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吗。
洛秋在心里这样想。
服装助理和化妆的老师们正好进来，洛秋看了一眼，又把她们请出去了。
“麻烦你们先去外面等我们一会，不耽误时间。”
老师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都自觉地离开了，毕竟这么些年，任性的大牌并不少见。
“周沐之。”洛秋看了眼关上的门，终于再度开口。
有一段时间没喊里头那人的全名，还有点不习惯，但是丝毫不影响接下来的话从嘴里说出。
“用你的漂亮脑袋瓜子思考思考，哪有女生会义正严词地跟你说喜欢，这就算是拍戏也播不了好吗？”
里头窸窣换衣服的声音停下，过了好一会都没动静。
不知道那人在想什么，洛秋只好又装模作样地“嗯？”了声。
周沐之听到这一声，愤愤地把衣服拉链拉上了。
嗯你个头。
就你会撩，谁知道真的假的。
接着就听见“刺啦”。
衣服似乎出了点事。
周沐之：“……”
刺啦你个头。
“怎么了？”显然洛秋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要不要我进去帮你看看？”
“不用了。”周沐之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自持，如果不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略微发颤，或许就蒙混过关了，“你帮我喊下服装老师，可能要换一套了。”
洛秋有些好笑，她们两个曾经亲密过剩，见过彼此太多，这会也不知道对方在突然矜持什么。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害羞吧。
“行。”
带着笑意应了声。
周沐之在门后抿了抿唇。
她对洛秋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从刚认识那会就是这样，虽然多是互相撒娇指使的时候，但也有很多时候都是她让洛秋一把。招人喜欢这件事真是种玄学，大学时的洛秋没有如今这么大名气，却也已经是胡闹也好，任性也罢，都让一个宿舍纵容着的。
总有些人被爱满身。
周沐之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人会真的喜欢我吗？
而来不及她细想，试衣间的门就被敲响。
洛秋试探性传来：“还在？”
“嗯。”
“那开个门？”
周沐之担心被骗：“服装老师来了吗？”
“来了。”洛秋应她。
服装老师也开口道：“嗯，是我。”
她们之前打过交道，周沐之一听声音便认出来了，就没再多想，打开了试衣间的锁扣。
拉开门，第一眼，是眼底带着莫名其妙笑意的洛秋。
周沐之又把门关上了，缓了口气后才再度打开，直接无视洛秋的存在，跟服装老师沟通衣服的问题。
洛秋在心里“哼”了一声，倒也说不上不快，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换了。
等她出来时，周沐之已经换了另一套了。
双人杂志的服装一般都是配套的，互相配合衬托。原本她们俩都是长裙，裙子颜色是强烈对比的反差色，而且取色特别，给人一种势均力敌的对决感。
周沐之身上那套已经不能用了，而再找一个同色长裙也找不到了，服装师便给她换了和洛秋身上颜色的一样的礼服，不过是西装。
一下子从对手变成了……
洛秋想说那两个字，但觉得周沐之应该不太想听。
趁着服装助理帮忙整理衣服的时候，洛秋目光肆无忌惮地放在周沐之身上。看了一会，感受到其余服装师和周沐之本人回视来的眼神，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评价道：“还挺搭的。”
周沐之把眼神移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长了点，争取近期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