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炎葬】“总之先找到时光机!”>第36章 番外 理论很丰富,实践很仓促

  这个故事开始于一个天大的误会:所有人都以为你们已经做过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还是个处男。

  面对医疗部的姑娘们语重心长送过来的一大纸箱计生用品,送葬人陷入了长久的迷惑。

  距离他接受炎客的第二次告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罗德岛陆地舰一直停靠在炎国边境线上整修,无虫鸣犬吠之乱耳,无整合运动之劳形,除了轮值发电站制造站996的干员们依旧水深火热,其他人,尤其是像他这样主力作战的干员,生活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于是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和新鲜出炉的男朋友亲近一下,比如拉个手啊,接个吻啊,抱一下啊……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或许因为两人都是饱览罗德岛里区论坛那些重口味同人文的老司机,在性的方面反而没什么太大的迫切感——反正在真人走到一起之前,同人文里的他们就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于是每天晚上回到宿舍,该养花的养花,该雕子弹的雕子弹,睡觉分床睡,洗澡先后洗,睡前一触即分的晚安吻已经是热恋中最粘腻的纠缠。还真是应了炎客那篇同人文的标题——员工宿舍不是法外之地。

  医疗部派出特约间谍阿,在男干员宿舍区垃圾桶前蹲守三天,连个乳胶套都没发现。

  “我就说他肯定更喜欢无套中出!”华法琳红光满面地扑向深海色,“深海太太,愿赌服输,您的全肉本可别忘了……”

  “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站在一旁的赫默看上去心事重重。

  “怎么了?”华法琳扭头回问。

  “大家都复习一下,矿石病感染的途径有哪些?”

  “内环境直接接触源石制品,短时间内吸入大量源石粉尘或源石气体,还有未经查明的血亲共鸣……怎么了吗?”微风代替她的前辈抢答了。

  白面鸮和赫默对了一个眼神,平板无波的开始报数据:“干员炎客,中度感染者,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45μ/L;干员送葬人,非感染者。”

  嘉维尔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是不是该立刻立项研究,黏膜吸收感染者精液有没有感染矿石病的风险?”

  “立项?你觉得就算报到上面,凯尔希会批准这种项目吗?”华法琳的头脑转得比她更快,“我们要用什么理由申请科研资金?‘为了给我们推的炎葬cp保驾护航’吗?”

  “万一,万一凯尔希医生也会看论坛呢?”末药小心翼翼地争辩。

  “以我对她的了解……”华法琳眨了眨眼睛,“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约等于把阿米娅送上月亮。”

  “还是给他们送点套子比较实际吧?我可以出钱。”锡兰大小姐这么提议说。

  “我记得可露希尔那里之前是不是还囤着一些计生用品……”芙蓉冷不防插嘴。

  于是结果就变成了这样。五瓶人体水性润滑剂,从草莓味到西瓜味一应俱全;两只电动跳蛋,贴心附赠十二节配套电池;一打情趣丁字裤,加起来布料还不如一件T恤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半箱避孕套,据不保守估计可以供炎客和送葬人一天一个地用上小半年。送葬人一头雾水地当场开箱点数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结论:用不着。

  然而送他这些东西的女孩们已经笑容满面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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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天下午炎客从加工站换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萨科塔男友蹲在床脚旁,对着面前的一大箱子不可描述神游天外。

  “谁送来的?”炎客与他擦身而过,解下身上带毛领的长外套挂在墙上,“医疗部?”

  “你怎么知道?”

  “用角猜都知道,只有她们会给你送这种玩意。”炎客无奈地在箱子旁蹲下,从里面拣出一条巴掌大小的黑色丁字裤,拎在空中晃了晃,“没有留尾骨洞,看来都是送给你穿的,天使。”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看不出她们这么做的必要性。”

  “要试试吗?”

