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第三天了吧。
Simon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暗无天日的囚室。三天来,那个叫Brandy的男人不断地用各种刑具折磨着他,却又不让他死,在自己感觉快要不行的时候,总会有那个带着温和微笑的Rum来给自己打一针,然后从鬼门关生生扯回来。连死都做不到啊。Simon复又垂下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吱呀,门被打开了黑衣的男子又走了进来。那个叫Brandy的男人,身上总是有一股杀气,比这牢房更加严寒。Simon看得出来,折磨自己,Brandy也没有很享受,但是却很尽职地执行着命令。是啊,太尽职了。
冷笑地看着Simon,Brandy心里其实有些佩服,FBI中贪生怕死的人多,不屈的人自然也不少,但是这个人,任他怎么用刑都不肯开口,最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要不是Gin吩咐不要杀他,Brandy早就送他一枪了,他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说,反正你干了这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不如说出来,不用受这些苦,还给我省了药钱。”Rum心不在焉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摆弄着,调配着药量。
Simon摇摇头,动了动麻木的手指。他还想看到复仇的那一刻,他还不能死。若是说了,恐怕就只能死了吧。
Rum很无奈地摇摇头,想着某些人真是害人不浅:“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反正……”
“Rum!”Brandy突然出声喝住了Rum,严厉地瞪了一眼。
“唔。”Rum吐了吐舌头,专心摆弄他的药。
“你什么意思?”Simon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有不自觉的颤抖。
“你觉得呢,还天真地妄想着死人会活过来吗?”讥讽的声音从远处响起,Simon神情一凛,就见Gin缓缓走了进来。
“你终于出现了。”Simon脸上是怪异的笑容。
忍住拔枪的冲动,Gin面无表情地看着Simon,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成了布条,红黑色的痕迹遍布全身,有新长出来的嫩肉往外翻着,似乎是人为的。Simon瘦了很多,但眼中精光不减。
“看来最近你过的很不错。”Gin嘲讽道,坐在椅子上,挤开了Brandy。
“哈哈哈哈!”Simon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笑得肆意而猖狂,“我当然过得很不错,因为我的大仇很快就要报了,这样我就可以去陪他了,倒是你,Gin,也许,心上人很快就要不见了呦!”
“你说什么?”Gin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赤井秀一,他,怎么了?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计较用词问题了。
“别急,Gin,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就好好享受恐惧的滋味吧!”说完,Simon就彻底沉默,再重的刑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Brandy,交给你了。”Gin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要去验证,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
保时捷一路飞车,Gin在伤好得差不多之后第一次这样开车,不管什么休养,他现在只想赶快见到赤井秀一。
刺耳的刹车声惊飞了树上的鸟,Gin拔掉钥匙飞身下车,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赤井秀一!”
Gin的声音从门口传遍整个房间,金发由于奔跑凌乱地散落在背上。
“干嘛?”还有些睡意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赤井秀一穿着拖鞋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在楼上就听见了,什么事这么急?”
Gin还没喘匀气,眼神竟是有些恍惚,看见赤井秀一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带着那副欠扁的笑容,就像做梦一样。
“你,这么拉?”赤井秀一感觉到Gin的不对劲,他的情绪似乎不是很稳定。
走上前,赤井秀一环抱住Gin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Gin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呼吸着。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最后,还是赤井秀一先开的口:“Gin,去洗个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Gin淡淡地笑了,赤井秀一安慰人的技术和他的枪法一定是成反比的,不过他还是顺从地走进了浴室。温热的水花打在身上,洗刷着Gin的疲惫和不安。虽然现在没事,但Gin不认为,Simon的话时无的放矢,他一定有所依仗。
走出浴室,金发终于服帖地垂在身后,身上有沐浴露的好闻味道,Gin看着沙发上的赤井秀一,道:“该你了,别臭烘烘地躺在我的床上。”
赤井秀一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Gin的话不是自己理解的这层意思。失望地点了点头,赤井秀一和Gin擦身而过。
心里泛起笑意,特别是看到赤井秀一那副失望的表情,Gin突然不想睡觉了,到处走着,像散步一般。Gin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情。
脚步停在赤井秀一的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神使鬼差地推门进去了。他的房间很乱,特别是随处可见的咖啡罐和烟头,这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床上的被子倒是整整齐齐,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单单去折了个被子。
桌上放着一罐还没喝完的咖啡,还有纸笔什么的,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Gin的好奇心突然被勾了出来。凑上去看,纸是空白的,笔却没有盖好,似乎是刚写完的样子。他写了什么?Gin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好奇一件事了。
目光四下搜索着,没费多少力气就看到了架在几本书中间只露出一个角的黄色信封。这次没有犹豫就抽了出来。
信封是很普通的材质,还没有封口,Gin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和桌上的纸材质一样的纸,只不过,写了字。
哗啦,只有一行字的纸从Gin手中飘落,掉在地上,Gin脸色白得吓人,眼中闪烁不定。怎么会这样,赤井秀一!
