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卜斯勾起嘴角用看破一切的语气反问:“那你站在窗口看着霓虹灯发呆?”
还真是败给她们了,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敏锐。
罗卜斯换上棉袄,还是冻的鼻尖发红,靠在窗边搓手,不过似乎是无用功:“那个大个子说要把所有人带出来,结果好像失败了吧?那个每天负责我们伙食还有体检的面瘫女,据说叫王可来着,好像挺危险的。”
她又不是人类,当然危险。
我狠下心尽量不让情绪外露:“提她做什么?”
罗卜斯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抖出一根用嘴叼着手里翻出银色的打火机点上,吸一口吐出来:“你呀……之前大个子带我从地下跑出来的时候背后追这几十只怪物,还有个穿恨天高的大姐在找抓我们。”她拿过烟灰缸抖下烟灰,昂贵的女士香烟夹在白皙的指间,燃起白烟,“你看到那小丫头后面有东西追吗?怕不是都被面瘫女挡着呢。”
……
我对她伸出手:“给我根烟吧。”
罗卜斯笑笑:“不要。”她自己反而猛吸一大口,“我要离家出走了。这种奢侈品,吃一根少一根。”言下之意不会分给我。
好吧,其实我也没抽过,但我就是……
焦躁。
过了会,罗卜斯扔给我一根电子烟:“我看你要把玻璃敲碎了。抽吧。”
……
哭的,呛得人难受。眼泪都出来了。
边上的不良少女无奈:“喂,你不抽烟还装毛呢?有病啊?”
或许吧,我都快被那些人逼疯了。
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他们把我们卷进来做什么?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吗?
哦,不对,王奇说是我们自投罗网。
凭什么,那些人,王可口中的那个“神”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变我原本平稳的世界?不像李桥,我自认是个安定的人,只想平淡的撩妹然后和某人一见钟情白头偕老。
我更本不想管这些见鬼的人造人改造人从属,见鬼的纷争,见鬼的忠义背叛——他们想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绝不能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
王可也是,如此成为邪神的爪牙也没问题是吗?如果她想,如果她哪怕有一丝不认同那个飘忽不定的“神”她也绝不会带着李桥胡闹,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李桥也绝不会受伤。
罗卜斯摇着头走了,她还要选一个远离家人的落脚点,毕竟她离家出走还带着自家老爸的身份证,还有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和卡尼若干。她貌似想开店,专卖摩托车。
又过了半个小时,仇卿告诉我刘教官恢复呼吸但仍在昏迷。
还有,李桥醒了。
情绪不太稳定,但已经没什么大碍。
“辛苦了。”我不得不苦笑,“谢谢。”
仇卿表示感动并将我推入李桥的病房接受她枕头的洗礼。
精度真高,正中我的脸。
没办法我走到她的床边艰难的开口:“中气很足嘛。”
巧巧别过脸不看我。
真的尴尬……搞得好像我是坏人一样。这丫头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算了算了,不能和病号计较。
我先找个木凳坐下在帮她垫好枕头,问:“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病故。”这回她终于开口了,“王可说苹果在苏州话里和病故是一个音,并不吉利,所以王奇才会那么激动。叫我不要怪他。”
她现在是那么的憔悴,好像说这些话会用尽她所以的经历,而且全程没有看我反而目光呆滞的目视前方。
整个人就像傻了。
“你能不能别再提王可?病过病过不是蛮好吗?”
无奈,马屁拍在马脚上,我只好将苹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