  “嗯?”送葬人惊讶地抬起了头,表情相应出现了高达五个像素的波动。“你指的是丁字裤还是……”

  “全部。”

  这无疑是个荒谬的提议。但是对于一对刚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来说,从柏拉图到干柴烈火不过是差一层窗户纸的问题。医疗部女孩们送的箱子轻轻松松就撞穿了这层窗户纸。天使和恶魔滑稽地蹲在箱子旁边对视,看到了对方眼中逐渐炽热的情绪。

  “我先去洗澡。”送葬人率先站了起来。

  炎客从箱子里捞起一瓶润滑剂向上扔去,正好被他接在手里。青苹果味的。“出来之前自己试试这个。”他被这么叮嘱道。

  送葬人想了想,转身走回写字台边,把放在那里充电的手机一并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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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葬人首先依照常规流程给自己做个全身清洗,总共耗时不超过五分钟。然后他裹着浴巾大马金刀地坐在排空了的浴缸边缘,左手润滑剂右手手机,开始……刷论坛。

  没错,罗德岛里区论坛。

  公证所的通识教育再怎么超前也不可能教他们的执行者怎么做个合格的基佬。所以他眼下能求助的只有这里。

  送葬人打开白面鸮设定的论坛搜索引擎,打入关键词“炎葬”,“R”,跳出来的搜索结果有足足十一页。里区论坛是炎葬cp的发源地,几个镇圈级别的作者都是开车的好手,早在他们真正走到一起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各种各样的同人小说世界里滚了上百条床单,甚至连孩子都生了几个。

  然而现在送葬人只需要从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小黄文里找到人体水性润滑剂的用法。

  首先排除夜莺,夜莺小姐写的H过于诗意化了,对于眼下的情形没有参考价值;然后排除华法琳,她的H风格过于粗暴了,很多时候都是省略润滑步骤的……送葬人单手滑动飞快,在一百多篇标“R”的炎葬黄文里挑挑拣拣,最后只剩下三篇:苏苏洛的《助眠香》,锡兰的《关于我们俗气的爱情这件事》以及……“教条力场太太”的《员工宿舍不是法外之地》。

  选择前两篇的原因是它们都是论坛炎葬黄文里相对来说写得比较细腻的,总字数多了,用于描写润滑开拓步骤的部分按照比例当然也更多。至于为什么还有《法外之地》,送葬人想,在这件事上他有必要再确认一下炎客的态度。

  炎客当然是开过车的。在他开始写文的那段时间,论坛里流行的风尚就是无车不欢,所以《法外之地》里也有那么几段关于不纯洁男性双人运动的描写。在送葬人还不知道“教条力场”就是炎客的那些日子里,这些东西看过了就是看过了,不会在心里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送葬人将手机页面调到《法外之地》第一篇的H部分上,支起来搭在浴缸边缘,然后一边盯着上面的文字,一边缓缓地拉开了扎在腰间的一圈浴巾。

  浴巾下的皮肤苍白得不似人体,更像是用细腻的雪花石膏雕刻而成的完美复制品。因为常年执行严苛的作战任务,本身又是尴尬的疤痕体质,送葬人全身遍布着各式各样细碎的伤口,只有这一片隐私空间保留着天然的光滑干净。萨科塔族人天生体毛不算蕃盛,浅金色的软毛只覆盖了很小的一片皮肤,颜色淡淡的阴茎垂在双腿间,已经被细致地洗过了。散发着沐浴液清新的薄荷气味。

  他往手心里挤了一团青苹果味的润滑剂,尝试着用手指沾了一点,向自己的身下摸去。

  冰冷的液体贴上私处皮肤的感觉很奇怪。两条大腿的内侧在接触的一瞬间本能地绷紧了,连同脊背也一起挺直。送葬人先是在自己的阴茎上抹了一点,回忆平时不常做的自渎动作撸动了几下。没什么反应,最近不是适合疏解的日子,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应该属于多余动作。

  炎客让他自己“试试”,肯定不是指的尝试这方面。

  于是沾着润滑液的手指继续下滑,沿着囊袋摸到了会阴的位置,试着稍微用力按下去。这次效果拔群,软绵绵的性器一个激灵就半硬了起来,同时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麻痒感在鼠蹊部扩散。送葬人本着严谨实验的态度,沿着那个位置多按了几下,却发现已经找不回第一次时那种刺激的感觉了。

  他决定继续往下。

  修长带茧的手指贴上了羞涩的肛口,试探性地揉弄了几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的指尖产生——身体为他开放了一个入口,一个紧致,滚烫,却比枪管还要窄小的入口。他能感觉到一圈肌肉正夹着刚刚刺入身体的那支手指颤动。不知什么时候双脚已经踩不住浴室的地面,而是偷偷地拎起了脚跟,十只脚趾绷紧了扣住地面,定格成一个又想逃离又想留下,矛盾不堪的动作。

