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见效以后,舒安之就觉得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是四肢乏力,但是好歹行动恢复了自由。

  但是后遗症好像比较严重,她男朋友好像觉得她不是肚子疼,而是摔断腿了,她想去哪就抱她过去。她现在就被他放在了沙发上,他还在茶几上放满了零食和水果,保温杯里的水温度也是正好。

  羽生结弦问:“安安,午饭想吃什么?”

  舒安之大为震惊:“你做吗?”

  “试试?”他不确定地说。

  舒安之想了想说:“我想喝白粥。每次我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的时候我妈都会煮白粥给我喝。”

  “那我去给你煮。”他立马答应了下来,转身进了厨房。

  舒安之着实有点担心他的厨艺,于是也跟进了厨房。

  还好,之前她有机会就让他打下手,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

  看他打开放米的柜子,打算舀米,舒安之说:“煮粥用那个量勺舀一勺就够了,然后水放6勺,我不喜欢喝很稀薄的粥。”

  他按她的话照做了。

  舒安之问:“我中午喝白粥,那你午饭吃什么啊?”

  “不知道哎。”他想了想没想出来,于是照实回答。

  “吃面条怎么样?我室友她们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些面条,你试试喜不喜欢?”舒安之建议。

  “好啊,那要怎么做?”

  “昨天晚上我煮的汤还有半锅,你把它热一下,然后放面条进去煮就好了。那些手工水饺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你可以煮一些,也可以像你平时吃的日式水饺一样煎一下,水饺配面,日本人的吃法。啊,对了,我要吃素馅儿的,水煮的,5个就够了。”

  “好,没有问题,你去休息。煮面和煎饺我还是会的。”他放下手里的锅,又把她抱回了沙发上。

  舒安之不放心的问:“你确定?”

  “我确定。”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于是舒安之就坐在沙发上,追着剧,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有一种风水轮流转了的感觉。哎呀,心里有点甜呢。

  舒安之甜滋滋地喝着白粥,吃着饺子,看着对面的人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

  她问:“自己煮的面,味道会好一点吗?”

  “也没有特别好,好吃也是因为安安你煲的汤味道好吧。”他夹了个饺子,边吃边回答,然后问她:“你为什么会想喝白粥呢?”

  “因为小时候每年过年都会大吃大喝,过完年我就开始拉肚子,拉肚子就去挂水,挂完水嘴巴都是苦的,吃什么都没变了味道。就只有白粥,什么味道都没有。而且拉肚子以后不能随便吃东西,吃点清淡的就很好啊。后来但凡我身体不舒服影响胃口,我妈就会给我煮白粥。可惜没有我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榨菜。”

  “榨菜?”

  “一种腌制的菜品,你不喜欢的。下粥特别好,我家旁边的市有一个品牌专门做榨菜的,我从小就是吃那个牌子的榨菜长大的,这边买不到。”舒安之解释着。

  两人聊着天吃完了午饭,舒安之就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他收拾完。等他收拾完,舒安之笑着朝他打开双手说:“抱抱!”

  他就小跑着过来,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舒安之顺势就整个人倒进了他怀里夸他:“抱得越来越顺手啦~”

  “我女朋友嘛,必须抱顺手啊。”说着他还抱着她掂了掂。

  “你还掂一下是什么意思?看看我有没有变胖吗?”舒安之嫌弃地看着他:“抱我上楼,我要换衣服,等会儿还要去医院呢?昨天跟你医生约了时间的。”

  他把她抱起来,朝楼上走:“不用了,你睡个午觉吧,医院我自己去,放心吧。”

  “你确定?”舒安之有点怀疑。

  “确定,疼了还是不要忍比较好,早点好,你就少点担心啊。”他把她放回到床上,还给她盖上了被子。

  “安安,你也不要生病了好不好。”他接着说。

  “这个就跟你受伤一样,并不是我不想就可以的啊。谁会喜欢生病啊?!”舒安之无奈地说。

  看着她依然略带苍白的嘴唇,他凑近,轻轻贴上自己的,舒安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唇微启,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舒安之的嘴唇果然没有那么苍白了。

  接下来,舒安之真的睡了一个午觉,羽生结弦也独自去了医院。

  睡了一觉起来,除了生理期导致的腰酸,她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元气。她回到了书房,打开昨天满页乱码的文档一键删除,开始写文。一开始码字她就忘了时间,等到光线暗了下来她才意识到已经晚了。她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

  正想问问羽生结弦怎么还没回来,就听见了楼下的开门声。

  舒安之关上电脑下了楼,询问检查情况。

  “做了核磁共振,结果是小拇指指骨轻微挫伤。没有其他医疗手段,只能靠养。”他说。

  舒安之撇撇嘴说:“闹了半天还真的只能像你之前那种处理方式啊。”