那张白纸上有两个人的笔迹,一个是赤井秀一的。
总共两句话:
一切安好,无需挂念,他们不会杀我。
按原定计划行事。——A
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个陌生的字迹,主人就是Simon。
呵呵,Gin自嘲地笑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奇迹这种东西。也对,FBI探员怎么会说背叛就背叛了呢,可是他还可笑地相信了,傻瓜一样跳进他们联手编制的陷阱里去。是不是不就之后,赤井秀一就会像曾经一样,用手铐将他带回那个FBI的牢房?
“呵,哈哈,我还真是愚蠢。”苦涩的笑布满脸颊,Gin捡起那封信,甚至无力再看一眼,捏紧,揉成团。赤井秀一,这就是你的报复吗,用虚情假意让我爱上你,然后狠狠地把我打倒在地,你狠,我自愧不如。
“Gin?”赤井秀一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本应该在睡觉的Gin倚在门边望着他,目光如一潭死水,“怎么了?”
一个纸团飞到赤井秀一头上,Gin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他。
“什么东西?”赤井秀一疑惑地展开那个被揉皱的纸团,呆在原地,“Gin没有“你真是厉害啊,赤井探员。”冰冷尖锐的语气加上寒气逼人的眼神让Gin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曾经的杀手。不会躺在床上啃递过来的波板糖,不会再被调戏的时候愤怒却不狠厉地瞪一眼,不会对那个名叫赤井秀一的人百般放纵,不会爱上那个伤过他一次又一次的人。他,只是Gin。
“Gin,你相信?”赤井秀一不可思议地望着Gin,他以为Gin能判断出来这不是他干的。可是事实上,Gin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信任。
报应吗?赤井秀一想,这是自己之前骗了他的报应,以至于Gin对这种事太过敏感。
“为什么不呢?”Gin的声音仍是嘲讽的,“趁我没有改变主意,滚!”
“你……”赤井秀一感到心里一阵生疼,好像是生生把一块肉剜下来,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不会走的。”
“你还想怎么样!”Gin的声音颇有些歇斯底里,没好透的伤又在隐隐作痛,眼前不时模糊。就算现在,他也不想拿枪对着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低下头,沉默着,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他不能失去Gin,绝对不能。
对不起了。赤井秀一在心里默默道。
走上前,Gin对他仍是没有很多防备也许潜意识里,Gin已经接受了赤井秀一。
猛地扑上前,在Gin猝不及防之下,赤井秀一用力地把Gin撞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Gin的头又是一晕。
“混蛋!”Gin怒骂道,挥拳,手却被握住,然后是另一只手,手腕被并在一起,死死按在墙上,“你给我放开!”
赤井秀一的嘴唇突然堵了上来,封住Gin所有的话,发疯似的啃咬,咬破了Gin的嘴唇,血腥味立刻弥漫了口腔,更加深了赤井秀一的疯狂。如同野兽一般,一闻到血的味道就控制不住地发狂。
一只手没费多少力气就按住了挣扎的Gin,另一只手伸进Gin睡袍,捏住那一点嫣红,用力一捏。
身体猛一颤,Gin的身体比赤井秀一想象的还要敏感。野狼一样的双眼中,欲望的色彩来的比任何一次都强烈。Gin突然感到心慌。
胸前的茱萸在赤井秀一富有技术的揉捏下慢慢胀大,鲜红欲滴,赤井秀一手一用力,扯掉了睡袍。白皙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两颗茱萸挺立着,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松开Gin的嘴唇,赤井秀一从脖颈一路舔吻,像品尝一道绝世佳肴一般,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印。唇齿在锁骨流连,牙齿轻咬,又缓缓吹气,Gin的身体不由自主燥热起来。
“赤井……秀一。”Gin的声音软的不像自己的,“唔啊!”胸前像触电一般,酥麻中带着疼痛,赤井秀一已经将一粒茱萸含进嘴里,舔咬,吮吸,又逗弄着另一粒,发出啧啧的水声。Gin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被按住的双手支撑。
“Gin,不许你离开我!”赤井秀一喃喃道,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