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月一时放纵,虽然自己心里是愉悦了,之后的后果可就不怎么快乐了。

  季婳清醒过来以后,想也没想,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揪着她的领子,将人重重的往沙发一靠,温淮月的后背再次受创,极轻的痛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季婳气极而笑,唇畔的鲜血欲滴,眉眼裹挟着未散去的痴迷,夹着风霜,极冷极冷的一张脸,连带着嗓音都是冰的,“你故意的?”

  温淮月微微一笑,神情还是乖巧的,反握住季婳的手,“姐姐在说什么呢?你想要血,我给你血,不是很正常的吗?”

  季婳简直气的冒烟,自己拚命压抑的欲望,轻轻松松被温淮月给弄垮了,当事人还一副清纯无辜的天真样,季婳心里糟心,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别给我装疯卖傻,都让你给我滚出去了,你聋了吗?”

  温淮月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眨了眨眼,歪着头,“所以,姐姐是在怪我?为什么,我可是给你了想要的,我做错什么了吗?”

  季婳深知温淮月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和她讲道理行不通,一肚子的火气都散不出来,简直想把温淮月原地砍头。

  她的头发凌乱,唇角血迹斑驳,眼尾沾着一点红,冷冰冰的眼神,让这张脸莫名带着某种令人变态的欲色,是挣扎着的美。

  温淮月很想用手替季婳擦一擦她唇角的血,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季婳恐怕分分钟想把她丢出去。

  她其实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季婳是说过让她滚出去的,只是自己不听,全凭自己的意志来处理事情,季婳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温淮月这份心虚太微弱,不足以在她心里翻出什么波浪来,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个极其自我的人,脑子很极端,里面只有浓墨重彩的怨与爱。

  她不理解,只是吸血而已,明明以前她也吸过自己的血,为什么她有那么大的反应。

  温淮月脑子一偏,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季婳是因为讨厌我,才膈应吸我的血”方面上,眉眼一沉,缓缓将季婳揪着自己领子的手扯开,低声问“姐姐,你在生气什么?”

  季婳扯起嘴角,没温度的一笑,“你觉得呢?”

  “就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让你吸我的血,所以你就生气了?”

  温淮月语气古怪,“为什么啊,明明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在讨厌我吗?甚至到了这种地步?”

  季婳站了起来,用眼尾斜了她一眼,语气像个陌生人,“明知故问,既然知道,就给我乖乖听话啊。”

  温淮月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那只兽?欲动,看着季婳白皙如玉的脖颈,突然很想咬死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有人按门铃。

  季婳想去开门,温淮月大步上前,直接将门反锁了,靠在门后,颇有几分无理取闹,“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让你开门!”

  季婳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你有病,别耍小孩子脾气,赶紧给我滚开!”

  温淮月理智出走了部分,脑子灌进了癫狂,不依不饶,口吻是平静的,话语掺杂的偏执却是实打实的,“不行,告诉我理由!”

  门外的铃声停了,季婳袋子里的手机却响了,她冷冷的剜了一眼温淮月,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莱尔的声音响起。

  “季婳,你在家吗?给我开个门,我给你送南城房型资料,最近找了几户还不错,你挑选一下。”

  房间是安静的,因此莱尔的声音很清楚,温淮月都听到了,脸色顿时一变,不安的说“什么房型?你要干什么?”

  她的心里隐隐不安,“你要搬家?”

  季婳没否决,坦然道“是啊。”

  温淮月温软乖生的神情顿时泯灭,冰霜爬上了她的五官,心里的恶兽吞噬了理智,然后转身迅速直接挂断了季婳的电话,当机立断的把手机一抽,丢在了沙发上。

  季婳又给了她一巴掌,“发什么疯!”

  温淮月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但她全不在意,仔细看,她的面目微微狰狞了起来,季婳想去开门,温淮月一把拽住了她的肩膀,把人狠狠的往墙上一压,她的身高在暑假已经高了很多,现在几乎都快和季婳齐平了。

  季婳电光火石间被人拽着肩膀往墙上一按,脑袋磕在瓷砖墙壁上,一下子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就看见温淮月的手,揪着她的长发往后轻轻一拽,她的脸被迫往后一仰,对着温淮月。

  温淮月的神情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她似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将脸上那张素来沉默寡言的表皮撕了下去,露出狰狞怪异的脸。

  “就这么讨厌我吗?”温淮月嗓音轻轻的,气息滚烫,“到底为什么呢?姐姐,我真是很不明白啊。我是有多让您厌恶啊,竟然想要搬家,让我很难过啊。”

  季婳觉得温淮月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她也没多想,她活了几百年,被人揪着头发按在墙上还是第一次,还是个未成年的人类女孩,真是稀奇。

  季婳面上冷冷一笑,“温淮月,你这是对大人说话的态度,礼貌教养呢?你姐没教你吗?”

