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第14章 情//欲傀儡

  文武百官纷纷上谏严查梁国美人身份,更甚者,要求立刻押入大牢。

  如今在他们眼里,云鱼已不是祸国殃民的美人,而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刺客。

  义愤填膺之声纷纷扰扰,秦妍立在台阶上,看着三步之外的人。

  云鱼的手依旧冲她展开,做出诚挚邀约,眼角似鱼尾微翘,水眸里,潋着明晃晃的期待。

  “陛下,这是怕了?”

  “怕?”秦妍笑着摇头,挥开一众护卫,在慕容安然横着的手臂上轻轻一捏,示意其放心,她将脸转向台阶下侧之人,“你用激将法邀朕散步,并非是个好法子。”

  云鱼抿唇一笑,注视着高处黄袍猎猎、玉冠璀璨的清绝女帝。

  “若是刺客,你有大把的机会……”秦妍负手,缓缓走下台阶,淡若风清道:“若是刺客,你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力能为,引起诸多非议。

  暗暗的、给朕致命一击,才是身为敌对之国献妃的终极目标。”

  “如此,陛下安心了吗?”云鱼收回手,目光全系一人,“能从今日起,云鱼可否同众妃一般,分得陛下一分垂爱?”

  秦妍笑笑不答,负后的手,直径牵起云鱼,朝着红枫深处,信步走去。

  枫前月下,本该诗情画意,但女帝身后上千护卫亦步亦趋握刀跟着,多少将浪漫消减大半。

  二人踩踏绵绵落叶,缓步而行,四周清朗一片,十分静谧。

  “陛下,若从如今算来,你我,因是五年未见了。”

  一语,直击秦妍的心。

  果然,眼前异常貌美的女子和正牌女帝是认识的!

  握着的手果断反攻,五指插入指缝,来了个十指相扣,女帝有所迟疑,但也没抗拒云鱼的大胆做法。

  “三年征伐、横尸遍野、血涌如河,到头来仅仅是为了雁掠十八州……”云鱼长叹一声,从容道:“这可把大将军气坏了,明明覆灭梁国就在眼前,横竖几个时辰的事,偏偏八百里加急,圣旨一道接一道,愣是逼得大将军手中屠刀没了气势,从梁王脖颈上,一点一点抽离,接了献城,便负气离开。”

  先前之事,秦妍一概不答。

  乔御澜一贯离经叛道,她的做法,又如何猜。

  云鱼抬起头,莫名有些难过,乌云退散,月朗星稀,一切仿若昨日。

  “陛下暗地与梁王书信,保我一命,便留其一国,如此荣光,云鱼无憾。”

  听到这,秦妍的心就跟着疼。

  慕容安然十年征战,为玉琼也就罢了,居然有三年劳苦伤痛,是为了情人的情人?!

  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是将情敌送至心爱之人枕边?

  云鱼快人一步,走至女帝面前,借着月色看人,长眉、双眸、鼻子、唇瓣,她看得认真,观察得仔细,少卿,感慨万千道:“如今,陛下算是如愿,将我纳入后宫,可独享云中鱼水。”

  秦妍将事件简单梳理,五年前乔御澜与云鱼相识,两年后,玉琼起兵,花了三年,彻底败梁,才得了眼前谪仙般的人物。

  为大统,灭一国,生杀数万,这样的目的倒是顺理成章,且历史本就如此。

  可乔御澜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荒唐,实在是荒唐。

  但乔御澜是帝王,心中沟壑如渊,自始至终拎得清,孰轻孰重!

  王土和美人性命摆在一块,居然选择后者?

  或者说,后者分量究竟多么重要,宁愿耗费举国人力财力,甚至押上慕容安然的命,去争夺。

  这……会是真爱吗?

  秦妍穿越过来的任务,是以冒牌女帝身份寻出其最爱之人,结合了解到的情况,站在旁观者清的位置,她做了个公正、简单的排列比较。

  云鱼>宸妃=慕容安然>阿喜=任诗情>徐溪丛

  对,如今云鱼就是第一顺位人选。

  皇权是组成乔御澜叱咤风云的一部分,是其与生俱来酷爱钻研的一项学术;而皇权又来自泱泱王土,王土都能抛却,是心上人无疑了!

  得出这样的答案,秦妍算是将一直悬着的心,彻底放进铺满柔软羽绒的腔内。

  如今,只要不露馅,等到来年祭祀大典便好。

  “陛下,在想什么?”

  “自然是想你了,”秦妍愉快笑着,火速顺着杆子往上爬:“王土在朕眼中不过是块能生出金子的黑地,但云鱼你,乃朕无价之宝,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护你安危、要与你长相厮守。”

  首次的,云鱼心口泛酸。

  明明是假话了,但时隔许久亲耳听闻,内心波澜冲破心堤,方圆皆是一片溃痛。

  难得的是,谎言给予点点温暖和一层甜甜糖衣,令人短暂忘却内里的极苦。

  “陛下,抱抱云鱼吧。”带着无限叹息和落寞,云鱼展开双臂,泪光盈盈地看着女帝,几乎是哀求语调:“抱抱我,抱抱我。”

  秦妍有点进退两难,后面跟着的侍卫,她不在意的,即便是当他们面亲吻,也无妨!

