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旭润】劳什子>第六十九章

  润玉眼睁睁看着旭凤直直向自己走来,面色沉沉,一言不发,很有几分形同鬼魅的意思。

  他喉头动了一下,有千万句话想对旭凤说:你受伤了吗,你还好吗,你怎么这么傻,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死于我亲手设下的碎魂阵之下?这许许多多的问题中,他最想问的却是,从前在战场上,你也经常这般险象环生吗?

  你会不会害怕?

  可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要张口,眼睛就酸酸的,像是不自觉地就要流眼泪。

  旭凤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似是要抱一抱润玉,润玉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脸,被他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润玉连惊叫也来不及,就被旭凤使起法术,两人一同移形到了统领营帐之中。

  “旭凤……”

  少年将军仍是置若罔闻,抱着他一径走到床边,把他扔到床上,随即自己压了上来。两人的嘴唇碰到一处,旭凤狠狠抓着润玉,像是要将他吞吃下去一般,他吻了一会儿,才微微回神,发现润玉并未推拒他,反而微微仰头,似是在回应。

  这让他大为震动。

  方才一番死里逃生,其实于旭凤也是极惊险的,他到最后,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一件事:他苦恋了这个人这么久,追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竟然连他一次模棱两可的回应都没等到过!他是个不晓得后怕的人,一旦逃出生天,也不觉得方才有多么可怕,只是觉得生气愤怒。

  ——其实人都会怕,旭凤也是怕了,但他多年行军打仗,强迫自己不去害怕,“害怕”这一感情,对他来说已经十分陌生了,一时才错当成了对润玉的愤怒。

  他哪里有心情去分辨那个,满脑子都是润玉的样子:被他亲被他抱也毫不为所动,隔三差五讲个大道理,动不动就拿兄弟关系扎心戳肺……

  他一时火大,决议要把润玉“拿下”,这才莽莽撞撞地冲上来,别的都顾不上了,先把润玉掳了再说。

  我刚救了你重要的人,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他心里想着,便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润玉肯不肯——他肯定是不肯——都要强迫于他,没想到一番深吻下来,润玉竟然……好似在回应他?

  其实方才那一遭,把润玉也吓坏了,他想到旭凤一直明示暗示,可他每每推脱,甚至连个回应都没给过——他方才已经决心和旭凤同生共死,现在不用死了,一想到差点就留下这样的遗憾,心里便隐隐作痛。旭凤来抱他,他根本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束手就擒一般和他来到了塌上,旭凤压在他身上吻他,此生头一次的,他颤巍巍地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回应了旭凤。

  旭凤浑身一僵,像是确认一般将润玉压在床上,又是一番深吻,舌头长驱直入,在润玉口中模仿着交()合抽()插的动作,往日若是这般,润玉定会着恼,可今日……

  今日他竟,他竟用手捉住旭凤的领口,继而迎着旭凤的动作,以唇舌含住旭凤回应——那动作有些笨拙,也实在不算灵巧,可却饱含珍视温柔,叫旭凤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退开少许,喘着粗气看着润玉:润玉还穿着银白的盔甲,衣衫倒还整齐,可他脸上犹有泪痕,发冠也乱了,几缕乌发从冠中落下,零零散散地挂在面上,嘴角还有血迹……真是狼狈不堪、我见犹怜,旭凤心中一下子警铃大作,清醒了不少。

  他身下早就精神了,浑身燥热不堪,可却喘着粗气退开些许,似是要下床去。

  润玉慌忙拉住他,问道:“去哪?”

  “我,我……”旭凤糊里糊涂的,低声答道:“我去……洗个澡。”

  原来这傻子回过味儿来,想到自己一身泥污,怕折辱了心上人,竟然在这气氛正浓之时想去洗澡!润玉哭笑不得,将他拉住:“别去。”

  旭凤越发怔愣,喃喃道:“营外有小溪,很快的……”

  润玉还是拉着他的手臂不放手,声音毋庸置疑:“别去。”

  旭凤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甚至有些疑心自己已经死了,这是死前的幻觉吧?他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睁睁看着润玉把他拉回床上,他就在床边呆呆地坐了,润玉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转身出去(旭凤急了,“你去哪?别走”),从大营旁的水缸里打了盆水来,亲自拧了帕子,替旭凤擦了脸和手,旭凤任由他摆弄,像个吓坏了的小娃娃。

