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第49章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钓你的。

  直播留下的后遗症很快过去了,容汀脑子里的思绪驳杂,剥茧抽丝过后,心里重新变得冷静,只是又是一个不眠夜。

  此时,个人的私情都是那么微不足道,容汀这两天隐约觉得冉酒气场低落,更担忧她的状况,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下午家教回来,她先接到了陈白媛的电话,抱怨她好长时间都没去她家了,现在陈达对她管束更严,连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容汀有些抱歉,这段时间她生活一团乱麻,的确没有再去过四舅家。

  对方说往往说一大段话,她才回复寥寥几个字,很快,陈白媛就发现她情绪低落。

  “表姐,你最近是不是缺钱呀?”

  容汀回神:“不缺呀。”

  “哦,我爸总是听我三姑说,你现在在外边租房压力挺大的,其实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住嘛。”

  按照以往,容汀绝对会婉言拒绝,然而她语气这么顿了一下,苦笑着说:“快到租期了,等过完这个月吧,到时候我再决定。”

  那边欢脱的蹦出来一声:“好诶,欢迎你!”

  “小媛。”容汀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

  容汀犹豫了半天,语气有些严肃,“我能偷偷和你说一件事吗?可能现在只能和你说了。”

  陈白媛倒是大方,“你说,有什么事只要我能解决,都包在我身上。”

  容汀拿着手机在客厅转了半圈,反复斟酌措辞,“那个,我有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陈白媛立马嗅出不寻常的气息:“你朋友也是女的?”

  “嗯。”容汀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半天,编造也要编的真实:“......你也知道我们是师范学校,里边女生特别多,男生特别少。”她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男生也比较拉垮。”

  陈白媛心领神会地笑出了声,“我好像明白了。”

  容汀煞有介事,还挺吊着人的:“你不要瞎猜,为了保护她的隐私我也不能说太清楚。”

  陈白媛乖乖地嗯了一声,还是小声好奇:“没想到你身边也有les啊。”

  容汀淡声补充:“我朋友原本不是这样,她追的女生也不是。”她深吸了口气:“但是我的朋友就是很喜欢那个女生,有一天她亲了她,那个女生很生气,好长时间没有理我的朋友,但是也没有说断绝关系类似的话,我的朋友很苦恼,况且两个人目前只是处于冷战时期,现在该怎么办?”

  陈白媛听完一头雾水,问的很直接,“你想要什么样的办法?和好的办法吗,可是回到原来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了诶。”

  容汀眉眼低垂,她确实已经回不了头了。

  若是要临时放弃,装作两个人没经历过那件事,是不可能的。

  她既然选择了打破原本平静的纯友谊,把关系推到了这个水深火热的点,那么除了一往无前,别无他法。

  陈白媛半天听不到她说话,:“上次就和你说过诶,身体/试探这个方法很冒险的。”

  容汀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啊!”

  那边的陈白媛愣了一瞬,有点懵:“你知道管什么用,不是你朋友吗......对了表姐你这么激动干嘛?”

  容汀收敛了语气,嗫嚅道:“所以现在我着急嘛,我……我朋友看上的那个女生已经好久不回宿舍了,她现在也很担心她的安全。”

  陈白媛沉吟半晌,“如果另一个女生本就是les还好,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看她接不接受你朋友了。然而如果那个女生不是,那就很难办了,我也不知道了......”

  她的话那么中肯,容汀何尝没有想到,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容汀有些沮丧:“所以呢,有没有什么办法?”

  “等待吧。”陈白媛很笃定,“给对方十天时间。”

  “十天过后就有结果吗?”

  陈白媛遮遮掩掩半天:“那个,我上次就是这样的,我对象在第十天才理了我,所以我觉得十天应该刚刚好吧。”

  容汀:“......”

  无话可说,无语至极,容汀挂了电话,还是厘不清繁杂的思绪。

  她该怎么办。

  既然这段时间冉酒需要个时间空档,那就给她时间消化。

  十天就十天。

  她们都需要静下来,慢慢等待最终的结果降临。

  只是冉酒不回家这个问题还要解决,接近五点钟的时候,容汀收拾好东西,打算去她们工作室找人。

  筱稚曾和她说过,晚上基本6点下班,不会提前,这个点儿过去总不至于扑空。

  谁知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又决策失误了。

  她下了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于莱接水。他见到她愣了一下,微笑温和含蓄:“你找小酒吗?”

