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昭的眼里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很纯粹的一双眼睛。突然,白玉堂的手朝着展昭的头上摸去。

  展昭知道醉汉的厉害,之前也遇到过闹事的醉汉,像白玉堂这种看着很正常的人后来突然发狂的也有,而此时巨阙并不在身边,而是放到了说是暂住的房间。

  大意了。

  展昭见白玉堂伸手向自己头上摸去,深知不能随意处理这种醉酒情况,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去伤害自己,于是将手挪到边上握住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再次说道:“白兄,你醉了。”

传说中的躲猫猫

  今晚没有月光,天上的星星繁多,银河划过天际仿佛要将黑夜一分为二,星光下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腕,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夹着展昭的发带。

  此时的白玉堂和展昭靠的很近,展昭握住的是白玉堂的命门,只要白玉堂一发酒疯,展昭就会趁机将人撂倒。

  白玉堂当然感觉得到面前的人握住了自己的命门,习武之人都知道,若是命门被别人抓住,那就是受制于人。因此轻易不可被人抓住命门,尤其是敌人。

  白玉堂从小到大,只被两个人抓住过命门,一个是教他习武的白锦堂,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展昭。

  奇怪的是,被这人抓住了命门白玉堂却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为什么?

  白玉堂已经抓住了自己想要抓的东西,看着展昭的脸“呵”的轻笑了一声,便打算将手放下。

  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手要放下,便也松了力道。

  只一瞬间,展昭感觉背后有东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背上,微凉。

  而面前的白玉堂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发带,展昭无奈,这人喝醉了发的什么诡异的酒疯?

  无奈的展昭又说了句:“白兄你真的醉了。”就想上前扶住白玉堂拿回发带,可惜白玉堂哪是个会乖乖的任人作为的性子。

  只见白玉堂拿着那发带往后退了一步,便躲过了展昭的手,白玉堂看着发带上还订了个小金冠在上头,又看了看展昭披头散发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然后脚尖点地挑起,空中一个翻转便上了房顶,还挑衅的挥舞了手中的发带。

  白玉堂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展昭:“想要发带?自己来拿啊。”

  展昭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被抽去了发带还被如此挑衅,这都可以说是被调戏了,偏偏,做出这些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他要抓捕归案的犯人!

  呵呵,展昭被犯人调戏了。

  要是这样都能忍,展昭也不用叫做南侠了,连御猫都不用叫,直接改叫兔侠或者乌龟侠算了。

  管他是不是在撒酒疯呢!展昭也提气飞身上瓦,却脚下一滑,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向白玉堂追去。而白玉堂看到展昭也飞了上来,却也没动,只看着展昭摇晃着稳住身形,又向自己跑来。

  白玉堂说道:“果然是只猫儿。”

  白家的屋顶是特制的,当年白家父母为了家中安全,便将屋顶换成了十分光滑的黑色琉璃瓦,和一般瓦不同。要是下雨过后,那瓦定是滑的不行,也就白家兄弟这种轻功稳妥的人才能在自家屋顶上如履平地。就算是卢方这种轻功和白家兄弟师出同门的人上来也是站不稳妥的。

  不过白玉堂看到展昭很快将身形定住,也暗赞了一声好轻功。

  展昭跑向白玉堂,一伸手就要去拿发带,白玉堂一撤步躲过,两人就如此你进我退的在屋顶上拆起了招。

  白玉堂早就将画影别在腰带上,偶尔将发带从右手换到左手,再将左手换到右手,就是不让展昭碰到。

  展昭是真的被这白老鼠弄的火大了。白家的瓦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白玉堂却能够站的很稳,说真的就这轻功一项展昭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年纪差不多的对手。最气人的是,每当自己站不稳要滑下去的时候,那白老鼠却会稍微扶一下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而白玉堂却利用了地形熟悉优势,在各种房顶上跑来跑去。倒是吵醒了不少人。

  白家除了主院,还有东苑和西苑两个大苑。原来主院住着白家父母二人,后来白家父母二人相继去世之后白锦堂便住了进去,将东苑空了出来,西苑便归了白玉堂一个人。

  这白玉堂大晚上的,从西苑绕过主院,最终竟然跑到了东苑。

  主院内夫妻二人没有内力,也只能感觉到有人在屋顶上走过。

  樊清荷将白芸生哄睡着了才让奶娘继续陪着,自己去了白金堂身边。白金堂感觉到屋顶上有动静便出来查看,刚好遇到了过来的夫人。

  白金堂看到屋顶上自己弟弟又和人展昭打了起来,脸色瞬间又不好了。倒是樊清荷赶紧拿了一件披风披到白金堂身上。

  “大晚上的你出来吹风干什么?也不披一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听到此话,再感受到身上的披风,白金堂回头看了樊清荷,说道:“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没有披上一件?”

  说罢便打手一挥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披风也盖在了樊清荷身上。

  樊清荷不算娇小,但是和白金堂比起来就显得小鸟依人了。白金堂右手抓住披风一边,一搭在樊清荷的肩膀上,再往回一拉扯,樊清荷便到了白金堂怀里,头刚好可以靠在白金堂的胸膛。

  白金堂看着打斗离开的一篮一白的背影,说道:“玉堂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