  润玉擦干净了他的手,他才敢伸出手来,擦了擦润玉嘴角的血迹。

  “受伤了?”他低声问道。润玉这一日来已经折损了一片神识、数千年修为,此刻已同凡人无异,但他却只摇摇头,笑道:“没事,哥哥没事。”

  旭凤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又是有些火起,想要将他推搡到床上再行轻薄之事,奈何润玉动作实在细心贴心到了极致,比任何一个仙侍都让他觉得舒服美好。

  润玉替旭凤擦了擦脸和手,又替他拆下盔甲——先是两手,然后是胸甲,他做得极认真,旭凤和他凑得这么近,气息都喷在脸上,他却不抬头看一眼,似乎只想专心先服侍旭凤。

  对,服侍。他这样子,实在好像一个温柔贤妻,丈夫在外面浴血奋战了一天,他在家焦急等待,等人回来了却又一言不发,温柔乖巧地替丈夫宽衣解带……

  什么跟什么。旭凤被自己的想像雷得抖了两下,还记得刚才那万鬼同哭的场面吗,那可是眼前这人的大手笔!

  他想到这里,又突然拘谨起来,偏又心痒难耐,想着,我可不可以再亲他一下?

  毕竟,刚才亲他,他似乎没反抗,今日也不像往日,亲一下,总该可以……

  润玉替他脱了上身的盔甲,竟然一言不发,伸手去解他下身,旭凤吓了一跳,慌忙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兄兄兄,兄长,你要做做做,做什么?”

  润玉手停在半空中,脸也慢慢红了,他连看也不敢看一眼旭凤,怒道:“当然是……脱衣服!”

  “那怎么只脱我的?”

  润玉一愣,后退一点,抬眼望着旭凤,两人对视片刻,他忽然伸手摘去手臂、肩膀上的盔甲,旭凤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将盔甲都除了,稀里糊涂地堆到一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肩膀的形状从衣衫下透出,单薄又美好。

  旭凤心头滚烫,扑过来吻他,润玉一边被他亲着,一边坚持不懈地去脱他下身衣物,终于叫他得逞,两人都只着里衣,盔甲零零散散扔了一地,两人又滚到一处,旭凤压在润玉身上,这一次彼此之间没了盔甲阻碍,旭凤抱了个满怀,更觉香气浮动,惹人心浮气躁。

  他再也无法忍耐,扯开润玉里衣,露出里头雪白的肩头和胸膛,他俯身就是一口,咬在润玉肩头,随即又是一连串的亲吻舔舐,边舔边扯开润玉衣衫,脱了裤子——好好一个夜神,就这么被他脱光了衣物,赤身裸体地躺在黝黑的兽皮上。

  他动作这么粗鲁,润玉却也不跑,只是眼里含着泪盯着他看,旭凤心头兵荒马乱,飞快地将衣物除了,和他浑身赤裸地纠缠在一起。

  润玉的腿,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缠上了旭凤的腰。旭凤按着他吻,他被吻地喘不上气,手却极为迷恋地在旭凤腰背上抚摸,像是爱极了那手感。听他喘息得急促,旭凤便知道,润玉已为他意乱情迷。他心头一喜,将润玉吻了又吻,说道:“哥,给了我吧,我叫你快活,不受一点苦……”

  润玉岂有不肯的道理,他身子都快化成一滩水了,热得难耐,可也热得喜人,身上的旭凤便是这热度的来源,亦仿佛成了他生命的来源。他两腿情不自禁地缠住旭凤的腰,手抚摸着旭凤的手臂,低声喘道:“旭凤,旭凤……我是头一回……我没有做过……”

  他这么自卑的人,难免会想到自己是初次,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怕扫了旭凤的兴,旭凤一愣,竟笑出声来,低头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说道:“我也是。”

  你……

  润玉愣住,嗯?……也是?这一年来旭凤每每撩拨他,总是十分胆大,且次次撩到痒处,叫他忍得好辛苦,他还以为旭凤必定是有过风月经验,还为此吃味儿了一阵。

  结果旭凤却说,他也是?