  温淮月揪着她发丝的手劲更大了,季婳没忍住,轻轻低吟了一声,温淮月定定的看着季婳。

  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季婳沾血的薄唇,音调带着少女特有的柔,温度却是冷的。

  “别扯到我遥姐姐身上,是姐姐您的态度太差,我才这么对你的,是您的问题。”

  外面按铃的声音不停的在响,手机也在响,催命似的,莫名让温淮月更火大。

  “姐姐,你想远离我,不可能的。”温淮月认真的说,“您可是我第二个姐姐啊,是当年把我从河里捞出来的恩人啊,我还没报恩呢,怎么可能就远离您了呢。”

  季婳调整了一下姿势,仰头的姿态不显卑弱,勾着唇的模样反而更显高傲骄矜,红唇艳目,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质。

  “是吗?”季婳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让你淹死在河里。”

  “季婳!”温淮月一气之下,连姐姐也不叫了,“你真的就那么绝情吗?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季婳猛的甩开了她的手,一个反身,攥着温淮月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拧,只听轻微的卡嚓一声,温淮月弯着腰,手腕被人扭在后背,神情痛苦。

  “没大没小。”季婳丢出了几个字,冷漠的将人往前一扔,温淮月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脚踩住了她的后背,季婳冷清的声音在后背响起。

  “温淮月,今天我很生气,不希望有第二次,我是会搬家,过不了多久就搬了。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你能相信了吗?”

  季婳想了想,说,“可能我真的很讨厌你吧,至于理由——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了,腻了。”

  她脚上的劲用力了一些,苦恼的抓了一把长发,有几根掉了出来,显然是被温淮月拽的,“别惹人厌了,现在给我滚吧。”

  温淮月半跪在地,手上死死的揪着羊毛毯,眼眶拉满了血丝,她像条被惹怒的小狗,咬着牙想撕碎猎物。

  季婳没看清她的脸色,独自去开了门,莱尔抱怨“你干嘛呢?一直不开门。”他走进客厅,“我都以为——”

  他看到温淮月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莱尔,眼眶血红,一边的脸微微肿着,脖子还有血迹。

  莱尔知道了什么,心里一沉,下意识去看季婳,季婳散漫的伸了个懒腰,指着温淮月,“很晚了,回去。”

  温淮月一声不吭的沉默着,背上自己的书包,在经过季婳的身边时,偷偷的在她耳边低语着“我不会听你话的。”

  季婳的眉心拧起。

  温淮月旁若无人的越过了莱尔,走出了门外,还把门狠狠的一摔。

  莱尔不解,“她怎么在你家,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季婳揉了揉眉心,“别问了。”

  “你吸了血。”莱尔用陈述的语气说,“谁的?刚刚那人类女孩吗?你的过敏源。”

  季婳冷着表情,默认了。

  “怎么会这样?”莱尔脸色严肃,“你们非但没有保持距离,还——”

  “把资料给我。”季婳打断了她的话,“搬家的事早日解决了,早点离开这。”

  温淮月回到家,避开了人,偷偷回到了房间,随便在脸上涂了点药,就没管了。

  她的心情很不好,眉目阴郁,摔了房间好几个杯子,清脆破碎的声响让躁郁的心脏微微缓平了下来,但还是不够,她的胸腔处犹如灌进了岩浆,沸腾滚烫的要灼烧她的内脏,吞噬她的呼吸。

  她快被怨气烧死了。

  握着拳头的手背发白,不停的用力,用力,疼痛也未能阻挡,渐渐的,手开始发麻,而后是脚,最后全身都因为发麻而动不了。

  温淮月维持着一个动作,僵硬的沉默着,过了几分钟,发麻感渐渐退去,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

  迟滞的动了动手指,后背都出了点冷汗,寒意在心里蔓延,心情极度不美妙。

  她抬起僵硬发冷的手指,摸上了脸上的巴掌印,神情是冷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因为疼痛的神态,只是一种沉沉的郁气。

  温淮月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就喜欢练拳,平常练拳的时间都是工作日,她不怎么喜欢在周末练拳,对于她而言,在工作日练拳可以大幅度提高自己精神,防止自己在上课时间睡觉。