  容汀点点头。

  “可是她正好不在啊。”于莱接了水,关切又有点遗憾的样子,“和筱稚出去办事去了。”

  容汀原本悬吊的心,这回彻底落空,面对命运反复的捉弄,沮丧又麻木。

  “谁说她和筱稚姐出去办事了?”后边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于莱蹙眉回看,李薇琳也正抱着个粉色保温杯出来,朝他晃了晃:“刚才在录音室呆太长时间了,嗓子都哑了,渴死我了。”

  容汀原本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两只手交错着提着手里的包,和于莱待在一起还有点尴尬,看到李薇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却见李薇琳的视线径直越过于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

  她有些无措地垂下视线看自己的手,以为手上沾了什么东西。

  李薇琳忽然凑过来,“容容,你的表好漂亮哦。”

  原来是看表,容汀抿着唇点了点头,没什么防备地提起手腕,露出了那一截翡色的表盘。

  李薇琳拉着她的手,看上去亲热,实则生怕放过一丝一毫地看表盘。

  她的指腹在表盘上摩挲了一圈,忽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看这个标签有点熟悉哦,之前小酒学姐签收了一个礼盒上边好像就是这样的标签,哟,这是什么牌子啊,字母还不是英文的。”

  一听冉酒,容汀又被触动了心弦,苦笑的说:“对,这是她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听说是波兰牌子的。”

  她那么酸涩,都快要被淡漠的愁绪携裹,自然没注意到对面人的表情早就阴晴不定。

  一丝妒火啪嗒燃起,几乎点着了李薇琳整个人。

  于莱余光注意到,碰了碰李薇琳的手,“薇琳,咱们回去吧?”

  李薇琳不动声色地躲开,和于莱说:“学长是不是记错了,刚才学姐不是和方总下楼谈事情了吗?”

  她又不见外地看了容汀一眼:“方总这段时间总是找学姐,关系可好了。算了反正你也不认识他,他是另一个挺有名的男CV......”

  这话信息量太大,容汀一时半会呆立在那里半天,睫毛低敛,似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

  李薇琳见她发呆,还是纯良无辜地问,“你还要找吗?”

  “薇琳!”于莱低声叫了她名字,带有提醒和呵斥的意味,“你别管闲事。”

  “我怎么就管闲事了?学姐的室友来找她,你觉得人家是闲人吗?”

  于莱有些愠怒,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

  倒是容汀露出个感谢又惨淡的笑,“那算了,我晚上再等她回来吧。”

  李薇琳还是一副关切的样子,“你找到这里应该是有急事吧,你顺路就能看到,她应该在三楼星巴克呢。”

  *

  此时的冉酒正神色木然,看着窗外匆匆游走的人们,听到对面男人说话,才一脸不耐烦地转回头。

  她面前放着一杯冰的生椰拿铁,由于在这里坐的时间太长,她正用纸管有一下没一下戳着里边的冰块。

  动作是无意识的,她长得好看,落在别人眼里就显得可爱俏皮。

  方叶庭看了更急促,只是刚才点单的时候,他一时没过脑子,居然还问她要不要奶茶。

  冉酒当时冷淡地觑了他一眼,“抱歉,我乳糖不耐。”

  方叶庭听当场愣成在那里,忽然想起这件事微博已经传了很久了,而他的不走心此时暴露无遗。

  他像是丢了个大脸,导致后来说话也磕磕巴巴,再也没有当初撩骚那么随意了。

  冉酒看了下表,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她单刀直入,“你让我拍的宣传片我答应了,宣传照也公开了,那个剧我也接了,这段时间的合作按理说该结束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方叶庭讪讪笑着,“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你。”

  冉酒眉间是疲乏和倦意:“你这样老是找我,会耽误我的工作,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毫不客气的说,“还有下次微博转发,你可以从官方号直接转,不用每次都转我的。”

  方叶庭的心思被看得明明白白,偏偏对方是他遇见最不解风情的。

  他不太适应地僵了一下,“我一直很看好你,所以想多和你互动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脸皮厚道这个程度,冉酒也知道他是明白装糊涂了,毫不留情地说:“介意。”

  这两个字已经很杀心了,方叶庭被堵得无话可说,“小酒,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以后我们的合作还很多,这样的交流也是非常多的,还有这次的剧里边我们也需要时常沟通情绪,这样不是更利于配音吗?”

