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麓弋觉得虽然阿尔曼不知节制, 但他还要保留基本的理智,虽然一度忘乎所以,但也许是他心里老记挂着阿尔曼的状况, 所以中途神思恍惚之间, 敖麓弋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用力的推了阿尔曼两下。

  “等等,你先停一停.....”敖麓弋艰难的在被子上蹭了蹭, 满脸潮红汗水,阿尔曼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从他胸口前抬起头,眼中仿佛有岩浆翻涌。

  敖麓弋气得捏住了阿尔曼的脖子,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攥住了他的头发, 迫使阿尔曼直视他。

  “别他妈给我发情了!听我说!”

  阿尔曼好像听不懂似的, 上半身非常温驯的随着他的动作抬头了, 两臂撑在他身侧,肌肉紧绷,脸颊上带着红晕, 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像是听不懂, 其他动作倒是非常规律的没停过, 一点儿也不耽误。

  敖麓弋翻了个白眼, 照旧凑到他耳朵边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

  然后他冷笑了一声,磨牙威胁他:“别装听不懂,你要是不听话, 那就没下次了。”

  阿尔曼还是没说话,但是却伸手握住他掉下去的小腿肚重新盘回去,然后亲了亲敖麓弋的耳朵:“好。”

  敖麓弋想到的办法也不是别的, 就是双修。

  反正在敖麓弋看来阿尔曼基本是处于发情期了,做也是做了,也别浪费了,干脆独辟蹊径一把。

  双修好歹也是有益双方的,不至于让他天长日久过后直接被阿尔曼榨干....

  敖麓弋忍着不叫出来,闭着眼睛把脸埋进阿尔曼的颈窝里。

  不过这事儿让帝君知道了可能又会被打死。

  呵,要死一起死!

  龙在这方面的天赋真是让人羞耻的卓越,敖麓弋发现自己对双修真是无师自通,一次就成功了,真是让人心情特别复杂。

  不过动静真tm大,他模模糊糊中还听见有人砸墙叫骂。

  这可能是敖麓弋人生中最破廉耻的一夜,不过好歹是成功了,而且效果卓绝,在最后关头居然有种飘飘欲仙之感,修为突飞猛涨,几乎能比得上信仰之力最盛的时刻。

  他压根来不及看看阿尔曼怎么样,就在那种如沐春风通明圆融的神奇境界中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他先闻见一股特殊的异香,满室芬芳不绝,阿尔曼在他身后紧紧的抱着他,他能感觉到阿尔曼的脑袋挨着自己的脖子。

  敖麓弋转了个身,他立即醒了,要凑过来亲他,却被敖麓弋冷酷无情的推开了。

  “别动。”敖麓弋按着他,掀开被子,露出光裸结实的胸膛。

  白净的肌肤上有泛红的抓痕,肩膀上还有牙印,敖麓弋假装没看见,一脸严肃的结印,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心口。

  惊人!!

  阿尔曼被走火入魔的焰心创伤的心脏居然尽数愈合,焰心转化成了一种半透明的乌金色,如同绸缎般平静的抖动着,气息一度趋于平和。

  “我艹!!”敖麓弋震惊得收回了手,语无伦次:“双修居然这么有效!”

  也没听说双修之法是什么绝世神功啊?否则帝君也不必在九重天如此推崇正统修炼之法,但对阿尔曼来说,双修法居然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敖麓弋又惊又喜,过了一会儿逐渐回过味来,又面无表情的无语了。

  双修对两方都有裨益,但显然修为低的更占便宜,而对于敖麓弋这个修为来说,双修得到的益处也没有多到惊人。反而是阿尔曼,大有益处,尤其过程中敖麓弋还有意帮护,简直是一日千里。

  不过他还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也跟着一下子倒了下去,像条咸鱼一样,被阿尔曼揽住了。

  “便宜你了知道吗!这样也许你自行就能驯化焰心,不再受龙焰烧灼之苦。”敖麓弋试图翻身,但阿尔曼却轻轻压住了他,把他压在自己胸前,手臂紧紧的箍住他的腰。

  “可是你昨天不专心。”阿尔曼居然还指责他,眉头皱着,凌乱的发丝搭在他额头上,似乎非常不满。

  敖麓弋捧着他的脸,哼了一声:“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不知好歹,他可是全程都悬着心,毕竟第一次双修,再出个差错,两个人都不必修炼了,打包回九重天跟帝君求救去吧。

  敖麓弋倦怠的戳了戳他的心口:“还疼吗?”

  阿尔曼垂下眼帘:“不疼。”

  说完,他又凑近,细细的啄吻敖麓弋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模模糊糊的喷洒在他脸颊侧:“疼也没关系,路易在那种时候应该看着我的,是不是?”

  敖麓弋的脸迅速的开始泛红,他敏捷的伸手隔着被子按住了后腰上阿尔曼的手,挣扎道:“得了啊!今天还有正事呢!!”

