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和言妍认识很久的样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冯舒似乎有些惊讶，“言妍和我同在J市高级中学读书，只是不同班而已。”
怪不得，认识3年有余了。
“言妍经常通宵打游戏吗？”
“她就那么一说，就算言妍想打，她女朋友也未必会让她如愿。”
不出半个小时，顾怡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女朋友”这个词。于是她条件反射地问道：“女性朋友？”
冯舒刮了下顾怡汝地鼻子，“当然不是，她们是恋爱关系。言妍的女朋友是帝都本地人，好像是P大的。”
P大的？！那不是传说中只有各省状元才可以去的学校，这帮学霸脑子里都怎么想的，谈恋爱都不走寻常路。
顾怡汝甚至有些担心，冯舒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会不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比如，喜欢女的。
顾怡汝认识冯舒5年多了，从未听她说喜欢过谁，顾怡汝突然很好奇，冯舒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冯舒：“军训的时候言妍就大方公开了，她女朋友还来过一次，很漂亮，冰雪聪明。”
“有多漂亮，有你漂亮吗？”顾怡汝想象不出那种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是没有我的顾怡汝漂亮。”冯舒笑意盈盈，“连言妍那种嘴不饶人的家伙都承认你比照片好看。”
“人家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嘿嘿，她也当真了。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顾怡汝睡不着，她面对冯舒躺着，双手合十垫在枕头上，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冯舒坐在另一张床上擦头发，头发盖住了冯舒整张脸，顾怡汝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说，“没有。”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个P大的学生对你心生爱慕，你会不会跟他谈恋爱？”
“没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
“……”
冯舒你丫的能不能多说一个字，天都被她聊死了。
冯舒擦好了头发，关掉灯，黑暗中她幽幽开口，“我不恨嫁，10年后有你等着呢。”
“万一这10年间我嫁出去了呢？”
冯舒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对于感情一向是走一步看一步，唯独对顾怡汝产生了患得患失的错觉，刚刚她说的那句话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她想表达的，是希望顾怡汝不要谈恋爱，更不要嫁人，当然，这样直白的表述，冯舒宁可被打死也不会开口。
顾怡汝趁着十一小长假把帝都大部分著名打卡景点逛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被冯舒送上火车。
“寒假见了。”顾怡汝挥挥手。
“嗯，注意安全。”
顾怡汝回到Y市，脚还没踏进寝室，冯舒的短信就跟来了，“到了？”
“差一步。”顾怡汝迈进寝室，接着又发一条，“进来了。”
“早点休息，明天你有专业课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怡汝把手机丢在床上，洗澡去了。
顾怡汝是被调剂到Y大的，专业自然也是被分配的，顾怡汝虽然不喜欢，但扪心自问也不讨厌，稀里糊涂的上课下课混日子，倒也清闲自在。
顾怡汝入学没多久被师姐忽悠进了两个社团，一个话剧社，一个记者团。话剧社顾名思义，演话剧的，顾怡汝不认为自己有表演天赋，但在人群中划划水还是可以的。这记者团是干嘛的？不会是追追花边新闻，小道消息，八卦娱乐……顾怡汝摇摇头，还不如话剧社有意思。
记者团招新见面会上，顾怡汝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汪菲儿，顾怡汝很激动啊，全程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汪菲儿身边。后来分组独立活动，顾怡汝也是主动要求跟汪菲儿一组，做采访，写简报……
远比什么花边新闻小道消息八卦娱乐要累多了好嘛，学校的大事小情都少不了记者们的身影，顾怡汝一度想退团保健康。
汪菲儿则与顾怡汝相反，越干越起劲，为了出席活动收集第一手素材，专业课不知道逃了多少次，能用的借口都用了个遍……她靠着这种拼命十三妹的态度，不到两个月就被提拔为组长，顾怡汝觉得自己抱对了大腿，跟着组长有肉吃，有些活动顾怡汝能不去就不去，汪菲儿看在她们在一个寝室住着的份上，不愿和顾怡汝计较，顾怡汝在记者团慢慢清闲下来。
元旦的前两天，冯舒打电话说要来Y市，顾怡汝一激动差点一口果汁喷出来。
顾怡汝拍拍胸给自己顺气，“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啊。”冯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三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我看你是想我了吧。”
“是很想，所以我马不停蹄，差不多再有半小时就到你学校门口了。”冯舒看看表。
顾怡汝这回真被果汁抢到了，对着电话咳嗽半天，“啥？！”
“还有20分钟。”
顾怡汝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就跑下宿舍楼，冲向校门口。
等顾怡汝累死累活赶到的时候，冯舒正和大门保安聊得起劲。
“你……你怎么不早说。”顾怡汝气喘吁吁的说。
“本来是一次精心准备的惊喜。来的路上我还在想，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惊喜变惊吓就糟了。”冯舒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怡汝，看到顾怡汝脚上的拖鞋时，挑了一下眉。
顾怡汝：“这算不算是你说的惊吓。”
冯舒：“还好吧，你只是穿着拖鞋，没穿睡衣。”
冯舒指着两米外的校门，嫌弃道：“太残破了。”
顾怡汝连忙捂住冯舒的嘴，保安大叔可不是吃素的，不放你进去，你也没辙，就算闹到保卫处，人家也不会向着一个外校的说话。
冯舒被顾怡汝捂着嘴，说不了话，于是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顾怡汝的掌心。
顾怡汝的手哆嗦了一下，快速背到身后，“我没洗手。”
“我不嫌弃你啊。”
“你啥也没拿吗？”顾怡汝见冯舒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