  然而送葬人不会被这点问题吓到。他只是微微一愣就恢复镇定,手指旋转,继续向自己的身体内深入。

  他从未想到自己身体的内部竟然有这么娇嫩。修成乖巧圆形的指甲在这里似乎也显得过于尖锐了,指节屈伸搅动,带起一股异样的酸胀感。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插在身体里的手指已经从一根变成了两根。

  他试图学着锡兰或者苏苏洛在同人文里写的那样,剪刀形分开手指,将肠道开拓得更宽一些。然而肠肉紧紧地咬着两根手指,别说分开了,就算是动一动都显得艰难。送葬人又试着进出了几下,速度很慢,似乎也没觉出什么乐趣来。刚刚半勃的阴茎前端被他冷处理了这么一会儿,早就自顾自地软了下去,重新趴回浅金色的柔软耻毛中间。接下来该做什么?还是说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他往指根上倒了更多的润滑剂,借着手指缓慢的一出一入开拓身体,咬紧牙关默默地撑过刚插入时适应异物感的艰难阶段。

  从表面上来看他的确在亵玩自己。漂亮的男人将自己的两根手指送入后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个不停。但他的表情是平静的,空荡荡的青蓝色眼睛里透着迷茫。为什么要这样?他还能做什么?同人文里描写的那些“极致的快乐”他一个也体会不到,难道他现在做的是个假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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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葬人重新裹上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炎客正捏着一支烟徘徊在门口。香烟没有点燃,橙黄色的滤嘴被夹在两根淡蜜色的手指间,填满烟草的另一端轻轻抖动着,显示出它主人内心的焦躁。

  “洗好了?”看到他出来,炎客顺手将烟塞回皮衣外套里,绕过地上的纸箱走了过来。

  送葬人点了点头:“轮到你了。”

  “我下午刚参加完例行剿灭回来。”炎客扶着他的肩头将他带往床的方向,“在上岛之后已经洗过一次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送葬人犹豫了一下,缓缓拉开腰间裹得板板正正的白浴巾,露出两条内侧染满水渍的大腿。他伸出双臂揽住膝头,将双腿打开成M形。

  “自己弄过了?”

  空气中飘着沐浴液和润滑剂混合的清新气味,将自己坦诚打开的执行者闻起来就像是一只新鲜的水果,诱惑着人舐一舐他的汁水,在上面留几个牙印。炎客觉得一阵血气直冲大脑——类似的体验通常只发生在他上战场的时候。

  送葬人明显是自己扩张过了的。隐藏在臀沟尽头的肛口没有完全闭合,而是羞怯地放松了一些,周围已经转成了充血的熟红色,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节奏轻轻收缩着。如今的它,不像是人体消化系统的一部分,而像是一个专属于交媾的通道……一个情欲饱胀的女穴。

  罗德岛里区论坛里从来不缺ABO和性转题材的炎葬车,主要是由华法琳和夜魔出产的。炎客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里面的一些过激描写。他伸出一只干燥的手指,沿着入口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一圈,感受到被他触摸过的身体激灵了一下。

  如果此时他们身处ABO或者性转文学现场,这时候炎客就该不管不顾地拉下皮裤,将自己的东西沿着这个“不知羞耻的骚穴”一捅到底。

  然而他还是忍住了。无数炎葬强暴文学——主要出产方是夜魔——都在重复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几乎都伴随着惨烈的出血和撕裂。

  他得慢慢来。

  于是率先钻入身体的就变成了一只带着刀茧的手指。它带着主人的温柔与耐心,在细腻高热的肠肉上轻轻搓捻拨弄,向着黑暗的深处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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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对劲。送葬人糊里糊涂地想着。

  刚才在浴室里他自己不得章法地扩张了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无聊得像是做常规清洗。可炎客的手一碰到他的身体,那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就来了。刀术师的手指比他要粗一些,食指外侧带着陈年的老茧和伤疤,蹭过娇嫩的肠肉仿佛要将他刮伤,热度就从他们身体交叠的地方蔓延开来。

