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玫我鸣跑了上来,她气喘吁吁地跪倒在我面前:“前、前辈,总算找到您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花园前辈怎么样了?”
“她自闭了。”不对,自闭的是我。
“呀,您别躺地上啊,我们起来想办法。”
还是年轻人有良心,知道扶我起来。
“您屁股上怎么有个脚印?”
“被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年人踢的,不打紧。”我随意拍了拍裙摆。
“那个……真的很抱歉!”玫我一脸懊悔地朝我鞠躬,“给您添麻烦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想办法补救吧。”
静马不让我进门,从里面反锁了,肯定进不去。于是我心生一计……
月光,清冷。
静马半躺在铃子的床上,用被子当靠垫,双手放在小腹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她心想:“可惜苍井已经毕业了,不然我叫她一起去大厅弹琴,气死铃子。”
夜风呼噜噜吹进房间,吹起窗边纱帘。纱帘像曼妙的舞女一样婀娜舞动,静马都要忍不住给它献上鲜花了。
她念叨:“臭铃子,趁我不在跟学妹约会,今晚给我睡走廊吧。”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担心着:睡在走廊上会不会感冒?过一会还是开门放她进来吧。
眼皮子上下打架,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睡着了。
随着地面上的月光一阵颤动,静马惊醒,从床上蹦起来。
“是,什么?”
窗棱的影子在地上规矩地排布,其中好像多了一根细长的影子。
静马赤脚踩在地板上,悄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见——
一条看起来很结实的麻绳,从上面垂下,悬在窗户正前方。
静马心想:“如果这时候吐槽,我就输了。”
嘈杂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好像在做准备。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是谁,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绳子颤动。
静马甚至都懒得探出身子去看上面是谁爬下来。
不如说:这个点,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她的女朋友,顺着绳子爬下来了。
小心翼翼地,动作标准地,先是看到她的脚,然后是上半身,最后是头。铃子整个身子悬在窗户正前方后,这才往里望,看见静马,与静马四目相对。
铃子——瞳孔巨震。
静马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面无表情。
铃子颤颤巍巍地扯出个笑容:“哈,好巧哦,你还没睡啊。快去休息吧,我下个楼。”说着,开始顺着绳子继续往下挪动。
静马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她迅雷般伸手,一把扯住铃子的衣领,把她从窗外扯进房中。
一阵混乱。
静马觉得自己好像跟铃子打了一架。
且没打过。
因为她被铃子压在身下了。
她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女友,脸颊颤了颤。铃子露出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挪开,扶着静马起身。
“夫人,最近受累了哈。”成为社畜后疏于锻炼,毫无反抗之力。
静马只想把这人暴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