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谷清这几天倒是相当用工了,整天大门不出儿们不迈的,入殓那本书都快被他翻秃了。

  孩子受什么刺激啦?不能啊,以我本人的观察来说,这孩子其实挺抗压的,折磨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他有多么抑郁。

  “小清?”

  月谷清将头埋在书堆里,听见我的叫喊才茫然抬起头来。

  “欸,师父,你还没休息啊。”

  我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凌晨一点多了。我是该休息了,但看这孩子似乎还没有休息的打算。

  “这话得我问你的,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说。”

  虽然,或许我可能得先嘲笑你一番。

  只见月谷清十分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摇头。

  “没有啊师父,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挑灯夜读,似乎不是那个以前懒懒散散的月谷清了。”

  我靠在书桌上,抽过桌上的一本书,一看是《入殓师的专业素养》。

  月谷清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到:

  “人都是会变的,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让我忍不住要问下去。

  只见月谷清笑了笑,继续说到:

  “觉得哪天我要是不跟着师父你了,又没学会这些东西,那个时候我可真的是手足无措了。”

  我没预料到这番话会从月谷清的嘴里说出来,还让我有些感动。

  “当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以前喜欢跟你闹着玩儿,但为师真的希望你有一技傍身,饿不着冷不着。”

  月谷清点头附和,这番话倒是把我自己的情绪带到悲伤之中。我能感受到额头的印记又颤动了一下。

  “师父,你额头怎么红红的?”

  “没事儿,出门儿撞杆子上了。”

  月谷清……

  “对了师父,上午你出门的时候毛利兰跟铃木园子来过了。”

  大小姐驾到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见月谷清从荷包里拿出两张票。

  “这是?”

  “这个是清水寺的旅行票,刚好毛利兰跟铃木园子说他们高中要进行休学旅行,这个是多出来的票,然后就问我们参不参加。”

  哦~这么久没有关注时间点,原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熬了二十年的新兰情在枫叶红火的清水寺得到了最终的答复,所以,这一趟要是去了……就是大型吃狗粮现场?

  没记错的话,清水寺人群熙攘,还有一对预备情侣也等着撒狗粮虐杀路人。

  去还是要去的,这年头闲着也是闲着嘛。当然,有柯南以及这么大一群人在,清水寺不发生点什么事就是太不给面子了。

  清水寺:放过我吧我想妈妈……

  不出我所料我们一定会碰到那个传说中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还有那个从大阪来的关西侦探,服部黑鸡……啊不,服部平次,也少不了跟他寸步不离的远山和叶。

  “嘿,我们在这里!”

  那个短发女孩是在跟月谷清招手,虽说打扮的像个男孩,但毕竟长得太秀气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师父,同伴们在叫我了,那我先过去啦!”

  月谷清一脸愉悦的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我,我示意他快去,那孩子就像二哈一样叭叭过去了。

  他倒是提过几嘴关于那个女孩儿,叫世良真纯,跟他们都玩得来。

  不过,她藏在背后的信息可多的很嘞。

  “好久不见啊工藤”,一旁的铃木园子见着小两口,立马贴上去换了一副贱嗖嗖的表情调侃道:“哎呀,这不是工藤太太嘛。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今天你们两个是不是都跟胶水儿一样扯都扯不开了。”

  事件男女主在众人围观中微红了脸颊,毛利兰立马嗔痴了一句:

  “园子,你在说什么!!!”

  工藤新一略显镇静,哼了一声说到:

  “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修学旅行,京极真哥…那家伙都不出场的嘛?”

  “哥”字发了半音,硬生生被工藤新一吞了回去。刚登大号,这不就差点掉马了。

  在一阵打闹中,世良真纯靠近工藤新一,面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真的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疑惑又有些真挚的点头,完了,人女孩子觉得世界复杂了。

  ……

  “好久不见了,我们好像是第二次见了吧。”

  我上前同他打招呼,客气话还是要说一说。只是那第二次见面说出来我自己都心虚,我瞅着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眼神儿笑了笑。

  “你是,桃池先生对吧”,他从容淡定的说到:“小兰还有柯南,甚至毛利大叔都经常提起你诶,我对桃池先生还是很有印象的。”