  敢肯定的是,慕容安然就搁不远处的枫树上,盯着云鱼的一举一动。

  “这……这么多人……不太……要不……”

  云鱼含泪一笑,“怎么,陛下的一举一动,要考虑他人看法?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秦妍最怕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现如今,有了首选,该是保命要紧。抱就抱,又不会少一块肉,至于安然,只能事后好好补偿。

  她一步上前,一把将云鱼搂进怀里。

  一刹那,怀中之人,泪水千行,几乎呜咽出声。

  而那远处树杈上,悠悠飘落一片被揉的可怜巴巴的红枫叶。

  “别哭了,朕就在这里,”秦妍抚摸着云鱼青丝,轻声安慰:“如今你我如愿,该是甜甜蜜蜜,这般悲泣,不大适宜。”

  “我已入后宫,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要一碗水端平,您多久宠幸她们一次,就得宠幸我一次。”

  这个要求着实有点难,宸妃那里,自己许久没去,因相识多年,对方因不太在意。

  徐溪丛的心,不放自己身上,去不去,没什么两样。

  阿喜和任诗情与自己天天见面,各自也是乘人不备,勾勾搭搭要“恩宠”,但她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好不容易推脱。

  说实话,迄今为止,除了被慕容安然摸揉了双峰,还未真正开荤。

  无论是做T,还是做P,根本没有一套实操。

  如今……又来了个?!

  云鱼在女帝下巴处落吻,她咬了咬下唇,唇色饱满晶莹,深情款款,暧昧又勾人。

  不可否定,云鱼有着常人难以抵抗的容颜,如此主动,惹得秦妍心慌不已,她快速撇过脸,逃避诱人韵色。

  “臣妾想起多年前一件趣事,不知陛下还曾记得?”

  “何事?爱……爱妃,说说看。”

  云鱼浅笑着,注视着人,侃侃而谈:“昔年遭遇数百歹人,你我逃至一处小院,与歹人商定,给予半炷香时间,可陛下您……前脚进门,后脚就将云鱼按在门后,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将生死置之度外,即刻享受天人之乐。”

  “接着,便是狠狠吻上。”

  “撩吃裹吮之声太大,引得门外歹人狐疑万分,您是帝王,随心所欲,欲/火上来,哪管旁人……火急火燎的拨开鱼鳞,将里面鱼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门上异响,终是惊动外面苦等之人,他们覆耳上来,听得陛下浪荡骚话,以及臣妾克制不住的……潮音,气得骂娘又跳脚!”

  “就在踹门一刻,刺史领兵而来,将歹人就地正法……”

  “而后,臣妾才知,刺史大人早就埋伏四周,就等着陛下可怜巴巴表演一场生死离别,将臣妾完整吞下!”

  秦妍暗叹:“乔御澜,你可真牛/逼~”

  桃色事件就这般大大咧咧摊在眼前,秦妍苦笑着,还得违心道:“朕……爱惨了……爱……爱妃……不得已罢了,谁不知道‘先干后敬’。”

  云鱼抹过靥上泪痕,迷离的目色毫不掩饰,“一别千个日夜,陛下肖想臣妾许久,怎的?如今一个吻都不肯赏赐吗?”

  秦妍心虚的要命。

  不亲,说不过去。

  亲了,就非常无耻!

  这就是当替身的好坏,享受美色,良心又很不安。

  红唇就在眼前,逃不开、躲不了。

  “不……不是啊……”

  云鱼知眼前人的所有困苦,也知不远处树丫上伫立的人,但她偏要任性一回。

  毕竟,人生能有几次这样的盛况。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女帝。

  瓣唇轻轻触碰又轻轻离开,若即若离的感受,处处流露挑逗意味,一双眸,媚色滔天。

  为何世人害怕妖妃……因妖妃稍加撩拨,万人敬仰又定人生死的帝王,亦成一刻情/欲傀儡。

  女帝贝缝迟迟不开,云鱼用齿轻咬丰润唇瓣,意在发泄小小不满,四瓣唇互推着,两具身子也逐渐升温。

  许是脑子一时发热,又或许,凡人抗拒不了仙人的勾撩。

  秦妍逐渐闭起双眸,主动出击,张开贝齿,舌尖随即缠上早已等候在外的嫩/舌。

  刺激感,使得二人皆为一怔。

  一怔过后,所有的犹豫、矜持、不安,统统被抛却脑后,快/感由着放肆的侵袭和旋转,层层迭起。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感受袭上四肢百骸,纵横天下且君临四海,叫嚣着,将一切美好事物霸占。

