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德拉科在她的发顶吻了吻,“去睡一觉吧,让迪戈端一杯安眠药水,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阿斯托利亚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眼角,德拉科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有残留。她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攥的照片已经被冷汗打湿,望着窗外细密的雨幕,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霍格沃茨——

也是在这样一个大雨又阴冷的天气,她穿过大厅,脚步轻快的经过一条走廊,在通往魔法史教室的过道旁发现了德拉科。他不是一个人坐在那儿的,他身旁紧紧挨着文森特——阿斯托利亚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的时候,才发现当时他们的行为举止到底有多亲密:

德拉科把揉成一团的草稿纸变成了一只纸鹤,它扇动的翅膀上还留着涂鸦,它绕着文森特的肩膀飞来飞去,德拉科操控着它用柔软的尖嘴啄着文森特的耳朵,再是下巴,最后是嘴唇。他们两个都笑了,德拉科尤为乐不可支,他把文森特的头发揉了个乱,文森特把手中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高高举起,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头——阿斯托利亚永久的记住了这个场景,她站得远远的,看着德拉科笑着用双手蒙住头,抵挡着文森特的敲打,看着德拉科毫无遮拦的大笑,看着人群逐渐的朝一个方向涌去,却对他们的打打闹闹没有丝毫的干扰。

她缓缓摊开右手,照片已经被揉皱,白色的细缝切割着文森特的脸,模糊了他诡异的笑容。阿斯托利亚抬头环顾卧室四周——既然他能够不声不响的把照片成功的送到自己手中,是不是他此刻也正在监视着自己呢?

*

德拉科看着床上隆起的一个小堆,无奈的笑了。他放下公文包,脱下大衣,单膝跪在床边,摸着枕头上露出的一束金发,小声的说:“还在睡呢。”

“没睡。”文森特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出来见见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