  他点点头说:“是啊,开了点消炎药,建议热敷,其他就没了。”

  “哦。”舒安之心虚地吐吐舌头:“所以我昨天还错怪你了。”

  “怎么会。”他揉乱了她的头发说:“我确实没把这个伤放心上,不查还以为是皮外伤呢,现在知道骨头挫伤了,训练的时候就要稍微注意些了。”

  “合着,对你来说皮肉伤就不用了注意了是吧?”舒安之斜眼看着他问。

  “怎么会,就是没有那么注意而已”

  “呵。”舒安之冷笑。

  “嘿嘿,我做晚饭吧!”他心虚地笑笑,说。

  “叫了外卖了,不用做。怎么,做饭上瘾了?”她好笑的问。

  “那也没有,就是想帮你干点活,分担一些。”

  “但凡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手软过了?”她怀疑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从早上我肚子疼开始,我看着你就不太对劲,不会又胡思乱想了吧?”

  他眼神闪烁,看了看天花板。

  “你可别乱想,我现在还是挺满意这个状态的。工作上有目标,想咸鱼的时候看着你,就会有翻身起来的力量。老实讲当时觉得毕业以后可能会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呢,结果你出现了,让我总是时时牵挂着你。哦,你还总是能逗我开心,刻意不刻意都能让我笑就很厉害啦。”

  “不刻意地逗你笑?”

  “对啊,比如说洗澡的时候总是在那唱歌,我给录下来了。本来没听过原唱我还不知道你跑调跑得有多厉害,照着你唱的歌词我搜了一下歌曲以后,一对比我笑得肚子疼啊。而且你经常换歌唱。所以每天晚上好像都有在期待你的表演呢。之前你在家意象训练的时候,手甩到墙什么的,鬼哭狼嚎的时候那个表情和声音就特别搞笑,有时候你还会给自己编个小剧场,特别搞笑。还有……”

  “好了,够了,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我就是个乐子了。”他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她不说他都不知道,已经有这么多黑历史的素材在她手里了。

  “不要这么说自己嘛,你是我的开心果。你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会给我多少正能量呢!反正就目前来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满意吗?”他把她拉进怀里问。

  舒安之点了点头确认。

  “那你嫁给我吧,就能一直这样了!”

  “不行,等你能保证离开受伤-养伤-比赛再受伤这样的循环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啊,那这样好像确实只能等我退役了哦。虽然我也不想受伤,但是好像没法避免呢。”

  “对啊,所以等你退役再说吧,我可不想把一些难得的体验变成日常的责任。”

  “啊,所以刚才是安慰我的吧。”

  “哈哈哈,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阿西……”

  一周后,舒安之平安渡过了这次开始的略显心惊动魄的生理期。好吧,其实第二天她就差不多恢复了原状,但是显然被她第一天的惨状吓到的另一个人没有。

  当他知道她生理期不能着凉以后,他每天出门前都会叮嘱她不要吃冰的,不要忘记穿拖鞋。看她坐在空调风口下就马上让她换位置,不然就给她套上外套,偶尔还叮嘱她多喝热水。帮她按腰,给她暖小腹,让她感受了一番男友给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刚好,黎想又约她去蟋蟀俱乐部,说是她能跳一周跳了,让她见识一下。

  “你能跳一周跳了?真的假的?”舒安之问黎想。

  “当然是真的了,学的是T跳,已经能稳定落冰了。哈哈哈,快夸我!”

  “行行行,夸你,你可以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把跳跃学起来了。”

  “呸,什么叫这么大年纪了?正值青春年华好嘛?我打算把几种一周跳都学全,然后让教练给我排个节目来着。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吧?”

  “去去去,你来接我呗。”她想拍那个刚挂上他第二块奥运金牌标志的荣誉墙,所以舒安之利落地答应了。

  没等几分钟,舒安之就等来了黎想的车。

  “你的冰鞋都多久没用了?”舒安之正给自己系安全带,就听到黎想在一边问。

  “最近忙着码字呢!没空。”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男朋友羽生结弦哎,你都不会滑冰说出去好意思吗?”

  “两个人在一起各有所长不是挺好?干嘛要都会滑冰啊!”

  “难道他跟你不聊滑冰吗?看他采访满嘴都是滑冰啊,你两不会没有共同话题吗?”

  “聊啊,但是技术层面的东西他干嘛跟我聊?他自己琢磨都比跟我聊有用好吧。而且根本不需要共同话题,我们两聊个布丁口味都能聊半天,随便瞎扯就能扯到天荒地老了。你也知道他话多,我这个人对话多的人话也会多。”

  “好吧,知道你们很和谐了。”

  黎想开着车朝俱乐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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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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