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正诚大惊失色,忙让人调出今日上工的名册,却见到下面这二人的名字都在上头。其余人就见到阎正诚脸色由红变白,由青变紫,活像个调色盘。

  另一人忙道:“他们二人落脚点都在云来客栈!”

  阎正诚挥挥手让两人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白玉堂!”

  心中更是出了一计。

  借刀杀人。

墨阳仙子丁月华

  展昭贴在阎正诚花厅外的梁上,将里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便知道白玉堂他们算是暴露了,而云来客栈也不安全。

  而展昭听完这些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要赶紧告诉白玉堂,省的他又被坑到。连找证据都排在后头了。

  展昭赶紧摇摇头将这个不理智的想法压下,今天的任务可是盯紧了阎正诚,找证据。

  但是心里却着实有些担心,白玉堂那样单纯到没心眼的人,虽说武功高强,但对上花厅里那俩老狐狸怕是要被□□掉几根老鼠毛才行。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人,应也称得上是朋友了,与朋友提一句,让他自己当心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正当展昭就要离去的时候,阎正诚却是打发走了所有人,转而行到书房去。

  鲁平的书房。

  盐行里很多东西以前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是鲁平在打理。和赵世全牵线的事情,他阎正诚也只是在鲁平那里打下手。

  但是鲁平也不知道是属什么的,很多东西他竟然找不到。

  展昭就看见阎正诚在那里东翻西找的,账册、信件、还有一些其它的书本。

  “怎么没有呢?”阎正诚翻遍了所有看得见的地方,应该是没有找到东西。

  “真是,苏道明留下的东西,到底放在哪里了!”阎正诚又找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却有些火大。

  展昭也不知道阎正诚在找什么,但是“苏道明”三个字,却是入了展昭的耳朵。

  根据已经得到的线索,苏道明是多年前盐行的创始人,十年前死于非命,只留下苏虹一个闺女。看来盐行这边的关键点还是在苏虹身上。

  那便看秦远那边的了。

  ————

  路家。

  喂了药之后,秦远幽幽转醒,便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和妹妹守在自己身边。

  路老爷见到秦远醒了,说道:“遥儿。”

  “父……父亲。”秦远本来没有打算相认的,但是这一句呼唤,却是让他放弃了伪装的想法,或许这便是父子天性吧。

  “哥哥。”这是路珠儿。

  “珠儿……”秦远挣扎着要起来,路珠儿忙在他后头加了些被褥让他靠着。

  “好孩子,你身上还有伤,多休息为好。”

  “哥哥多年未归,一回来便是一身伤,可知家中老父幼妹会担心?”路珠儿虽高兴哥哥回来,却不高兴哥哥身上的伤,尤其是最后那在自己面前被打的伤。

  秦远靠着自家妹子亲手放置的被褥靠垫,腹中一片刺痛,自是知道丹田受创,一身内力悉数被废。

  如今的秦远,经脉丹田受到重创,墨阳手法极好,没有伤到性命。若是想要快些好起来定得回隐世,求得天香一脉救助。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回隐世的信物也被墨阳收走了。

  这该死的。

  “哥,我们能做什么?”

  相比路老爷,路珠儿的性子更为固执一些,说一不二,认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而且,相比从前,这个姑娘稳重多了。

  秦远本不想牵连到家中,但是想来这局势已经被推进到这种地步,说不牵连也是不可能的了。秦远便开口道:“父亲,派人去云来客栈天字三号房找展昭,让他来找我。”

  秦远的声音较为虚弱,只因他每每开口说一个字,腹腔丹田处便隐隐作痛。还好虽然痛了些,脑子也还算清醒,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正是御前副都指挥使的牌子,交给路老爷。

  “这牌子,展昭看了便会来。”秦远猛吸一口气,腹腔中却犹如针扎棍搅,好生难受。

  路老爷拿过那牌子,只见上头写了“御前行走”四字,反面更是“副都指挥使”的字样,路老爷虽说没有做过官,但也知道自家儿子这些年在官场打拼有多难。

  一个没有背景的无名小子,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