  有了之前的一番扩张,手指的抽插出奇的顺利,很快就从一根加到了三根,带着强硬到不容拒绝的支配感在他的体内撑开又收拢。先前自己扩张时怎么也不对付的身体,一到了炎客的手下就忙不迭的缴械投降,割地赔款。他的腰软了,抱着膝盖的胳膊使不上劲,几颗闪亮的小米牙咬住下唇,用力得在上面留下一道失血的白痕。

  终于,滑动的中指指腹在他的体内按到了一个地方。送葬人猝不及防地往后一仰,眼前大片白光绽开,头顶的光圈也被爽得出现了些许位移。

  炎客知道戳中了他的要害,于是旋转手指,轮流在要命的那一点上摩擦按压。送葬人被他恶意的挑逗逼开了牙关,起先是呼吸沉重,继而轻喘,到最后只要一碰那里就忍不住地呻吟。那呻吟声过于轻软和粘稠,甚至染上了些许沙哑,与他一贯无机质的声音大有不同。那是一口一口从咽喉中酿出来的糖浆,是甘醇的酒沿着耳道流入身体,熏得头脑都昏昏欲醉来。

  天使紧实窄小的胯部压在床单上,屁股抖得像是筛糠,在两腿之间的布料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波纹。就连一直无人触碰的乳头都挺立了起来,那里颤巍巍地挂着一颗汗,伴随着胸口急促的抖动危危险险地摇晃。

  他在过分急促而密集的快感里迷失了。身体已经与头脑脱离控制,化作了炎客手下一把趁手的武器。他被炎客拿捏在手里,被肆意地挥舞,过度接收高潮信号的大脑连警报系统都已经瘫痪,他只能在一遍又一遍没有主次的信号冲刷里无力地沉浮,连出声喊停都做不到。

  全然陌生的感觉,却又显得熟悉……送葬人模模糊糊地想。原来做这种事是真的会上瘾的。

  他再也维持不住抱膝的动作,全身放松地向后倒去,直至融化在雪白的被褥里。

  炎客就在这时抽出了手指。他倾身下压,在送葬人喘得合不上的嘴唇边缘偷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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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客兜头脱掉最后一件紧身背心,从地下的纸箱里随便抓了一片安全套撕开,沿着已经完全勃起的下身一套到底。他从看到送葬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一直忍到现在殊为不易。医疗部女孩们提供的套子恐怕是标准尺寸,对他来说有些偏小,完全撑开后的乳胶套距离阴茎的根部还差一截。他用手指上沾了水液的位置比了比,扩张得还不够。

  这意味着等会儿进入的时候送葬人可能会比较疼。

  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拉特兰执行者的耐痛能力不过关。恰恰相反,炎客深知自己的爱人太善于忍耐了,就算是被“暴鸰”无人机炸中身体也能硬撑着一声不吭。送葬人舍得,他舍不得。所以一切都要预先做好打算。

  他用一只手撑着对方胯部和大腿分界的那条浅沟,另一只手扶住了鸡蛋大小的前端,额头冒汗,牙关紧咬,耐心地一点一点顶了进去。

  软腻高热的肠肉缠了上来,细细密密地吮吸着,放荡得不可思议。送葬人半阖着眼睛,伸出两条又长又白的腿勾住了炎客的腰侧,用脚掌的边缘在光滑的子弹肌上轻轻滑动,像是在催促什么。炎客看到他压在床单里的三对翅膀,黑色晶体状的翼尖抖个不停,分明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方式就像是小火慢炖。在进入的过程中,炎客阴茎前端膨大的蕈头缓缓磨过前列腺的位置,比起刚才扩张时反复按压的刺激更加温和,也更加磨人。送葬人在被刻意拖长的高潮里吊得难受,忍不住轻轻踢了一下炎客的侧腰,没想到下一秒粗大的性器就往里突进了一段,身体深处被猝然填满的恐慌感让他全身颤抖,一声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催促直接断在了嗓子里。

  到极限了吗?送葬人这么揣测着。炎客的器官太大太热,烙铁一般的抹开了他身体里所有的褶皱。再这样下去就要到结肠了吧?或者说是生殖腔?