  行吧,还是很有印象的,我就不拆穿他了。于是扯了些笑对他说:

  “哦那是在太有幸了,不过工藤同学的名声倒是震耳欲聋,不愧是被称为救世主的男孩子。”

  我夸的似乎有些夸张了,工藤新一只得不断挠着后脑勺尴尬的同我笑着。

  “喂,这么高的评价我这个同工藤新一起名的关西侦探可不服。”

  说着,从关西来的那个侦探站了过来搭住了工藤新一的肩。

  “这位,桃池先生是吧,我们也刚好是第二次见面诶。”

  说话的语气有一丝讨打,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好动手。

  “对啊,服部同学。”

  “他如果是救世主,那我肯定是侦探界的神明。”

  这话不知道是夸自己呢还是损别人呢,咱不懂咱也不敢问。远山和叶一喊,服部平次就拉着工藤新一过去了。

  得了,我也别自讨没趣儿了,自动跟高中生保持距离,毕竟有代沟。

  “看来你跟年轻人没什么话说啊!”

  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小小的烟蒂靠在红色的木栏上。

  我顺势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说到:

  “当然。”

  当然不是,只是再跟那小子聊下去,我真怕他自己掉马。直接被发现小号,然后被毛利兰爆锤一顿。

  “是啊,我们年轻的时候聊天也是那么开心。”

  那个男人说出这句不死不活的话,我沉默了,他好像把正直青春年华的我算作他的年龄里去了。

  我:……

  “现在不高兴吗怎吗?”

  男人叹了口气说到:

  “一切都没变样,唯独出栗那个家伙回不来了。”

  回不来?第一时间我当然会想成逝世之类的。

  “就是了,但,他是自杀的……”

  话语间瞬间充斥了些悲伤,我尝试安慰那个有些失意的男人。

  “没有关系的,毕竟那是他自己选择的最舒服的方式嘛。”

  ……

  刚说着,那一边又发生了些动乱。随后我看见了从人群中挤进去的暮目警官跟高木警官,我说什么来着?看来这清水寺还挺给面子的嘛。

  我赶过去,听旁边的人说是有个人被杀死了,是在一个房间里。

  “让一让!”

  是那两个少年侦探,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后面跟着世良真纯,毛利兰,还有铃木园子。

  “师父,我们要进去看看嘛?”

  月谷清在我耳边说着,我点了点头,随后跟警员申请,跟着进入现场。

  “死者是阿贺田正先生,是个电影音乐配乐师。死于被刀刺穿胸部,失血过多而死……”

  或许是水兰印记出现的缘故,这一次雪白因子凝聚的非常迅速。

  “阿贺!”

  是那个同我说会话的男人,身边还有几个面生的人,这个时候能进入现场的,一定是与案件有关的人。

  “这些都是阿贺田正的朋友,一起组团来清水寺的。”

  几位女士都在淹泪哭泣,只是那个叫井隼森也的男人哭得格外的伤心。

  “因为在此之前他跟阿贺关系最好。”

  虽然鞍之景子这样解释到,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那几个侦探开始四处寻找线索,查看尸体情况。

  “桃池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工藤新一盯着我问到,难得名侦探请教我问题,当然没问题。

  “什么?”

  “入殓师能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对吧,我记得有一次你预测的死亡时间比法医推算的更为准确……啊,上一次是柯南告诉我的……”

  你看我信你吗?

  当然入殓师可以推算死亡时间,但为什么我的更准确呢?谁还没个外挂啊,凭借灵魂凝结的时间便可以推算出更准确的时间。

  “所以,阿贺先生真正死亡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死亡时间一出,就可以根据不在场证明排除一部分人,锁定犯罪嫌疑人。

  “所以,按照桃池先生说的,那么那几个同伙都没有真正的不在场证明了。”

  准确的来说是的。

  “我……”

  工藤新一开始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右手按住心脏部位,看样子十分难受。

  “工藤同学…你没数儿吧!”

  只见他咬着后槽牙,十分艰难的说出:

  “没…没事儿,我…”

  “帮我告诉他们,我有点事先离开了。”

  说完,工藤新一立马跑开了。

  嚯,这是要变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最近很忙,不好意思鸽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