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脚还在男人身上踩着，被蝙蝠侠的眼神盯着，他将脚挪了下来。
地上的男人捂着裆部还在叫着，他刚才的动作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怎么就这么巧？
林风有些懊恼，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不像他一样瘦弱，强壮的手臂都要比他大腿还要粗了。
他不敢乱动，光是面对蝙蝠侠就已经是鼓足了勇气。
再者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声下气的向对方解释，即便他的腿已经有些软了。
蝙蝠侠没有理会哀嚎的人，眼睛看向了他，用低沉的声音道：“你的说法不错。”
林风愣了一下，他刚刚是被夸奖了吗？
蝙蝠侠：“在哥谭，只有恐惧才能打败一切。”
他的这句话不像是在教训他，反而更像是在说明一个道理。
蝙蝠侠：“你很不错。”
说完，林风一个愣神的瞬间，男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好像是蝙蝠侠第一次没打人就走了。
因为觉得太过离谱，林风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忘了打他了。
与此同时，离开了的蝙蝠侠对着耳机道：“查一下安莱尔的资料。”
耳机对面传来声音：“您终于要对自己的秘书下手了嘛！”
那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兴奋。
……
林风一进门就闻到了烟味，他心里了然，果然见到客厅里电视开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他打开灯，看着男人惊醒的样子，无奈地将桌子上积满的烟灰缸倒掉。
“抽了一天？”他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哦，你回来了啊？”威廉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表：“下午去帮温妮太太除草了，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劫匪，去他妈的劫匪。”
林风皱了皱眉，打量着自己的养父。
因为以前是警察的原因，退休后的老威廉经常会为别人打抱不平，老让他担惊受怕的。
“没受伤吧？”
威廉嗤笑一声：“难不成我是不中用的老头吗？那群没长毛的孩子，年纪轻轻地就不学好了，以后也没有出息。”
老威廉总是对哥谭的人持抨击的态度，教导他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林风习惯了对方的说辞，也不接话，他知道要让老头子扭转自己的想法很难。
“在门口？有录像应该好找人。”
为了保证老威廉的安全，林风还特地在这片安全的地方买了房子，就是怕男人的性格惹到什么人。
威廉低头看着林风，突然道：“别给我半跪着，起来。”
林风在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因为过矮只能半跪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还是乖乖地起身。
威廉将视线移到了电视上，心中却有些发愁。
他这个养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勾人了些，也不知道这几年在职场经历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到家的原因，男人扯下了领带，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在刚才的视角下，威廉可以很清楚看到对方露出来的锁骨。
在加上对方半跪着的顺从的姿势，让人很难不产生一些想法。
老威廉没有变态到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什么想法，却也为对方的未来发愁。
自己的儿子以后怕是比儿媳妇还要性感。
“对了，你最近见过约克了吗？”得到了否定答案后，威廉道：“温妮太太今天问起了，他说约克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再做什么，白天根本看不见影，还以为是和你在一起呢。”
“你如果有空的话就问问他，我看温妮太太挺担心的。”
林风点头应下，约克是邻居温妮太太的儿子。他们搬过来之后没少受温妮一家的照顾，所以自然是愿意帮这个忙的。
第二天，他难得地推掉了加班。
布鲁斯接过对方手上的资料，挑眉：“晚上有事？”
林风抚了抚眼睛，他上班以后还没正常下过班，这应该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推掉了加班：“私事。”
听到解释，布鲁斯并没有放过他，反而皱起了眉头：“约会？”
他一直觉得布鲁斯是个不刨根问底的人，以前对他的事也是随便问问，现在这个反应倒是让他意外了：“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男人却并没有满意，用着不赞同的眼光看他，但自己也不好因为私欲而让对方不社交吧。
于是只能不情愿地道：“这些东西等你明天处理吧。”
好吧，明天又要加班了。
林风这样想着，还是应下了。
至于在他离开后传开的爆炸性新闻，他还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
林风上午约了约克出去，对方也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两人就随便找了一个酒吧，点了几杯酒。
喝了几杯之后，两人不再那么拘束。
林风：“温妮太太最近很担心你。”
