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

  这一声声“玉堂”唤得白玉堂莫名的心疼,也不知这傻猫做了什么梦,紧皱眉头还不忘叫着自己,一瞬间,白玉堂的心就跟化了一般,手指又抚过展昭的眉心,想把那褶皱推平。

  “玉堂……冷……”

  白玉堂想触电了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又听展昭说冷,忙扯过被子就将人盖上。可展昭还是说冷。

  这大夏天的,被子都是薄薄的一层,白玉堂转头看见了衣柜,立马打开,里头竟然没有厚实的冬被,只有稍厚一点的春秋被。

  也是,这傻猫仗着自己内力不错,就算是冬日的被褥也比常人要轻便点。再不多想,将被子盖在展昭身上,又仔细给他盖严实了。

  “吱呀”

  门开了,是公孙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了。

  “白少侠,你将这药给展护卫喝下,睡一觉明早再喝一帖就好了。学生得赶去一趟长公主府,那里也催得急,展护卫就交给你了。”

  白玉堂接过汤碗,说道:“先生放心,这里有白某在。”

  公孙点点头:“好孩子,没看错你。”

  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白玉堂吹了吹药,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自己上了床榻,将展昭半抱起身,又吹了药用勺子喂他。

  可展昭却是抗拒着不喝,好不容易喂进去了半勺子又吐了出来。

  这下急坏了白玉堂:“猫儿,你喝药啊!”

  “……苦。”

  ……

  要不是白玉堂见这病猫发烧成这样,定会以为这家伙就是在逗他!

  哪有睡着了还能接话茬的?

  “良药苦口,先生的药你还不知道么?”白玉堂试探的问。

  “……玉堂,苦。”

  这是在撒娇?

  所以展昭你这只蠢猫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白玉堂气得咬牙,又没法再给展昭灌药,怕呛着他又怕他把药又给吐了。这里又不是陷空岛连个芦杆子都没,怎么灌药?

  芦杆子?

  对了!

  白玉堂想到一个法子,只不过还是要先问一下展昭愿不愿意。

  姑且先问一下吧。

  靠近展昭的耳朵,白玉堂说:“傻猫,你要是再不乖乖喝药,别怪你白爷用其它方式给你喂了!”

  这下展昭没有说话,白玉堂试探的舀了一勺子药喂给展昭,还是吐了。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心道:猫儿啊猫儿,你既喝不进药,就别怪趁人之危白爷轻薄了你!

  端起药碗来,就要往嘴里含一口,但是刚含进去,就觉得……

  难怪展昭睡过去了也喊苦!公孙先生你是和这猫有仇么!

  你这到底加了多少黄连!!

  差点把药给喷出去,才忍住,感觉把药渡给展昭。

  这下子展昭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咽下去。

  第一口下去了,第二口也很好下去,只不过这药实在是要太大的勇气去含。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才总算把药都喂完了,白玉堂第一次感觉,其实暂时性是去味觉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

  口中味道实在难受,想来展昭屋子里是没有蜜饯糖果之物的,又思及外头有个小井,便想着取些井水去去味儿也好。

  才将展昭放下捏好被角,就要出去,却被一人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