  冉酒点点头表示赞同,“情绪非常重要,合作也好说。但是我更需要一个恰当的私人空间,需要妥当的休息,而不是总受到监视和干扰。”

  方叶庭心里涌现出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他手抖了一下,浓黑的咖啡洒在他手背上,他手忙脚乱扯了纸擦。

  冉酒将纸盒推过去,淡漠的琥珀色眸子抬起来,没有因为这点小插曲停止质问:“这段时间,我能感觉到有人跟着我,是你找的人吗?”

  方叶庭的动作瞬间僵了。

  “方总,上次我们分开以后,我住了酒店。进门的刹那都感觉后面有跟着的脚步声。”冉酒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害怕吗?我孤身一人怎么敢回家。要是下回再有闲杂人等骚扰我,我会报警。”

  她淡淡地补充:“挺方便的,我家楼下就有个派出所。”

  方叶庭哪里见到过这种架势,他以前追女生的流氓手段用的多了,从他哥那要几个人监视,实时把握动向,经常糖衣炮弹和各种资源讨好,多费点心思就拿下了。

  罗隼的损招也挺多的,教了他不少,可他哪里啃过这样的硬骨头。

  对方已经全然看透,若是要让他完全撇清不是自己干的,此时似乎也有点晚了。

  好在看起来冉酒暂时没有追究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她刚才的攻击性明明那么强,此时居然没和他再计较,反而点到即止了。

  他顺着台阶下,讪笑着保证,“以后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冉酒强吊着多日的心终于放下来,浑身出奇疲惫,她从来都知道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千丝万缕,各种利益挂钩。

  即使是上位者犯了绝对的错误,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会危及自己和周围人的安宁。

  若是以前的她还好,现在的她还要顾及周围的人,不能这么冲动了。

  她本疲于应付这些事情,再说她想要的向来很少很少,是只能存放她疲惫心灵的一隅之地。

  而这段时间,似乎也找不到了。

  两个人后来达到一种交换,气场也莫名和谐起来,冉酒想,总算解决了个麻烦。

  可是家里还有一个。

  后者尤其让她想不通,费脑筋。

  发呆的刹那,她感觉有人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的感官出奇敏锐,瞬间向窗子外边看去,那里的游人行色匆匆,她此时却扑了个空。

  什么都没看到了。

  她怅然若失的转过身,喝着味道已经淡了的拿铁,便觉得那种注视感消失了。

  她拿出手机的时候,看到上边两分钟前有条微信提醒,是容汀发的。

  【我在家等你。】

  *

  下午的事情不算多,冉酒在录音棚结束最后一段配音录制,恰好是晚上七点。

  回家时她留意了一下后边儿,发现再没有人跟踪,也没有探视的痕迹,她微微松了口气。

  万家灯火此时亮起,空气带着北方的微冷,她忍不住立起领子遮挡着凉意。

  从小巷进去,到小区门口,路过保安室,一切轨迹都是如此熟悉,却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开门时,如她所想的一样,容汀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她似乎是刚枕着沙发迷了一小会儿,左脸侧被压出嫩粉的痕迹,然而听到门响就很快坐起来了。

  容汀仿佛刚哭过,两只眼睛比兔子的都红,似被水洗过,却强撑着清明,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

  冉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包随便放在一边,坐在和她对角的位置。

  “我收到你的信息了。”

  容汀眼睛里淬着淡淡的水光,不知为什么,明明看起来那么平和、宁静......冉酒却觉得或许她很痛苦。

  冉酒率先开口:“你应该明白,发展成这样的状况我也很无奈。”

  容汀发红的鼻尖蹙了蹙,很乖巧地点头:“嗯。”

  “虽然我......配了很多那样的剧,也总是和粉丝开玩笑,可能让你有些误会。但是我对女孩子并没有那样的冲动,你懂吗?”

  冉酒说完,余光落到容汀脸上,乌发柔软,眼瞳黑白分明,很干净。然而她的侧脸被灯光晕的苍白,眼神茫然又恍惚。

  她那么敏感通透,应当在听到她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她垂着头:“我明白。”

  冉酒梳理着自己的思绪,也慢慢思考法子规劝她:“还有,我不喜欢被人逼迫,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事情,我有时......很需要私人的空间。”

  没有外力干扰的,让她能淡忘生活这条缺口的,否则每次面对容汀,她心里都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虽然工作懒散,生活中也从不勉强,然而一旦有见事打破了她的原定计划,她就会不高兴。

  这次,容汀成了她面临的最大变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容汀和那帮粉丝不一样,和方叶庭也不一样,甚至和李薇琳也不一样。