  “!!!”阿尔曼居然咬了他的耳朵一下,激得他一哆嗦。

  但最终他们还是艰难的起了床,醒来之后敖麓弋才发现床整个都移位了,周围的桌椅也在昨夜他无意识的外放力量中翻的翻倒的到。

  “........”怪不得昨晚有人敲墙骂呢!

  而且屋里还有一股令人忍不住联想的糟糕香味。

  敖麓弋一边崩溃一边把整个屋子恢复正常,退房的时候还是阿尔曼去退的,他则目不斜视的路过的前台直接走到了酒店大门等着阿尔曼出来。

  结果等他忍不住回头看的时候,阿尔曼已经走向酒店大门,两个前台小姐在后面捂着嘴笑。

  阿尔曼脸上居然也有淡淡的笑容,看的他眼睛一眯:“你们说什么呢?”

  阿尔曼如实相告:“她们说昨晚有人投诉了。”

  敖麓弋感觉脸上一股热气上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脸:“你怎么说的?”

  阿尔曼轻声说:“我说我下次会提醒你小声点。”

  小声点个鬼啊!!!!!

  “赶紧走吧走吧走吧!!”敖麓弋气得快步走,阿尔曼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尖,嘴角上扬,也默默的跟了上来。

  到了慈恩港灯塔,远远的就看见亚瑟和一个穿一身黑衣服的男人站在一起,看衣着,不像陆地上的人。

  敖麓弋心里有数,走过去,那个男人也看见了他,微微一笑,眼角堆积起细细的纹路,虽然年纪挺大了,但一看身形和姿态,就知道是个高手。

  敖麓弋从他身上闻到一种来自深海的气息,率先露出笑容:“你好。”

  维科伸出手来:“你好,龙神大人。”

  敖麓弋很惊讶,维科居然认识他。

  他们握了握手,维科把手松开,不动声色的说:“久闻大名,大人,没想到能亲眼见到你。”

  其实亚特兰蒂斯人恐怕比所有陆地人都先知道敖麓弋,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先接触了海洋,也很巧,他在使用海洋力量的时候附近正好有亚特兰蒂斯的探测器。

  虽然敖麓弋后来上岸,但也没有隐姓埋名,亚特兰蒂斯很快就打探到了他。

  亚瑟的那位弟弟其实早就知道了他,而且对他的态度是如临大敌。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万一这位神明想要夺取这个世界的海洋统治权呢?这对亚特兰蒂斯而言无异于是飞来横祸,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过谁也没想到敖麓弋满世界乱跑就是不进海里看看,一度导致亚特兰蒂斯陷入被动,奥姆王还考虑过要不要抢先发起战争,但被维科和其他人劝下了,后来敖麓弋完全销声匿迹,亚特兰蒂斯都快被这号人忘了。

  结果维科没想到会忽然从亚瑟这里得到他的消息。

  而且敖麓弋一来就要搞大事,冲着母盒来,而且还告诉亚瑟他母亲还活着。

  维科第一反应是来者不善,看来亚特兰蒂斯是真的要和这位神明打仗争夺海洋的统治权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

  因为亚瑟昨天联系了远在哥谭的某位老爷,得到了一大堆关于敖麓弋的绝密资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亚瑟将这一切都据实相告,维科才逐渐放下紧绷的神经。

  和亚瑟短暂的讨论了一下,两人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他没必要撒谎。

  除非敖麓弋其实是想潜入亚特兰蒂斯然后再发起突袭,但这也没必要,毕竟是神,而且还是统领海洋的神,他要让亚特兰蒂斯沦陷可就太容易了,没必要耍些无谓手段多此一举。

  而且女王居然没有死,维科一开始也是感到不可置信的,但理智和情感在短暂的混乱之后都认同了这个事实。

  虽然在一般亚特兰蒂斯人的常识中,被献祭给海沟族,还能幸存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敖麓弋笃定女王没死,而且同意救出女王后再拿走母盒。

  但维科仍有挣扎。

  毕竟敖麓弋要拿走的母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珍宝神器,亚特兰蒂斯人守护母盒数代,就这样轻易交付出去,哪怕能换回女王,也不由得让人踌躇犹豫。

  敖麓弋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他很快就直白的说:“母盒对我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养分,我已经吞噬了一个了,别担心,我不会拿走母盒之后摇身一变变成大反派的。”

  他讲了个冷笑话,但是谁都没笑,但亚瑟不在乎他拿走母盒要做什么,只想救回母亲,因此他焦躁的拿着自己的五叉戟催促:“能尽快走吗?”

  敖麓弋看向他,奇怪道:“干嘛这么急?”

  亚瑟手里的五叉戟在地面上烦躁的杵了两下,咣当响:“因为蝙蝠侠觉得你很不靠谱,有可能来阻止我们离开。”

  “......啥?”敖麓弋怀疑自己听错了。

  亚瑟浑不在意的说:“费这么大劲去得到母盒,听上去不像反派吗?”

  敖麓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