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眼很敏感,以前只是敏感而已,最近却会无缘无故痛起来。工作时痛,买菜时痛,睡觉时偶尔也会痛醒,一次比一次严重。有次半夜卡卡西把我叫起来,说我是在痛苦地呻吟。我立刻把脸埋到了他怀里,总觉得那样可以稍微好过一些。五代目火影是医疗忍者,我把眼睛的状况告诉了她,她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不但给我配了止痛药,还带我去了咒术班结了好像很复杂的封印,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今天回家时又犯了,我跌跌撞撞地把蔬菜袋子搁到餐桌脚边,倒在沙发上缩了起来。

  通过没拉上窗帘的窗子,可以感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卡卡西回来了,可是我来不及做饭。他看到我蜷成了一团瘫在沙发上,是用瞬移的到了我身边,他看着我的眼光我都不忍看。

  “你不要那种眼神……”我吃力地说。

  他伸手抱住了我,紧紧地抱着我,被他抱着的时候我好像真的会感觉好一点,不知道为什么。

  我搭着他的手臂,稍微撑了起来:“我还没有做晚饭……”

  “别管晚饭了。”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啊,可是你做的东西根本不能吃啊……”

  最后是鸣人打包了一乐拉面回来,真是没白喂养他那么长时间。

  今晚我打算上床休息的时候,卡卡西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以为他又要求欢——其实他到现在为止一直这么安分本来就不科学——但是,在我等他作出下一步行动的过程中(我喜欢他主动),他就仅仅只是抱住了我,然后就没后续了。

  “你不是卡卡西吧,你是绑架了他然后掉包了的冒牌货对吧?只有赝品才会这样只是抱着我什么都不做咧。”我开玩笑地跟他说道。

  听到“冒牌货”和“赝品”之类词汇的时候,他颤了颤,然后就松开了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有一点失落……不,是相当地失落,就好像心被挖空了一块那样的失落——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原来感觉是这么好的吗?我甚至打了个冷战,然后看到卡卡西在床的另一边坐下了,他开始脱衣服,似乎是做睡觉的准备。

  ……等等,这么说今晚除了抱一下以外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很不习惯,非常地不习惯。我从床上爬了过去,到他的那侧,这次换我从背后抱住了他。

  “呐,卡卡西酱,”我故作亲昵地蹭着他的鬓角,“今天有点没精神啊。”

  “……”他说,“那么你现在的意思是在安慰我吗?”

  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好奇怪。于是我问他:“我抱抱你不正常吗?”

  “……不。”他说,“只是……你很少……主动……碰我……”

  我发誓,他平时是很热情的……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我去解开他的衣服,他也没很认真地配合我,只是用很消极的态度逆来顺受罢了。拥抱他没有什么反应,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连亲吻他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冷淡的他好像……也很有魅力?

  “我的眼睛一定是生病了啦,不用太担心了。”我压倒他,躺在他身上,“五代目那么厉害,一定能把我治好的,哪,上次去跟她说了以后就好了很多……”

  他服帖地躺着,听我这样说才伸手轻轻地回抱了我。只是那么一个小动作,就让我好像有什么甜蜜的东西在心底漾开了,我忽然感到对他的肌肤有一种渴求。平时做的时候,总是让他穿很多,因为这样能体会一种把禁欲系推倒的变态快感。而今天他脱得太多了,那片在月光下闪瞎人眼的皮肤反而也让我口干舌燥起来。想碰触他,按压他,舔他,跟他肌肤相触,挤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这种欲望要说是情欲好像又不是,因为只要互相贴在一起,好像就能令我获得某种程度的满足,但如果说不是的话,我现在想要进入他,跟他融为一体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卡卡西……”我大概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真奇怪,我们难道不是在一起吗?我一定是脑抽了。但是他却认真地回复我,说:“可以哟。”

  我……想进入他的身体里,我从不曾对他怀有如此强烈的愿望,我想要他。我没有问出“我可以进入你吗?”那样的话,但是他好像已经懂了我的意思。

  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没想象中那样游刃有余。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光是贴着他的肌肤已经让我酥了一半,当终于进入到里面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就好像要化掉一般。再加上耳中还一点点地传来他低微的呢喃,这逆天的战斗力简直把我一下子秒到连渣都不剩了。如果这时拆开我的脑袋,里面一定是空空如也,我的身体只是凭着本能在动,都记不清最后是怎么射了。在力竭的最后我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他还抱着我。

  我忍不住推倒他又来了一次……稍微觉得,有些……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