门冰镇绿豆汤给她喝,期间刮过几次。

  当时好像真的很痛,不过那种痛感随着记忆早就已经淡却。

  她想起个问题,冉小猫这么娇弱,连剪个指甲都怕,能受得了吗?

  冉酒也惴惴不安地抬眼看她:“我有点害怕。”

  她声音也细弱,躺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像是毫无反抗力的小美人。

  容汀耐着性子,绞尽脑汁劝她:“刮了以后下火效果好,现在的刮痧没有以前那么疼的,你看外边有按摩店里边还有人要花钱买呢,你现在不花钱就能享受全套保/健服务。”

  冉酒浅淡地笑出来,还有点怀疑,偷偷问她:“真的?”

  “真的。”容汀捉紧她的手,忽然自己心里也没底,“要是你疼的话,让我外婆轻点也行。”

  老太太就直接拿着精油和刮痧用具进来了,催促她:“快起开,我给小酒刮呢,你要等去外边儿等着去。”

  容汀要走时,冉酒揪着她后两根手指不放,还是求助的眼神:“我没刮过,万一真的很疼呢。”

  容汀费劲儿地想了半天,想不出来,“长痛不如短痛。”

  冉小猫轻轻说:“那我到时候不高兴,你不要不耐心嗷,要抱抱安慰我。”

  老太太把她赶走以后,容汀在门口看,一时只能大致看到她外婆动作,看不到冉酒的表情。

  她现在不穿衣服,估计也不想让她进去。

  容汀在外边也静不下心,里边的冉酒也很煎熬。

  刮痧这个过程太痛苦了,她简直不想经历第二次。

  老太太用的是西浔这边的古法刮痧,下手一点儿都不放水,先在她咽喉部和淋巴处各刮了20多下,每次都让她有种自己是条被刮鳞片的鱼的错觉。

  光是开头这么几下,刮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只是觉得疼,以前怎么没觉得浑身的筋络这么不服帖。

  老太太还煞有介事:“你看你身上的结节有多少,是不是平时玩儿手机太多了,也不能长时间对着电脑,现在的小孩儿啧,都有这毛病......”

  冉酒闷痛的同时还得应着。

  按/摩\棒是一根木头两边磨成圆球形,用细砂纸打磨光滑,可以在身上的穴位滚动。老太太撸起袖子,下了死劲儿在那些穴位滚,光滑的脊背被滚出道道红印子。

  冉酒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后背薄薄的肌肉却耸起了。

  老太太问:“怎么啦,疼吗?”

  她咬着牙:“不疼不疼,阿婆您看着来就成。”

  “没得办法,你上火了,不用力气挂不出痧的。”老太太用刮痧板在她后颈部来回推,从亚门穴推到大椎穴,反复刮拭,尤其是大椎穴那边刮了三十次。

  太痛了,要命。冉酒两只手死死捏着被角,才没呼出声。

  她强迫自己想别的事情,慢慢不去注意身上的痛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居然痛得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有意识的时候,旁边有人用按摩捶帮着她慢慢戳腰椎和颈窝,不过动作要轻柔了很多,一点都不痛,她也更舒服地眯了眯眼。

  女孩子的手不经意碰到她,温暖绵软,属于容汀身上的淡香混着微汗,从四面八方涌进她感官里,让她有些心痒难忍,身子都飘了起来。

  纤细的手指在她身上游弋,五指的缝隙分开到闭合。

  精油的清香慢慢散逸开来,她浑身凉凉的。

  忽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她噌的爬起来,把正在按摩的容汀吓了一跳,容汀愣了一下,转而温声对她说:“你醒啦。”

  冉酒下意识拿旁边的薄被把自己挡住,可是后来发现已经没用了,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肩膀,此时有点懊恼地看她。

  容汀无辜地眨眨眼,“我没看到。”

  冉酒:“现在看到了。”

  容汀不置可否,只是温顺地朝她笑。

  老太太出去的时候夸了半天这姑娘保养的好,用西浔的话叫“温软皮肉”,刮痧时筋骨都软。

  只是容汀倒没关注这些,进来看到冉小猫几乎睡了过去,留下浑身红红紫紫的印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有些地方不知怎么刮的,居然还有水泡,也说明刮痧确实起到了些作用,这回败毒败的厉害。她怕弄疼她,也不敢给冉酒穿衣服了。

  她看着冉酒,“真的很疼吗?”

  冉酒点点头,背过身子穿衣服,整片红紫的脊背露出来,腰窝那里堪堪用很少的被子挡着,再往下能看到白色内裤的一角。

  她动作很快地把T恤套上,“有点疼的。”

  “你可以和我外婆说啊。”容汀捧着下巴有点心疼,又怕她不高兴,说起自己的经历:“我小的时候刮过,可能当时很疼,但是后来不记得了。”容汀帮她揪了下T恤,“再说我外婆好久没给我刮过了,我都不知道她的手劲儿原来还这么大哈哈哈——”

  她下意识笑出声来。

  冉小猫倏然回头瞪她,容汀的笑声止住,忽然觉得现在的冉小猫应该比较委屈,所以她也得节制一点。

  冉酒把短裤也套上,就有了些底气:“我才不和你外婆说疼。”

  “为什么?”

  冉酒的答案出乎意料。

  “早上我好不容易吃完一碗甜豆花,刚被她夸了。”冉酒很傲娇地说,“她夸我厉害呢,我哪能这么快就让人看轻。”

  容汀哭笑不得,“这和她夸你有什么关系。”

  冉酒认真地和她说:“我想她们对我的印象好一点。”

  容汀愣了,所以这段时间她过来一直挺乖巧,故意什么都不介意,哄老太太开心,甚至跟着她舅舅顶着曝晒海钓,都是为了这个。

  冉小猫也是只有心机的猫。

  晚上她们在家里吃饭,仍然是四合院摆桌子,家里估计知道冉酒上火也吃不进去什么东西,所以做了椰子水清补凉,容汀提前说过不要放牛奶,端上来以后就是纯纯的青椰水味道。

  大舅妈和容汀开玩笑:“你妈说你们大学里的女生好受欢迎的,周边理科学校都去你们那里找女朋友。”

  容汀辟谣:“没有那么夸张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倒是隔壁电影学院挺多,舅妈你不是记错了吧。”

  大舅妈不服:“你自己不找对象就别怪家里念叨,你妈妈那么好看,当年和你爸一下看对眼就结婚了,你倒是挺沉得住气。”

  容汀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这人和朋友交朋友向来淡如水,她情感算是迟钝,能给她生活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现在想起来,只有冉酒,是她主动越过安全距离想要靠近的人。

  所以,也更加珍惜。

  她怕冉酒听了不适。

  “舅妈,我现在不想这些。”容汀说,“当时进学校的时候班主任就告诉我们,找对象最好大一大二就找,因为早点找还能在一起时间长些,毕竟大四总会分手的,俗称毕业分手季嘛,所以我现在大三了,更不用找了,就算找了也白搭。”

  众人听完她这惊人之语,倒觉得她可能仔细思考过了,也不再催逼。

  倒是有人问冉酒,她长得就像电影学院的好苗子,也没有对象吗。

  冉酒此时正小口啜着清补凉,带着回甘的青椰水好好喝,混上西浔这边特有的大椰果粒,山楂碎,她幸福的眼睛都要眯起来。

  想着怪不得容汀做饭都那么好吃,带着山水的灵气劲儿。

  她听到问题以后蓦然一怔,忽然察觉到旁边人身子紧绷。

  冉酒了然地笑了笑,悄无声息地拉住她的手。

  “我也不着急,我要找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然后一直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