约克几杯酒下去，脸上有些红晕，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刚准备点上，就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男人不赞同的眼睛看着他，从他嘴里将烟夺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柔软的指腹摸到了他的嘴唇，还带着酒香，那是因为对方刚用手指擦过嘴角的酒渍。
草！真特么受不了。
约克的腿紧绷了一下，故作掩饰的翘起了二郎腿，他知道林风很敏锐，看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才说道：“还是受不了？”
林风：“在我面前别抽。”
约克点点头：“抱歉，习惯了。我晚上一般不出门，你知道的，白天做事比晚上安全许多。”
林风立马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事，毕竟哥谭的人哪个没做过亏心事呢，要不都这么怕蝙蝠侠。
林风：“很危险？”
约克摇摇头：“我只是个小混混罢了，只是赚点小钱。”
林风这才点头，提醒道：“注意安全。”
说罢，他也不多问，犹豫了下打听道：“有个人想找你调查一下。”
约克挑眉，虽然他说过有事可以找他，但对方还是第一次开口：“说来听听。”
林风将汤尼的事情始末说了，末了解释道：“他身上有点东西让我很在意，我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约克听完事情，已经眯起了眼睛，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你踹他了？”
林风点点头，有些懊恼：“我有些冲动了。”
哪知想来冲动的约克反而赞同道：“确实冲动了，下次应该先关门的，还有也许你房间里应该放点武器，刀会不会有些太小了？”
林风对他的建议不以为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干，放刀就有些大题小做了。”
约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干，而是所有人都想这么干好嘛！
“……我很好奇，在你自己眼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风对他这个问题更不解了：“浪子回头、改头换面的小混混？是不是还有以前那种感觉，我总觉得公司的人挺怕我的。”
约克无奈地抚了抚额：“你照过镜子吗？”
林风好笑地提醒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谁家里还没有镜子呢。
约克对着不自知的某人，心里再次浮起了无奈：“……”
哦天啊！你看看周围人的目光好嘛！要不是他在这他都担心林风今天都走不出这个酒吧。
……
第二天林风来到公司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大家的精神似乎都不是很好，黑眼圈十分明显。
而他因为没有加班的缘故，今天精神出奇地好。面对其他人愤然的眼光，他甚至有一种以后都不加班的冲动。
布鲁斯是个常年睡眠不好的人，他的精神不济并没有让林风有什么触动，反而担心对方某一天会不会精尽人亡。
布鲁斯并没有睡觉，非常反常的精神振奋听着他的汇报，在他汇报完等着回复的时候，男人道：“约会？和女人？这么开心。”
这话一出，林风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外面的人已经竖起了耳朵，眼巴巴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林风这才想到昨天他回答布鲁斯的话，犹豫道：“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
他一向公私分明。
布鲁斯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才刚上班半个小时，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今天提前下班，等我……”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人按掉了。
布鲁斯抬头看去，只见林风无奈地看着他：“您想让我明天一天做三天的工作吗？”
布鲁斯一副‘你能奈我和’的表情，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林风还是妥协了：“和男人。”
他本以为这么说，男人能放过他，谁知布鲁斯更变本加厉：“恋爱，还是朋友？”
林风表情不变：“先生，您越界了。”
布鲁斯暗示性地低头看了眼电话，满意地听到对方无奈地道：“……是朋友，邻居的儿子，我父亲有些担心他。”
这话一出，不仅是布鲁斯，还有外面偷听的人都松了口气。
布鲁斯不再追问，看了眼手上林风递过来的文件，却绝口不提文件的事：“安，你父亲以前是个警察对吧？”
林风一愣，没想到对方提起这事，他一直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因为怕父亲遇到危险：“是的，他现在已经不干那种危险的事了。”
布鲁斯点点头：“你父亲很不错。”
他查过对方的资料之后，反倒更好奇那样正直的警官是怎么养出林风这样的人的。
正在这时，林风的电话响起。
他抱歉地看了看布鲁斯，出去接了电话。
林风回来以后，脸上带上了些兴奋，询问道：“老板，你今天还放假吗？”
眼里的期待不予言表。
布鲁斯警惕了起来。
刚才还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现在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个小妖精让你改变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