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之有一个竹马,他叫羽生结弦。

  竹马的身体不太好,幼儿园的时候经常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去学校。后来练了滑冰,身体才好了一些。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生要去学花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竹马的身体柔韧性比她还好,腿掰起来还能来个贝尔曼。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看他在冰场上玩得很开心。

  羽生结弦有一个青梅,她叫舒安之。

  青梅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从小他就被教导要好好照顾她,明明他还比她小几个月。她虽然一直在日本,但是却是个中国人。

  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学习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她会弹钢琴,她弹的钢琴曲很好听,让他也不禁爱上了音乐。

  每天早上,他们会一起坐上校车去学校。

  一般都是舒安之等他出来,然后一起去上车点的,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羽生结弦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等在路口的舒安之,以为她已经先他一步去了上车点。他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校车已经到了,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过来,司机让他赶紧上车。

  上了车才发现,舒安之没有在车上。他想下车回去找她,但是时间已经到了,他只能无奈地来到了学校。

  走到教室,其他同学都已经到了,只有舒安之的位置空着。这一空就是一整天。他总会下意识地去看他旁边的空位,看见那空荡荡的位置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没有人听他碎碎念,没有人跟他分享午餐,他特意给她带了布丁和草莓,也没法给她。

  他很担心,这份担心持续了一整天,终于熬到了放学。

  从校车下来,他就飞奔去了她家,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就开了,是她妈妈:“yuzu!你怎么过来了?”

  “安安呢?”看到舒女士,他都没来得及打招呼,脱口而出就是问舒安之的情况。

  舒女士安抚地笑笑:“安安昨天晚上着凉发烧了,现在还在休息呢,你要去看看她吗?”

  “嗯!”他点点头。

  舒女士请他进了门,他从鞋架上拿出属于自己的拖鞋换上,蹭蹭蹭就跑进了舒安之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好,他从门缝里看见她睡着了。于是他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了。她皱着眉睡着了,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显得苍白。她一只手伸在被我外面,搭在看了一半摊开的书上。

  他走过去,轻轻拿起她的书,从书桌上拿了一个书签夹好,合拢放在了桌上。手探过去,试了试她额头的体温,还是有点烫。他把她伸在外面的手,温柔地塞回了被子,塞完还给她掖了掖被子。

  他把书包里的布丁和草莓拿出来,放到了桌上,想着等她醒过来可以吃。

  又坐在床边看了她几分钟,他才准备起身回家,等会儿还要去训练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她轻蹙的眉头,他伸手想要抚平,但是怕打扰她睡觉,最后他选择在她眉心落下了一个花瓣般重量的吻。

  轻声地祈祷:“快点好起来啊,安安!”

  然后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床上睡着的舒安之才缓缓睁开了眼,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正发着呆,舒女士过来了:“醒啦?yuzu刚刚来看你了。”看见她桌上的零食,笑了:“这孩子,自己也这么喜欢吃布丁和草莓,但是每次都记得要留给你。”

  从那次以后,就都是羽生结弦先来到她家门口等她出来再一起去上车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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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今天中午给你带的几个虾你是自己吃了还是分给同学了?”舒女士问她。

  舒安之犹豫了一下回答:“自己吃了。”

  “你愿意自己剥虾壳了?平时不都是不耐烦吃这些有壳的东西吗?”舒女士很惊讶。

  “哦,还好吧!也不是不会剥,就是懒得剥,觉得想吃就剥了。那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剥虾为什么把虾放进我的餐盒啊?”

  “万一你愿意剥了呢!而且你不想吃可以给yuzu嘛。”

  舒安之点点头,没有反驳。

  自从有了那一次以后,舒女士就会经常给她带虾了,每次问起她都说是自己吃完的。舒女士还以为她在学校的时候会稍微勤劳一点。直到有一天两家人一起聚餐,才发现了原因。

  羽生结弦就坐在舒安之旁边,基本上每次两家人吃饭,他两人的座位都不会变,不管旁边坐了谁,他两都是挨着的。一开始可能是两家大人有意安排,后来就变成了习惯。

  这天刚好是在一家中餐馆吃的,有一盘油焖虾,舒女士夹了两个放到她碗里。坐在她旁边的羽生结弦非常自然地放下了筷子给她剥出虾仁放到了她碗里。舒安之也没说谢谢,夹起来就放进了嘴里。动作极其自然,两边家长都看愣了,面面相觑。

  “安安,所以我之前午餐给你带的虾,都是yuzu给你剥的吗?”舒女士恍然大悟地问。

  舒安之点点头:“是啊。”

  羽生结弦也点点头:“安安可懒了,喜欢吃虾还不喜欢自己剥,那就只好我帮她剥了。”

  纱绫看了她弟弟的行为,忍不住说:“我也不喜欢剥虾,你给我剥几个。”

  “才不嘞,你自己明明会剥的!”他立刻拒绝了。

  “那安安难道不会剥虾吗?”

  “她会啊,但是她不喜欢。”

  “那我也不喜欢。”

  “那就别吃啊!”羽生结弦淡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