  他迷迷糊糊地分出一只手按在了小腹,微微用力下压,试图隔着皮肉去摸出炎客阴茎的形状。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隔着结实的腹肌和层层的器官,作乱的入侵者无迹可寻。

  送葬人有些遗憾地在上面拍了拍,向着不远处那张在水雾里模糊的脸抬起手臂。炎客意会地为他拉过手臂托起后腰,这样的姿势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的部位又猝不及防地深入了一些。送葬人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慌乱,炎客伸手替他盖上眼睛,舔舐他汗湿的眼皮,下身从从容容地一顶到底。

  送葬人觉得自己很重又很轻。沉重的是使不上力的身体,只能被人托着,软绵绵地挂在对方肩头。轻到擅自漂浮起来的是心绪,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托举着心脏,更甚于他听到炎客第二次告白的一刹那。

  海量的爱从心口漫了出来,最终化作了送葬人咬上炎客嘴唇时尝到的一抹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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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个见了血的亲吻为转折点,他们的性爱瞬间从温情款款变得狂暴了起来。炎客一手托着送葬人细韧的腰肢,另一只手钳着大腿内侧的软肉,捣弄的动作如同他在战场上的风格,既快又狠,膨起的头部一次次精准地擦过隐藏在肠壁后的前列腺。送葬人死死地咬着炎客的嘴唇,双手在对方背后交叉抠进肌肉,深入那些被弹片和刀刃刮过的痕迹。

  他们的爱怎么可能只有温情和粘腻?对于两个战士,两个男人来说,战斗同样也是他们情感的主旋律。炎客能挥舞两米弧刀的腰力此时被用在了送葬人身上。他觉得自己像是骑着一匹疯马,胯骨激烈颠动,就连牙关都被晃得打颤。先前扩张时沉积在眼里的水雾全都化作了汹涌的生理性泪水,沿着他泛红的脸颊滑下,滴滴点点敲在他们结合的部位。炎客以萨卡兹人天赋的恶劣秉性咬他,揉捏他,用戴着花戒的右手手指探入他的口腔,夹起滑溜溜的舌头向外拉扯。送葬人就用猛踹侧腰作为回敬。天旋地转之间他已经被炎客压进了床里,柔软的被单漫过鼻尖,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东西没有被拔出而是直接旋转了半圈,身体内部层叠拉扯的痛感让他猝不及防地又射了出来。

  加上之前在扩张期间已经射过的一次,短时间内的两次释放让送葬人青涩的阳具有些不堪重负。它软绵绵地歪倒下去,顶端通红发亮,粘着一点点白色的精水。炎客沿着他腹肌的线条摸到这里,忽然用力按了按藏在阴影里的会阴,绵软的小阴茎又跳了跳,吐出一小股稀薄得多的液体,算是彻底交代干净了。

  然而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大家伙毫无交货的态度,依旧在被操得柔软湿润的肠道里肆意顶撞。送葬人的股间水渍淋漓,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融化的润滑液,哪些是从身体里带出来的水。两侧鼠蹊夹着的一块皮肤被凌乱的耻毛摩擦得发红,遭受反复入侵的后穴边缘更是染上了糜烂的深红色,温度在那里堆积,烫得仿佛要将皮肉熔化了再铸合在一起。

  送葬人的整个脑袋都被埋在被子里,头顶黑色的光圈抵着床头,至少免去了被爽得摇晃不定的危机。他的两边肩膀压着被面,胸腹塌下,腰肢挺直,凹出一道诱人的曲线,白皙多肉的屁股被钳制着翘在空中,随着操弄的节奏一下下摆动。炎客避开他背后乱晃的黑色三翼,沿着脊椎骨隐约的轮廓从尾骨一直啃咬到后颈,忽然牙关用力,在那里咬出一个深而圆的痕迹。

  “我不是……”送葬人即使被按在被子里也要奋力挣扎一下,“我不是Omega。”

  “我知道。”炎客松开牙齿,满意地欣赏着雪白色后颈上留下的痕迹慢慢变色,“或者你更喜欢哨兵向导?”

