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卡卡西表现得十分……沮丧。
“昨天……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十分不得了的话?”他问我。
“你不记得吗?”我问。
他单手捂着脸,他说:“我不记得……”
“那放心吧。”我说,“你只是不断地在说你醉了。”
我说的是事实。
“那……有没有酒后乱性什么的?”
什么呀,我心想,我看起来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关键是,有没有做他难道还不知道了?
“没有!”我有些生气地否认道。
“唔……”于是他又绕到了上个问题,“我真的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我把湿毛巾扔到他脸上,让他去擦脸:“都说了没有啊!”
在卡卡西没任务的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就显得很悠哉了,早晨慢吞吞地吃完早餐,接着看书然后去购物,当然看书的是他,去买菜买日用品的是我。然后我们一起做家务,虽然我不喜欢他做,但是偶尔也可以允许他做一点。最大的变化也许是……我成了帕克的同僚?虽然帕克并不是很习惯我成了他的新同事这个设定,但是对于人类语言考察重点之类卡卡西不大乐意理会他的话题,他还是非常愿意同我一起探讨的。
我们会互相问对方,今天有没有给元气仔浇过水?
我有时会问他,如果我怎样怎样做的话,你会不会讨厌?
如果讨厌我的话要说哦。我时常这样对他说,然后他就拼命地否认,或者是摇头。
一天我又在翻资料的时候,我对卡卡西说:“我以为鸣人的生日够晚,没想到佐井更晚呢。”
“是吗?”然后他过来看了看,说,“是很晚呢。”
“卡卡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问。
“已经过了哦。”他说。
我翻到他的那一页,说:“啊,真的过了……但是那时我可没想到要送你礼物这回事。”
“礼物啊……”说到这个词卡卡西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事,他马上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诶,但是能收到礼物的话不好吗?”因为他的反应看起来有些奇怪,所以我这样问他。
“不用,不需要。”他说,“现在已经够好了。”
如果追问他的话,他就坚持这一点,说他现在很好,很幸福,他不要礼物。
……有人会对收到礼物这件事如此抗拒的吗?这个人到底什么毛病?
而且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很幸福,但是一切都太不安定了,我明白。现在的日子固然看起来非常和美,可是我们之间还是存在着某种隔阂,甚至比之前懵里懵懂,只是维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我们之间的隔阂还更深。或者说,是因为现在的我能体认到其中的矛盾冲突,所以能把这道沟壑给看清了。
他怕我的想法会再起变化,他怕我会变心,他无时无刻不担忧着这一点,因此,一旦感到自身的感情稍有逾矩,他就会开始限制和提醒自己。他一直尝试用一种理智的,分裂的态度看我,毕竟我是对他说过谎的人,我擅长说谎,所以不能将我单方面的说辞作为某种保证。以前还有封印能限制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力量了,那么如果我会变卦准备毁灭世界,说不定也是分分钟的事。
我深知他的担忧,我明白他害怕着,我得想办法让他信任我才行,这是我有责任去做到的事。
“那么送你礼物吧。”我说,“作为迟到了的补偿,看来要送份大礼才可以呢。”
他愣了愣,最后还是轻声说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啊……”
我想了想,朝他招手,对他说道:“卡卡西,过来。”
他一开始显得很迷惑,但是出于我一再向他示意的原因,他还是走过来了,我一把拉住他,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然后扒下他的面罩,把嘴凑了上去。
我吻得很用力,直到他几乎不能呼吸,直到他开始在我身底下挣扎,我才稍微放开了他。
我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唔,我说礼物什么的……”
我笑了下,又把嘴贴了上去。
“所以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
我又接着亲他,这次我再问他刚才有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他识相地闭上了嘴巴。于是我换了个问题,我说:“卡卡西,如果我要送你礼物的话,你会收下吗?”
这回他学聪明了,他说:“……我收。”
但是我还是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又吻了一遍。
“唔……我都说收了……”他好不容易才挣扎开来,不停推拒着我的肩膀,胸膛起伏着,这样对我说道。
我耸了耸肩:“可是我没说你肯收我就会放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