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时那边什么都没有。
只有燃烧着的车骨架,忙碌的医生,以及抽烟的潘华。
没有尸体。
没有伤员。
我从新买到和父亲一样的车,没过多久就出现人造人不能驾驶交通工具的限制。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梁来之前潘华算我半个司机。正大光明偷懒我挺开心的。
王龙没开她的摩托,临走撬了巧巧车。隐约我看到小姑娘跑来见车被抢了气的跳脚。
我坐在后座抱着樱阿姨不得不后仰,疯女人在前边开车,下巴扬起,没带安全帽。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亲人得保险。
“这是巧巧的爱车。”
可宝贝了,每周擦一次。
疯子不以为意的耸肩:“巧巧?方医生家老二?”
“你儿媳。”我下意识回她。很明显这句话刺激到某单身妇女,大惊之下她问:“你拐个未成年人类到家里住着,过几个月告诉我什么?一垒二垒?别和我说本垒。我今天不替天行道不姓王。”
……
是说棒球吗?这个巧巧没接触过。
“你就是嫉妒。”总之在谁面前露怯我都不能在她面前坍台,“你连一起去甲子园的人都没有。”
“你!”
我觉着疯女人想直接把我从天上扔下去。
一个人去看比赛很难吗?实在不行也可以带着贞德酱的手办告诉售票员:这是我老婆,两张票谢谢。
死宅的快乐你们体会不到。
哦,等会我有巧巧了来着。
千山万水,我们仍是回到最初的起点——地下实验室。
不是美术馆下面的那个。
是总部。太湖底下那个。
神在这里一年年的无所事事。偶尔分派几个任务或者闹闹脾气。
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的啦,习惯了就好。
不如说它能安分一个月才比较奇怪。要是连着好几个月没动静那八成是尤霞先生来找它聊天喝茶侃大山。
也不知是不是王龙针对我没给我扔回原来的房间反而将我安排在神隔壁。
第二天潘华来说抓了李梁要我负责处刑。
监察者处刑处刑者?
这是那个星球的笑话。
我是没有出门的打算。潘华这人真是忠心将我说的话如实禀报。
神的答复也是简单:“活的就好。”
疯女人心领神会断了我饭,每天只提供清水。
我可谢谢她全家。
于是乎有将近三四天左右我不吃光喝闲的发慌。
说实话第一天我就有点不习惯。
这个房间一个人偶都没有不说连手锯都没有。
这让我怎么锯木头做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