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忙躲开,赞叹道:“呵,好身手!”

  只见苏虹将羽箭踢回树杈,便有许多人从树上落下。

  苏虹空中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到了地上。一拂袖,做好了随时再战的准备。

  却见那些拿着弓箭的人爬起来,对他们说的:“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走盐道!”

  白玉堂一听,问韩彰:“二哥,这是运送食盐的官道?”

  对这些知识还是二哥懂一些,韩彰却说道:“不,运送食盐的官道也没有不许他人通过的道理。”

  却听前面的白衣女子说道:“这条路并非官道,而是运送私盐的道路。”

  那些个喽啰也是头子的,那个头子听眼前的女子知道这是什么路,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呐?”

  苏虹露出了笑容:“去告诉你们大掌柜的,就说,他大侄女来看他了。”

  说完苏虹便回头,不理那些喽啰。那喽啰头子倒是吓了一跳,说了声“走”便带着人撤离。

  韩彰看了眼苏虹又看了看离去的喽啰,还是决定去看看白玉堂那边。

  白玉堂正在从口袋里拿金疮药,却看到苏虹直接扶住了车夫,点了几处大穴止血,一下子就把箭拔了出来,还说:“车夫,我看你伤的不轻,要赶紧去看大夫。我看你先到车里去吧。”

  那车夫倒是个敬业的,受伤如此也还说道:“不,不行,我怎么能……让姑娘自己驾车呢?”

  苏虹倒是面露笑容,扯开了车夫的伤处外的衣服,倒上了一点药物,边倒边说:“谁说我自己驾车,我不会。不过,这会儿,有位大侠在这儿,定是不会放着咱们不管的。”

  说完回了头看向两人。

  韩彰听到苏虹这么说,默默的退了一步。

  苏虹站起来,笑着问道:“是吧?”

  白玉堂“呃”了一下,又“这……”了一下,还没说完,便被后头的韩彰拍了拍肩膀,这个示意就是“闭嘴,让哥来说”的意思,是在陷空岛就说好的。

  白玉堂本来想着二哥会者自己上前,却没想到韩彰说道:“咱们老五啊,是最侠义心肠的了。”

  吓的白玉堂一回头抓住韩彰的肩膀,说道:“二哥!”

  韩彰拍开他的老鼠爪子,说道:“叫我作甚?人家姑娘都在等着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却又轻轻提醒:“二哥家里有二嫂了!”

  白玉堂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对苏虹笑笑,点了头。

  苏虹见对方答应,也回了个笑容。

  白玉堂却说道:“我是怕赶路,两位受不起颠簸。”

  苏虹却道:“无妨,我也赶着天黑前进城,更何况马夫的伤,还得麻烦二位替他请大夫呢。”

  白玉堂默默的打量了苏虹一下,尴尬的说了句“好”,便回头先要将车夫扶到马车上,中途还呼了一大口气。

  韩彰自然也是去帮忙将马夫扶上车,就没看到苏虹那奇怪的笑脸。

白衣白裙鲁府丧

  白玉堂驾车的技术还算不错,一路上没有太多的颠簸。

  一辆小小的马车,白玉堂拿着鞭子赶着车,边上一个白衣服的姑娘也坐着。

  白玉堂本来就觉得身边这姑娘有点不大对。

  说是大家闺秀吧,撕人车夫的衣服上药什么的手到擒来,身边也每个丫头管家跟着;说是江湖女子吧,举手投足间规矩丝毫不差,且连车都不会赶。再加上这姑娘功夫不错,但是这穿着……

  有这么一种说法,想要俏,一身孝。

  他白五爷虽说喜欢着白衣,也没有和这姑娘一样浑身上下只有白色,好歹五爷的腰带、衣襟滚边都带了颜色,白衣的底子上也绣了些纹样。

  哪有这姑娘的穿法,全身裹素,头发上也只有白色巾帼并两素银簪子。这是去拜访叔父的穿法还是去给叔父上坟的穿法?

  进了城,四人两两分开,韩彰带着车夫去了医馆,白玉堂继续赶车送苏虹。

  按照苏虹的指路,两人很快便到了一座大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