  旭凤没注意他的神情,还在热切地低声诉说:“不,不对,我有过一次……”

  润玉便又吃起味儿来,原以为不在意了,其实还是在意得,他们这两个金枝玉叶的天家皇子,其实独占欲都很强,想到对方不能完全只属于自己,都难免吃味儿。旭凤吃吃笑起来,说道:“三千年前,兄长那次……那次……叫我……永生难忘……”

  这下润玉便是另一回的难堪了:他是万万没想到那回以手为旭凤纾解竟然“算了一回”,更没想到旭凤竟还是处子,他原以为旭凤长得俊美,又有威望,应该早就有了几段露水情缘才是。

  旭凤察觉他的怔愣,停下动作问道:“兄长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润玉低声道,“就是……很诧异……”

  其中关窍,旭凤一想就通,他一下子红透了脸颊,嘟囔道:“我怎么会和其他人有过……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了……”越想越委屈,都快委屈哭了。可他哭是一回事,却并没停下轻薄润玉,他不停地吻润玉修长的颈子和锁骨,在那上面留下一串串红印,又将润玉的乳头含进嘴里细细品尝,润玉被他含得气息急促,心头如有千军万马踏过,他慌慌张张地抱住旭凤的头,叫道:“凤儿!轻点……我,我不行……”

  旭凤却道:“污蔑我,该罚!”说着又咬了好几口润玉的奶头,润玉被他咬的腰部一软,情欲涌上来先是眼前一黑,几乎在这情欲的冲击下昏过去。

  龙性本淫,他其实并不是克己守礼的性子,至少身体不是,因而将旭凤缠得更紧,下身也硬得不行。旭凤见了,将它握在手中蹂躏了几下,润玉便不顾礼法,在亲弟弟怀里放肆地尖叫呻吟起来。

  “不行不行,凤儿,不行……”他胡乱说道,真是怕了这回事,叫他自控全无,他趁旭凤不备翻身就要爬走,旭凤拉住他的脚踝将他一把拽回来,从背后抱住,将身下欲望插进润玉双腿间抽动了几下,自觉得趣,便又大力抽动了几十下,并手握住润玉的欲望撸动挤压。

  他手上有茧,润玉被他磨得丢盔弃甲,可又躲不开,只能胡乱哭叫,旭凤硬把他按住,咬着他的后颈说道:“没有什么不行……可以的,兄长,玉儿,你还可以做的更多……我知道怎么做……”

  《爱情宝典》发行到第十册 ,自然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教了,就连着男人之间的风月之事也说得一清二楚。旭凤早知该如何在润玉身上舒服,此刻都到门口了,怎能放过?他招手唤来帐中常备的疗伤膏药,挖了一些在手上,掰开润玉的双臀,一下子挤进去两根手指。

  润玉哀哀叫了一声,浑身颤抖,倒在塌上,可他倒下,腰却塌下去,屁股反倒翘得高高的,旭凤看了瘾性更起,将两个手指在那小洞里左右翻转抽插,把润玉插得软成一滩水,又填进去一根手指玩弄,润玉本是有些抽噎,突然被按到麻筋,发出了一声自己也没想到的婉转淫叫。

  原来他是欢喜的。旭凤想。便也等不及再多扩张,拉过润玉的手让他自己把屁股朝两遍掰开,自己扶着他的腰,将性器一插到底。

  润玉尖叫一声,几欲昏死过去,可那大东西插进去,却又正正撞在那叫他舒爽不已的地方,忽而又拿出去了,反叫他想念,他不由得出声求道:“凤儿,再,再进来……”正说着,旭凤便又插了进去,润玉又软了腰肢,跪趴在床榻上,双手却还老老实实扒开屁股方便旭凤肏干。

  旭凤一插进去,便觉得十分不同,原来插进润玉身子里是这样的滋味!又热,又紧,有些滑,可又没有很滑,他想拔出去了,还会吸他……他低下头看着那嫩红的小嘴,被自己操进去,连褶皱都被抻开了,还不停的蠕动吞食着,他便如着了魔一般,提起润玉的腰,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操。

  润玉被他干得声息破碎,止不住地浪叫,唤他旭凤,凤儿,小凤儿……旭凤听得心头火热,腰部如打桩般动着,手将润玉腰侧捏得青紫。

  “好不好,我好不好?”他问道,“哥,我好不好?你还回不回北辰?”

  偏润玉被干得意识模糊,根本说不出话来,旭凤便不满足,一味凶狠肏干,简直想把润玉操死。

  两人于欲火中疯狂缠绵,彼此心中都是互许了终身的,可惜润玉此时灵力暂失,连龙尾都化不出,否则,他便登时就要化出龙尾,向旭凤求更多欢好了。

  于这鬼界荒野之中,两人抛下身份人伦,纵情欢好,直至第二日才微微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