  因此,在周末练的次数比较少,除了偶尔心情极度低落的情况下,才会去练,今天也是一样。

  可能因为今天的心情烦躁到了一个新高度,练了很久她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快将近傍晚才停了下来。

  蒋授像往常一样递给她一杯水,温淮月打了一天的拳,心情也没平息下来,思绪一直在走神中,对于蒋授给的水也没多大在意,因为口渴,喝了一大半下去。

  她没注意到蒋授脸上的不对劲,以及他眼神里的疯狂。

  “要再练一会儿吗?”蒋授问。

  “等等吧。”温淮月心不在焉道。

  “好。”蒋授极力压住心中的亢奋,“那你先休息一下,等会继续练。”

  温淮月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发着呆,后来觉得有点累,去休息室换了衣服,想回去。

  刚换好衣服出来,她觉得非常困,眼皮一直在打架,很想睡觉,全身也很乏力。

  她以为是自己累困了,想快点出门,结果撞上了蒋授,温淮月说自己先回去了,蒋授意味不明的说“我送你吧,现在挺晚的了。”

  温淮月想说自己可以回去,但是她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全身无力,视线模糊不清,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能无意识的任蒋授扶着自己,进了一辆车,而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蒋授贪婪的勾起唇,眼角笑出褶子,狼一样猥琐的眼神令人作呕。

  头很晕,特别晕。

  除了晕之外,身上还很疼,密密麻麻的疼,从来没感觉过这种疼,温淮月艰难的睁开眼睛,迷离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一个人影。

  “醒了吗?”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温淮月奋力睁开眼睛,昏暗光线里,她看到前方有个坐着的男人,温淮月勉强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不可置信道“教练?”

  “是啊,是我。”蒋授兴奋的说着。

  温淮月大脑完全茫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周围杂货很多,像个仓库。

  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被绑着坐在一张凳子上,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伤痕,看着像鞭子抽打的。

  温淮月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儿时被绑架的记忆侵袭了她的大脑,让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教练……为什么……这是干什么?”温淮月因为恐惧,说话都结巴了。

  蒋授手里拿着一根鞭子,鬼知道他哪来的,一边走,一边变态的说“淮月啊,你长的真是太漂亮了,叔叔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小孩。”

  温淮月底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唇角在微微颤抖,她想大喊,奈何被绑着,只能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做什么?”

  蒋授已经走近了她,用那双满是粗茧的大手摸着她细滑的脸蛋,懒蛤?蟆的脸满是痴迷,“你知道吗,淮月,我每次看到你,都有种莫名的欲望。你这小孩太漂亮了,让我觉得,在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肯定会很美——”

  说完,扬起鞭子,不轻不重的甩在了她后背。

  “啊——”

  温淮月忍不住痛叫了一声,额头冒着冷汗,唇都发白了,蒋授更激动了,“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声音,太美妙了。”

  他的神情疯狂的恐怖,“让我给你极致的痛苦吧,相信我,在你这么漂亮的小孩身上,留下受虐的疼痛痕迹,绝对是最极致的享受,你会爱上的。”

  温淮月想吐,疼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蒋授,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谁知蒋授似乎看到了什么漂亮的东西,眼神冒著作呕的绿光,“这个眼神太美了,天呐,这是神赐予你的美好,是我的荣幸,不如让这它更美一点。”

  温淮月心脏狠狠一跳,下一秒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了,大手死死的禁锢着她脆弱的脖子,呼吸被卡住,温淮月的脸色瞬间涨成青紫色。

  她张大着嘴,眼角滑下泪来,眼神越发恐怖,她挣扎的喊叫着,可惜被掐住的喉咙只能发出垂死的卡卡声。

  窒息感淹没了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种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

  阴鸷的戾气在心里涨成剧烈的潮,某种杀人欲望浮现在她眉间,但是现在,只有无能为力。

  温淮月迷离的视线里,只有蒋授狰狞的脸,呼吸越来越难,意识仿佛在离她远去。

  该死,都该死!

