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Granger小姐。”Snape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是温暖的笑容。“这位小姐绝对不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和其他人调情。”
Ron在她旁边哼了声，她用手肘重重地撞了回去。
“让我们来看看在没有黑魔王要斗争的时候，你们的技术生疏到了什么地步了。”Snape说道。
Harry想，即使经历了所有的这些事情之后，Snape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话。
“我确信我们将从一场决斗开始。”他接着说，“Malfoy先生，Potter先生，请到教室前面来。”
在他向前走的那一刻，Harry真实地感觉到其他人都如释重负地向后退了一步，留下他和Malfoy以完全不同的角度站在教室中央。他们走到教室前方的时候，Harry看着他，但Malfoy只是一直看着Snape。
他们转身面对面，距离刚好十二英寸。Harry抽出了他的魔杖，看着Malfoy慢慢地拿出了他自己的那只——就在前一天晚上Harry还给他的那只。Harry说不清楚这对他来说是优势还是劣势，毕竟他也曾拿过它——用过它。他熟悉那根木头上面每一条细微的纹路沟壑，他知道它是怎样地和他的手指契合。
“我希望我的意图够明显，”Snape说道，“你们的目的不是要伤害对方，而是是对方昏厥、解除武装、暂时失去控制，诸如此类。”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个人，Harry感觉到一阵颤栗，意识到Severus Snape一直没有变过。“你禁止使用神锋无影，Potter先生，而Malfoy先生，别放爬虫出来。”他说那个词的时候及其轻蔑，就像他曾经在什么时候被类似的东西羞辱了一样……
Harry眨眨眼。他动了动手中的魔杖。
“鞠躬。”Snape指示说，他们同时并拢双脚，做完例行的鞠躬之后迅速回到适合决斗的距离。
“你们可以……开始。”
Snape教授的最后一个单词还没完全说完，Malfoy就扔出一个无声咒，Harry用防御咒把它反弹到了地板上。
Malfoy连续发射了两个蜇人咒，Harry也让它们偏离了轨道，然后自己施了个眼疾咒。Malfoy的防御魔法在他们之间和他的相撞，波动并向四周散发着光芒，接着Harry就被冲撞到一旁。
他们站定，没有任何移动，但已经为接下来的五秒做好了准备。
“保持平稳。”Snape说，“时刻警觉。”
Harry一鼓作气发射了四个咒语，但Malfoy躲过了其中一个，用万弹齐发破坏了其他的咒语，并且让两把椅子穿过房间向Harry冲去。
“粉身碎骨！”Harry施在其中一把上，接着另一把带着重重的灰尘飞过来时，他低头翻滚着躲了过去。那把椅子撞到他背后的墙上，碎成一片片的木屑，Neville和Hannah Abbot小声惊呼着。
Harry和Malfoy再次停下来站着喘息，他们的魔法让教室充满着嗡嗡的声音，这很吵，并且让人分心。
“放宽你的站姿，Malfoy先生，他能用一阵清风就把你绊倒，而你别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Potter先生，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
在他能说完之前，Malfoy对他前胸施了一个统统石化，Harry跳到一边，发射了一个速速禁锢，把Malfoy的膝盖紧紧绑到一起。紧接着他又施了个腿立僵停死咒，但他知道Malfoy几秒钟内就能抵消它，所以Harry又发射了几个震耳欲聋咒，而Malfoy反复把它们反弹到地板上。
Harry大步上前，Malfoy用双脚和一只手在地上爬的同时，他的魔杖仍然举起来抵御Harry的攻击。已经够久了，Harry发射了除你武器，击中了它并把Malfoy的魔杖扔到另一边的地板上。Harry站在他面前，用魔杖指着Malfoy的胸部，沉重地喘息。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三秒钟。接着Malfoy眨眨眼，他的目光从Harry的脸上直直落到他的裤裆处。
Harry脸色刷白，早上的那段记忆立刻占据了他的大脑。他迅速看向自己的裤裆，那个部位太强烈以至于没法忽视而且……
“魔杖飞来！速速禁锢！倒挂金钟！”Malfoy一个接一个地施放出来。
在Harry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好吧，他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悬空在空气中，距离地面二十英寸。
“操。”
“可以了。”Snape说道，“Potter先生，自己下来。”
他手上还拿着自己的魔杖，Harry化解了Malfoy的咒语，绳子松开了他已经麻掉了的手腕，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他慢慢落在地面上。
当他落地的那一刻，他把魔杖收好，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Snape看着Malfoy，现在也站了起来，“幼稚。”他指责说，“但是有效。”
Harry走上前去。Zabini拍了拍Malfoy的背，Pansy Parkinson像某种猫科动物一样邪笑着。但Malfoy自己却是一种难以平静的表情。他看起来几乎是……很抱歉？
Harry头脑一热，身体比思想先做出了反应。他走到Malfoy面前伸出手，“很好地让我误解了。”他说道，露出一个有些自我挫败的笑容。
Malfoy对他眨了好几次眼，他迷惑的脸真的是很值得了，Harry决定。然后Malfoy伸出手跟他握上。他的力量有些犹豫，Harry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他自己的手则是坚定而温暖的，还有点点汗水。
他看着Malfoy的表情变了。他的笑容可以说是歉意的，却又闪过一丝洋洋得意。他耸耸肩，“就是用了一些我的保留方法，Potter。”
“下次我不会再犹豫了。”
Malfoy的眼睛里闪过挑衅的神色。
他们松开了手，Malfoy舔舔嘴唇，退后了几步。Zabini和Parkinson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高兴了。
Snape清清嗓子：“多么可爱啊。”他嘲弄道。但下句话他就在指导学生们分成三人一组，练习一些防御性魔咒了。
他们分散开来，做着布置下来的任务——Harry，Ron，Hermione一起，Malfoy退回到他的那群人中——Harry听着Snape说的话，做好他要求的每件事，就像他第一次施出完整的守护神咒时一样。即使在他跳出画框出现在Harry正右方，把Harry吓得半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