  “唔……”送葬人又扭动了一下,似乎是对此感到困扰。

  “Grosteque呢?”抚摸着后颈的手指移到了前方,虚虚扣着跳动的喉结,但仿佛下一刻就会用力刺入。送葬人激烈地反抗起来。他一面伸手去扯炎客的手腕,一面以沙哑的声音说:“不要,不要G向……”

  “那完蛋了。”他听见炎客贴着他的后背笑了一声,胸腔振动的感觉格外鲜明。虚扣住喉结的手沿着脖颈的线条滑下,路过锁骨,抚上一边的胸肌,最后捏住了被忽视一整晚的小乳珠。

  “哪里……完蛋?”

  “那就只能看写实向了!”对方咬着他的耳骨,张狂地大笑出声。

  身体里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会儿的阴茎又猛烈地抽送起来,抽出的时候只剩一个头部卡着肛口,进入的时候仿佛要把肠道都顶穿。粗大的茎身在一次次出入中精准地擦过前列腺,每一次都是送葬人眼前的一片烟花坠落。他嘶声喊叫,声音高亢又疯狂,似乎烧尽了人生前二十余年所有的枷锁,只剩下一个干干净净的自我,执著而纯粹地投入了萨卡兹刀术师的怀抱里。

  他在漫长的干性高潮中把炎客绞得很紧。像这样冲撞超过百下,炎客终于忍不住抽出手,捏住送葬人一边的肩胛,痛痛快快地释放了自己。

  阴茎退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不少淋漓的白浊。一开始还以为是尺寸不合的安全套兜不住,结果等他完全退出来一看,安全套根本就是瘪的,积了大半月的浓精全都扎扎实实喂进了送葬人的肚子里,穴口打着颤儿一开一合,向外小口小口地吐出腥气的液体,画面淫乱得让人难以直视。

  “什么劣质产品。”炎客被气笑了。他随手一掷,把打了结的安全套隔着五米丢进了写字台下的垃圾桶。

  然后他把脱力倒在床上的送葬人扶正,换了一只手,替对方草草掏出了他射在里面的精液。送葬人迷迷糊糊地似乎嘟囔了什么,炎客凑耳过去听,却什么也没听清。

  “唉,算了。”擦干净两人下身的污液之后,炎客走到床边,双臂一个用力,将送葬人瘦长结实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转移到了相邻的另一张床上。他自己也躺了上去,同一张被子拉过两人肩头。熄灯之前炎客俯下身,轻轻地吻在天使熟睡后舒展的眉宇之间。

  “晚安。”他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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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天早上,罗德岛医疗部内又出现了一番奇景。一向少病少灾的送葬人破天荒地发起了低烧。他围了一条姜黄色的厚围巾,越发显得脸颊苍白,由炎客陪着坐在长椅上输液退烧。

  “我就说嘛,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医疗部腐女组开完了药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昨天刚刚送了全套装备,今天就发烧了。这说明了什么?肯定是做过了!”

  “可是我们明明送了套子送葬人还是发烧了,这说明了什么?”锡兰大小姐忧心忡忡。

  “说明还是无套中出了呗。”嘉维尔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忽然医疗部新人微风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气还没来得及喘匀,断断续续地说:“华,华法琳前辈,还有锡兰前辈和嘉维尔前辈……”

  “怎么了?”被点到名字的三人赶紧把手机藏到桌下,欲盖弥彰地看了过来。

  “凯凯凯凯凯……”微风战战兢兢地说,“凯尔希医生托我带个话,说,说请三位前辈到六楼会议室去谈个话……”她脸上的表情紧张得像是要哭出来。

  “完蛋,她不会是知道我们向可露希尔买计生用品的事了吧……”

  沉默良久之后,嘉维尔终于神情古怪地说。

  “你不是说她不会看论坛的吗?”锡兰焦急地揪着裙摆,“你们两位是罗德岛的在职医生,我只是她研究室的辅助研究员……完蛋了完蛋了!我不会要被开除了吧……”

  “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开除风险了吗?”华法琳干笑了几声,“或许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无所不知。好吧太太们,生死在此一举了。现在不走,她身边那个红兜帽的小姑娘很快就会来抓我们的。”

  目送三位罗德岛里区论坛知名写手心情沉重地起身离去,被留下来的芙蓉忍不住拉住末药小声问:“我问你一件事。你师父到底有没有咱们论坛的号?”

  末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哪里敢问她这种事!”

  坐在她们旁边的苏苏洛眼神已经完全放空:“或许 ,是时候准备研究怎么把阿米娅送上月亮了……”

  (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