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也模仿她的动作:“水姐姐!”
一群人就又都把脖子拧回去,无比整齐且响亮地重复道:“水姐姐!”
如月下荷塘,蛙声一片。
水雨月:“............”
暮城雪:“............”
和一片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这二人保持着诡异的宁静,看起来像要消失。
一阵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对视过后,暮城雪慢慢走过来,却不看着水雨月,竟是和阿蕊说上了话。
“你们在做什么?”
阿蕊非常兴奋地举起手中水雨月的亲笔“情书”,张嘴就道:“我们在欣赏水姐姐写的情——唔——”
暮城雪望着对面突然抱在一块的二人,慢慢挑了挑眉表示疑问。
水雨月一手捂着小孩的嘴,一手夺下她手里的那些“罪证”,迅速揉成一团丢入旁边的暖炉里,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什么?”她道。
众人:“......”
阿蕊好容易才挣脱,委屈道:“水姐姐你捂我干什么呀?”
废话,就你话多,不捂你捂谁。水雨月心中腹诽着,总算是抬眼瞧了瞧暮城雪。这才几日不见,人好像便清瘦了点,好容易被她好吃好喝供回来的几两肉消失得极其迅速。
精神看着尚可,只是眉宇间疲惫感更重,像是连着几日都没怎么睡过觉的样子。
众人非常有眼力见地推着水雨月上了楼,还不断回头去瞧暮城雪,暧昧的眼神里流露出赤裸裸的邀请。如她们所想,暮城雪在原地停了一停,然后便抬脚跟了过来。
阿蕊和阿茶合力把花魁推了进去,众人赶在房门合上之前把暮城雪也塞了进去。
“这样会不会挨打?”阿蕊内心还是有点惧怕大人的,小声问道。
阿茶笑道:“怎么会,记住姐姐们今日教你的,这叫恰到好处。”
水雨月跌在床上,暮城雪立在门口。
相对无言,气氛诡异。
沉默了半晌,暮城雪解下腰间蹀躞,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水雨月瞪大眼:“???”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暮城雪不答,半敛了一双疲惫的眼睛,抬手松着领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水雨月望着她手指勾着衣衫的模样心中大震,疯狂往后退:“你你你你信不信我告你骚扰民女——”
暮城雪已经近前,微微弯身凑到花魁耳旁,面无表情道:
“你告啊。”
点点热气喷洒在盈白的耳廓,落下一片滚红。水雨月简直要崩溃,结果她还得寸进尺,两颗尖牙一错,咬上了花魁脆弱的耳骨。
她浑身一抖,察觉挨着自己皮肤的那两片唇逐渐向下,甚至探出一点温热,砥了一下耳垂。花魁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哆嗦着声音道:“你别以为你是天潢贵胄,就可以为所欲为......”
暮城雪正正经经地答道:“嗯。”
而后叼住花魁的耳垂,吃糕点一样细细地磨。
水雨月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自回到春欢楼以来,她就没再接过夜间的客,直接转型成了清倌。日子一天天过去,蛊毒也越来越折磨着她,使她的身子受不了任何刺激。
偏偏暮城雪还扶着她脑后,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扯下她的衣衫。水雨月慌慌张张地想要遮掩,却吃不上多少力气。她仰头承受,半闭着的眼里忽然淌下一行泪来。
嘴可以说不爱,身体却无法忘怀。
那时暮城雪正埋首在水雨月胸前,额头忽然一湿,一滴温热的泪掉落在她眉间,慢慢滚到了睫毛上。
暮城雪怔住,慢慢停了动作,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水雨月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人并没有继续的意思,甚至坐起身去捞一旁的衣物。她心上一慌,无法控制住本能,凑过去贴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