  秦妍狠吻怀中人,一手将纤腰搂贴上自己腹部,一手托着对方后脑,毫不客气地吸弄吮咬。

  云鱼瘫软在怀,白嫩双臂搂着女帝脖颈,将唇舌递出,压制不住的娇羞喘/息,同口中银线,接连不断。

  这一刻,秦妍仿佛乔御澜上身。

  有别在慕容安然处的娇软,唯我独尊、唯我独享的霸气被唤醒,控制了秦妍整个身心。

  略……

  一番迷醉过后,秦妍少不得要回席,但有颗种子炸开外皮、抽出茁壮嫩芽,一路往上,钻破结板的泥土,终于痛快呼吸。

  慕容安然从树上下来,一把扼住云鱼脖颈,后者连退几步,被迫抬头,扬起因激烈亲吻从而红润晶莹的唇。

  “大将军吃味了?”

  “哼~”慕容安然冷笑一声,“我与澜澜说过,她是帝王,宠幸谁皆无可指摘,但我警告你……若是趁机伤她,我第一个绕不了了你!”

  云鱼干咳几声,毫不示弱:“你怎知我会伤她。”

  “就凭你受降时,凶狠眼神……”慕容安然加重五指力道,掐得人脸色涨红,“万灵教被灭,你恨死了澜澜,之后梁国又破,身为梁国子民,你怎能不恨?国恨家仇在肩,做出此等勾引之事,到底有何目的?!”

  缺氧下,云鱼头晕目眩,肺部像是被捆扎,难喘一声,她断断续续发起了怒,“慕容……安然……你哪里是怕我杀了陛下!我懂你的失心疯!可不是为了玉琼数万英魂!”

  慕容安然如遭痛击,五脏六腑疼得直抽,高瘦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晶莹的东西在眼眶中闪烁不停,薄薄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扯动。

  少卿,大将军毅然放过人、背过身,扬起脸。

  云鱼被手掌掀倒在地,重重摔在枯叶里,颈上的五指红痕清晰明了,她看着高处的人,不再开口。

  皆是聪慧之人,一句话,已将外表剖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内府。

  慕容安然失魂落魄地走在孤高月下,声调已然哽咽。

  到头来,知她痛苦的,竟是敌国贡献的美人!

  她以为乔御澜胸怀天下,一心想做千古一帝,命自己南征北伐。

  她从不负她的期望!

  对待南蛮北夷毫不手软,该杀的杀,改灭的灭,从未因双手沾染太多鲜血从而内心惶惶。

  本着一统方向,负重前行,沉重的盔甲算什么、满身的伤病算什么、十年韶华又算什么!

  为的,是她乔御澜统领天下,青史留名。

  可笑的是……到头来,面对仅剩的对手,三道皇旨,生生给予敌人活命!

  和谐共处、年年进贡也就罢了,毕竟是常规做法。

  如此,将士们便是死得其所。

  岂知血肉横飞的战场,居然存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肢体、那些头颅、那些稀碎的、流了一地的人肠,只为一个女子!

  那些家破、那些人亡、那些妻儿老小、望眼欲穿得来死讯的无数悲凉场景,竟因一女子!

  数万英灵在天生看着他们或是襁褓之中、或是咿呀学语的幼儿;一边看着他们的王,终和那女子花前月下,亲亲热热!

  慕容安然是愤怒的,为了牺牲的数万英灵,愤感不值。

  两行晶莹,无声狂奔。

  大将军的脚步逐渐追上前方帝王,是心爱之人,没错。

  如此情况下,依旧深深爱着,当真无药可救。

  慕容安然深吸一口气,在不能打、不能骂的前提下,她又能拿女帝怎样?

  怒火悄然转化为一种爱/欲……她要狠狠虐她,带着真相大白后的悲愤和痛苦,让其感受支离破碎的“疼痛”。

  大将军走至女帝身后,秦妍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但被人抢了先。

  “明日是十五,红枫林有一处声名远扬的美景--银鳞树,月色照下来,树身如银龙之鳞,蔚为壮观……臣想……”

  意思很明白了,但秦妍还是想听对方荤话,故意问:“你想什么?”

  慕容安然伸手摸上女帝的腰,笑道:“臣想和陛下在那里……偷情。”

  秦妍脸红心跳,垂着脸,咬着唇,玉冕上的明珠叮咚相撞。

  纤手在女帝于腰窝处,狠狠一掐,对方一个激灵,大将军伏在耳际,暧昧无边道:“可不可以?我的陛下!”

  “可……可以……”秦妍被手掌带着走,她还为刚刚一幕担忧,见人如此,只好听之任之,唯她处置。

  “澜澜,要做好准备,比如……”唇贴上女帝耳廓,有人往里诱/惑,“比如,不穿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