  她是她主动招惹的。

  那么单纯无辜,又有点傻乎乎的。

  她在无趣又孤冷的日子里遇到了这个热源,便不由自主靠近,撩逗,安然享受她对她的好,哪里想得到今天的孽果。

  她也明白,责任不能全归于对方。

  冉酒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劝她:“汀汀,我想了很多,后来觉得或许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雏鸟情结而已。”

  容汀微垂的眼帘眨动了一下,被这句话燎了一下,晕黄的光刺眼得让人流泪,也不如这句扎心。

  她能接受冉酒用理性剖白的语言,说她不喜欢她。也能接受冉酒表达她的失望。

  可是她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却被扣了顶这样可笑的帽子,被人想方设法找荒谬的理由解释她珍惜的关系,她接受不了。

  容汀失望至极,忽然就冷静下来:“你说说看。”

  冉酒忽然语结,有点不忍心说出口。

  不远处坐着的少女白衬黑裤,浑身带着干净又清隽的气息,既腼腆又干净。

  她平日里看什么都怯怯的,小小一只藏在家里帮她做饭,会做出很好喝的饮料,会在她生病细心照顾,会偷偷攒钱请她吃饭。

  她的眼睛一弯起来就是两轮月亮,黑眼珠又纯又甜,叫人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那两盏月亮却熄灭了,淬了冰般木然而失落。

  冉酒想了想终究要说,启唇道:“或许你遇到的室友太垃圾了了,从不会珍惜你的好。我稍微对你好了点,你就会不由自主依赖我,喜欢我......”

  她说不下去了,目光柔和:“汀汀,你这么好,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我只是你旅程中遇到的某个人,迟早要离开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们性别不对,时间不对,过程也不对。”

  容汀听不下去了,轻轻啜泣了一声,“要是原定计划的终点就是这里呢?”

  冉酒忽然被她漫长的反射弧搞蒙了,“什么意思。”

  容汀的眼梢泛红,然而瞳仁像墨色的珠子,证明她此刻清醒无比:“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们的终点会去哪里。”

  她明明平时什么都软弱,甚至让人有种可欺的错觉,此时却昭示着她的倔强。

  “我的主动只是加快了事情发生的进度,或早或晚,我们都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冉酒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容汀的脸是失血过多的苍白,然而唇角还是浮现出很浅淡的笑。

  “你找我吹头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让我和你睡在一起时又在想什么,还有允许我抱你的时候,送我花的时候,你从操场上捡到我的时候,答应我住进来的时候......”

  两个人面面厮觑,空气很安静。

  冉酒回想这一桩桩,一件件,何尝不是复刻在她脑海里,那种暧昧不明的心绪都被她深深压下去,不见天日,此时却被容汀冷静地剖离出来,逼迫着她回想当时的感觉。

  全然依赖,偶尔心动,每次和她的接触都让她的心塌陷下去一块,原来她早就走在了刀刃上。

  容汀那么好,让她每天像是浸入温水里的青蛙,随着温水沸腾,才发现了原有的危险。

  就连那个吻落下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懵懂地接受,却根本没有想着要躲开......

  冉酒朦胧地感到自己在混沌的轨迹上思考,慢慢走入对方设下的陷阱,若是别人她早就一刀两断了,可是此时她发现自己无法抽离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要切断这样的冲线,她劝自己,她本就是拿她当最好的朋友看待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和她走很远很远。

  可是这些都被那天的吻破坏,扯掉了遮羞布以后,容汀的情感那么纯然又赤诚,她的热度太强烈,越靠近,就让冉酒越耐不住灼烧。

  但凡容汀稍微让一步,哪怕把那天的事当作两个人情绪不对的产物,或许......或许她可以装糊涂,仍然把她留在身边。

  对方却直到现在都那么执拗,根本不承认那是个错误。

  这让冉酒思绪混乱,有些急切地问:“说了这么多,是我的举止不当,让你误会了对吗?”

  两人的气场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早已峻峭矗立,前路虚渺。

  容汀眼角就这么落下几滴泪,喉咙哽咽了一声,说不出话。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些美好要被当作挽回的筹码,此刻冉酒的话语更是冰冷无情,同时鞭笞在她们身上,给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贴上了丑陋的标签。

  她小声地说了句:“不是。”

  冉酒垂着眼睑,沉默地思虑了半天:“如果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抱歉,我不是故意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