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本人在场边被突然点到名,他顿了顿:“无论是迹部还是仁王,我都相信他们不止如此。”仁王可以幻影手冢,但也不止是他。

  仁王笑了笑,手冢的影子消失了,幻影之下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欺诈师,他绕了绕发尾,语调微哑:“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毛利前辈,我和迹部搭档还挺顺手的,puri,这么怀念手冢的话不如直接去约比赛,手冢不会拒绝前辈你的。”

  毛利拉下脸:“诶?”他不服气,“也不是说这个吧,无论是小仁王你,还是手冢他们,我都很了解啊!”

  仁王也反驳:“可都差不多半年没见了,毛利前辈,你的数据落后了!”

  柳在场边深有同感地点头:“是的,数据一旦无法更新,也就是无用的存在。”

  “柳!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参谋那是公正!你就认栽吧,毛利前辈!”

  越智月光有些无语,立海前后辈拌嘴的情景剧暂且无法插足,他只好出声提醒:“寿三郎。”

  迹部也忍不住嫌道:“我们还在比赛吧,快点,发球了。”

  仁王猛然挥拍,沉重的力道,一瞬间改了形象,他用桦地的音调回复迹部:“是。”

  话音未落,二军已然拿下这局。

  仁王刚刚刻意用几局把手冢灵巧刁钻的球风给对方形成了印象,手冢实力很强,仁王自知无法全然复刻,这一点毛利也清楚,但这就够了。

  仁王猜到毛利身边有无往不利的队友存在,可能会轻敌松懈,加上他们彼此熟悉的部分情报,仁王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就如毛利所说,他了解他们,反言之,毛利寿三郎又何尝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队友呢。

  仁王愉悦道:“puri”

  双方换场,仁王套上了手冢的壳子装作没看见毛利佯装幽怨的眼神,迹部在前面忽然顿足不前,神情微愣,仁王回想一下,刚刚也就是和吹开刘海的越智月光前辈对视了一下,他出声询问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迹部说着自己没事,却在下一轮的发球局中双发失误,发球失误这件事放在迹部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偏偏就是发生了。

  而身为冰帝成员的更是能深刻体会到这种失误的荒谬感:“迹部,居然双发失误了?”

  手冢也注意到了迹部的异样,就像是他在大和佑大前辈的幻有梦现导致的挥空拍一样,迹部仿佛也在被无形的压力影响以致于产生了这种困境。

  是压力。

  越智月光被称作精神刺客就体现在这,经由他的刺/激,对手会在比赛中感到越来越重的压力,压力可以转化为动力,但稍有动摇就会被这种赋予自身的压力生生拖垮。

  迹部再次双发失误,他大汗淋漓,网球却一次次不听使唤撞上网栏。

  忍足震惊:“什么呀,明明就有问题!那个迹部竟然连续发球不进。”

  场边围观的切原十分担心,感同身受好像比场内比赛的人还要紧张:“迹部学长!请振作一点啊!!”

  “别烦我!”但着急上头的迹部显然不能体会他的好心,他迟迟静不下心,所有外界的因素都可能成为他的困扰所在。

  毛利不大开心,替后辈出头:“冰帝的小子,迁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而沉闷的击打声显示着迹部没能突破困境的事实,迹部无法反驳,一时间更气了。

  “双发失误!一军获胜,6-6平!第一盘决胜局,一军发球!”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前辈?”切原也不记仇,对这种现象十分好奇。

  手冢给出答案:“压力,无论也要得分的压力使迹部开始混乱了。”

  “不会吧,那个迹部也会感到压力吗?”切原愕然。

  幸村轻叹:“不会感觉到压力的人,在这世上是不存在的。”

  无论如何也要赢下比赛,这是比赛中必然存在的压力因素,手冢当然不会免俗,比赛越是焦灼,也就越容易被对手的举动影响,在比赛中因此失去冷静从而自取灭亡的选手大有人在。

  手冢能将对手的动向转换为自己的优势,但碰上精神刺客,他也会觉得棘手,更何况场上的两人几乎都是精神力敏/感的类型,能否破除困局只能看仁王会怎么做了。

  迹部的情况越发不好了,他的失误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但这让他更为焦虑,恶性循环无法打破,已经让他做出了抢同伴球的地步。

  迹部再次击球失误,但网球却出界了,二军得分。

  是魅影。

  “接下来的球我会全部打回去。”场上的仁王宣判道。

  魅影的用处比想象的要大,毛利兴致勃勃地测试这种他没怎么见过的招数,他也好奇后辈究竟进步如何,倒是让迹部有了喘息的机会,仁王一拖二,拉扯比分不让二军落败。

  “不止是我,仁王很了解我们所有人。”

  手冢抱着胳膊,看不出情绪,仁王总是在这方面上显得格外固执,场上是手冢国光,却也是仁王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