  温淮月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绝望困苦,极致的痛苦里,生的意志占据了大脑,她忍着窒息的痛苦,发现自己的脚没有被绑,她提起全身所有的力气,抬起脚,她的骨头很软,且有力,狠狠的踹在了蒋授的后颈上。

  蒋授吃痛,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温淮月大口呼吸着,眼角泛着泪,不停的咳嗽着,极其难受。

  蒋授暗骂了一句,气的直接将她踹在了地上,温淮月被反绑着手,连人带椅的摔在了地上,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脖子依旧很痛,呼吸没能调整过来,艰难的倒在地上,低低的喘着气。

  蒋授抽起鞭子,甩在了她的身上,温淮月外面穿了一件外套,那鞭子教细,但是抽在身上依旧很痛。

  “啊啊啊——”

  温淮月被绑着,身体很乏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缩着身体,企图减小被挨打的面积,但是没用,还是很痛。

  温淮月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她想有人来救自己,非常想,可惜没有。

  蒋授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更兴奋了,不停的发出笑声,温淮月察觉到了这点,死死的咬着牙,绝对不发出声音。

  真的很痛,唇角被温淮月咬出了血,脸色如死人一样的惨白,她趴在地上,视线一片朦胧,恨意充斥着她整个胸腔。

  阴暗的绝望,恐怖的笑声,不停的疼痛,绕在温淮月的身边,她的眼睛一片漆黑,一点温度也没有,也没有任何情绪。

  像个冰冷的死人一样。

  蒋授还在笑,温淮月觉得那笑声真的太他妈刺耳了。

  真是想撕烂那张嘴。

  她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突然窜了起来,蒋授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淮月倏地逼近,被她的脑袋狠狠的一撞,顿时眼冒金星。

  这还没完,温淮月神情已经是自暴自弃的疯狂,招式都是粗暴害己的,她猛然的咬住了蒋授的肩膀,带着他往前一冲,蒋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咬着肩膀往后带着后退。

  温淮月太猛了,蒋授一时都停不住脚步,只能被迫往后退,一边骂着“妈的,放开老子!”

  温淮月红着眼睛,癫狂一样的往前冲,蒋授想到了什么,往后一看,果然快到了栏杆那,这可是二楼,那栏杆中间还缺了一大块,温淮月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蒋授慌了,想将人拎开,但是他的姿势原本就不太有利,很被动,加上温淮月的力气不知为什么,突然变的异常猛烈,带着一股兽一般的疯狂,即使自己用拳头捶着她的后背,温淮月也一直没松口。

  很快,就到了栏杆缺口处,蒋授眼睛瞪大了,就见温淮月松开了嘴,抬起脚,以迅雷之势死死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蒋授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踹了下去!

  “彭——”

  蒋授大字型的倒在了一楼,一楼很乱,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有,蒋授不知压碎了什么东西,后背淌出血来,昏死了过去。

  死一般的安静。

  温淮月腿软,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唇角还沾了血,外套上也都是血,脸上沾满了灰尘,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

  整个人简直狼狈的不像样。

  她的眼神还是涣散的,里面没有焦距,像两潭死水,身体后知后觉的剧烈颤抖了起来,牙齿都在咯咯作响,抖的像风中破碎的叶子。

  满脸都是惊恐,圆而润的眼猛的瞪大,眉眼都是骇人的惊惧。

  似乎回到了什么令她恐慌的场景。

  猛烈的恐惧里,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站了起来,因为被下了不知道什么药,刚刚又用了太多力,身体极度疲软,她差点又要摔回地上。

  她忍着酸软,在仓库里找了一块尖利的碎玻璃片,用别扭的姿势,割了很久才把绳子割断,满脸都是汗,手也软的不行。

  很想睡觉。

  但还不行,她要找自己的手机,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凭自己现在的体力估计连门都出不了。

  找了满仓库,好几次都差点要昏过去,靠着不停的掐鞭痕才能得以维持清醒。

  终于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她也顾上脏不脏,拿着手机就要开机,手一直在颤抖,温淮月艰难的维持清醒,忍着身上的剧痛,哆哆嗦嗦的开了机,点开了开机页面的通话记录里,在朦胧的视线里,随意点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温淮月差点没坚持住要昏过去,最后终于接通了。

  “喂,你又干什么。”季婳冷淡的声音响起。

  温淮月顾不得那么多,快速的说“救……救我,我被……被绑架了,请救救我……”

  季婳顿了一秒,而后沉声道“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

  温淮月无力的坐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在刚刚搜寻手机的过程时,找出来的信息告诉她“是……是一个荒废的玻璃厂仓库……”

  “更具体一点,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温淮月!回答我的话!”

  温淮月支撑不住了,未失效的药效,过度使用的力气,疼痛感,让她的精力渐渐失散,她慢慢倒在了地上,手机落在一旁,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温温和季婳以后的相处估计都是“我算计你,你打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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