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沈袅虽然没有挪动椅子,但她的身体却很明了,有意无意似的向宁鹤靠近。
身体不自觉的往前倾了点,离学姐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虽然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但是主动靠近的沈袅却欣喜若狂,学姐似乎不排斥她的靠近,还是说学姐在专心画画?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的接近?
两个疑问在脑海里面,看着学姐的清冷侧脸,想将这两个问题张嘴说出来。
可是…她问不出来。
只能偷偷打量着对方,发现学姐脸色如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抗拒或者是后退。
于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了起来。
宁鹤画完最后一笔,也注意到沈袅悄悄的向自己靠近,身体自然不再往旁移动。
反而享受她的主动靠近。
因为,这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哇,学姐你补充的真好,原画本来就很好看。经过你这么一改,这幅画简直是更上一层楼!”沈袅由衷的感慨赞叹,重要的是她说的也是实话,比之前的好多了。
听到她的夸奖,宁鹤心里丝丝得意,露出肆意的坏笑。只不过是一个笑容,却让沈袅觉得太勾魂摄魄了,也觉得有点犯规。
怎么会笑得这么好看…诶,不对。
这个笑容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好像…好像是之前的那个梦境。
“过誉了。”宁鹤发现她的耳尖依旧还是泛红,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过分些?
“你要试试嘛?”宁鹤突然抛出个问题。
坐在那里的沈袅,突然之间某种东西直冲天灵盖,心里想学姐要跟我试什么?
难道是试…试试…
突然之间的不可描述场景!
“试试什么?”沈袅耳朵上的绯红似乎又加深了一层,像极了红透了的成熟樱桃。
沈袅的脖子微微前倾,脖颈后面有一些梳不上去的碎发,自然展露出了好看又白皙的肩颈,此时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示紧张。
宁鹤看到此景,不自觉的喉咙微动,咽了一下口水。不知为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成宁鹤她自己没察觉到的喑哑,声音似乎带着点蛊惑。
好像故意似的向她靠近,薄唇碰到耳尖道:“嗯?”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到了沈袅的脖颈那处,接着问,“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此刻的沈袅大脑就像卡机了一样。
学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我误会了她的意思,我想的意思跟她是不是同一个意思?而且学姐靠近我是什么意思?
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学姐的唇是不是碰到她的耳朵了…
“我…”沈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哪知道学姐指的是什么,将头埋了下去垂着眼眸掩盖脸红,纠结了一会说,“不,知道。”
看到她这一副窘迫的样子,宁鹤有一种“诡计”得逞的感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眼中的得意和狡黠完全藏不住。
不过被撩脸红沈袅根本不敢抬头看,因为心跳和呼吸声都太快了,完全抑制不住。
“我是说画画,要试试吗?”声音和刚才没有差多少,听到学姐这么一说。沈袅的脸很快就通红了起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沈袅现在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忍不住的唾弃自己,人家指的是画画那种事情。而我想的却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还好学姐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不然就太丢人了!
连着点了两下头,“嗯,我想试试。”
学姐主动的递出橄榄枝,又怎么会做到拒绝呢?贪婪的想要和学姐多待久一点。
“那你把手给我。”宁鹤依旧和她保持的这种距离,那种似有似无的撩拨感觉。
再往前靠近一步或后退都不行。
被嘴唇碰过的耳朵早就已经红透了。宁鹤也注意到红透的耳垂,像极了已经熟透的浆果,似乎在等待着她的采摘,供她享用。
“啊?”沈袅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抬头,一双小鹿眼睁的圆圆的,不经意的两个人的眼神碰撞,眼珠里倒映的都是彼此的面貌。
沈袅这一次是近距离的,凝望着宁鹤学姐好看的眼眸,那一双眼眸像是含了一汪秋水,倒映出了她纯真又单纯的面孔。因为抬头和学姐近在咫尺,自己的呼吸声又一次的加快了,也感觉到两人的呼吸逐渐缠绕。
一时之间,两人气氛变得有些涟漪。
随即,那宁鹤对她闭眼一笑。
“笨蛋,不把手给我,怎么教你?”
宁鹤举起了左手,手指微微曲折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马上从“泥潭”里走出来沈袅,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马上缩住了脖子低下头,变得跟鸵鸟一样。
此刻,她的小鹿眼睁的圆圆的。
脑海里回想的全是刚才的事,刚才那么一下子,自己是和学姐近距离对视了吗?
缓慢的将垂下的右手举起来,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学姐的右手,觉得这手可真好看。
那一只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同竹子般笔直纤长,此刻那一只好看的手正衔着一只素描笔,构成了一幅好看的画面。
接着那只手没有犹豫,直接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掌,将那支素描笔放到沈袅的手中。
接着,耳畔传来宁鹤温柔的声音。
“从最基础的静物画开始?”学姐的声音温柔又有磁性,就如同春日的雨一样。温柔并且舒缓,想起了杜甫的春夜喜雨。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沈袅不懂绘画,只是呆呆的点头。
宁鹤的手握着沈袅的手。
指腹压在她的手上,一种奇异的触感,那种快感直冲头皮。指腹凹陷在沈袅的手背上,而她的手被触碰的有些软弱无力,就任由学姐牵着她的手在这画纸上,移动着。
被握着手的沈袅紧张的很。
她内心完全就平复不下来!
脑海里想的全是自己,居然能和学姐一起画画,而且重要的是共同画一幅画。
感觉双脚踩空,整个人飘飘然~
甚至能感受到学姐浅浅的呼吸声,从她耳边不经意的呼过,耳朵不经意的被撩拨。这酥麻的感觉传到大脑,她的身体像极了酥皮泡芙,放到手指之间轻轻的摩挲。
酥皮一下就被磨碎了,成为散渣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