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空气里都有着浓浓的凤梨杀气了呢。”绿色头发的小孩双手扶着自己的苹果头摇头晃脑道。
凤梨?杀气?
沢田纲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确定应该是短暂的把那些追杀他的人甩掉了啊。
“那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树林很危险的, 赶快回家吧。”沢田纲吉劝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又会追过来, 等等,但是如果让这个孩子一个人回去在路上遇到危险的话……
可是跟他在一起会更危险吧,而且初次见面就提出送人回家怎么想都很可疑啊。
“额, 但是, 就是……”
啊啊啊!怎么样才能顺利的说出口啊!
“难道说你想送我回家?”弗兰直白的话和不停打量的目光多少让沢田纲吉产生了点莫名的紧张, 明明只是个才到自己胸口高的孩子而已。在沢田纲吉点头之后,弗兰不是那么意外的‘诶’了一声,说:“这就是沢田纲吉君啊, 跟变态凤梨头妖怪说的一样,是个烂好人呢。”
“变态……凤梨头?”纲吉的思绪不由得被拐偏了, 本身他的想象力就是别样的‘丰富’,而弗兰的话又或多或少的让他想到了经常出没于自己梦境的童年损友。
顶着凤梨头的六道骸,实在是让他一个哆嗦。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沢田纲吉慌乱的问道。
难道是跟里包恩那样的幼儿杀手?可是这个孩子身上没有杀气, 而且里包恩也说过通缉令上挂的不是他的本名。
“真的是很迟钝的人啊,”弗兰说, “嘛, 字面意义上来说, 原本在奶奶家玩泥巴的我, 不幸的被变态凤梨头妖怪拜访了, 他痛哭流涕的要做我的师傅教我幻术,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
“诶诶?幻术?难道……你说的凤梨头就是骸?!”
啊……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称呼意外的形象啊,沢田纲吉黑线的想。
“啊, 请不要直呼那个人的名字,”弗兰特别夸张的哆嗦了一下,说:“那个人正在用邪恶的眼睛像007特工一样监视着这里,被他发现了了的话me一定会被他用三叉戟扎穿脑袋的。”
“也就是说今天陪我的人是骸吗?”沢田纲吉四处看看,问道:“可是我没看到他啊。”
“恩……”
“你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吗?”沢田纲吉说。
“诶——原来你一直真的不知道啊,那个人,居然没有跟你卖惨让你心疼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纲吉疑惑道。
“没什么,”大抵六道骸也交代过,所以弗兰对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不过终归也才几岁,还是有着小孩子的好奇心,弗兰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起来对六道骸这个人,一直用自己的身体出现在你面前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什……???”沢田纲吉面上的震惊毫不作假,他张大了嘴,要不是理智知道不能发出过大的声音,他真的会惊起一群飞鸟,“骸他居然是人类的吗!!”
弗兰:“……”
就算是日后将瓦利亚上上下下都损的怒火中天的弗兰本人,此刻也被小教父搞的无语到脚底一滑差点跪倒。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沢田纲吉这个人了,他都不知道是该庆幸没有让沢田纲吉察觉六道骸本人都不愿让对方知道的自己身处复仇者监狱的事实,还是为至今仍旧跑着盐水的凤梨罐头默哀。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是人类?”弗兰问道。
“因为小时候在地狱、咳,因为我们小时候他从来没有用过人类的样子出现啊,”沢田纲吉掰着手指头数着,“兔子啊,白枭啊都好说,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在河边他变成了鱼头人身的妖怪,最过分的是骸他居然变成蛇来吓我!!”
“啊~听起来是他这个人做得出的恶劣举动呢。”弗兰说。
“其实也没有,骸他还是一个好人的!”完了完了,里包恩他都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的,我居然在弗兰的面前吐槽起了骸,万一弗兰觉得骸不可靠怎么办。沢田纲吉努力补救道:“他只是有点……爱玩,幻术还是很厉害的。”
“真是违心而又艰难的发言啊。”弗兰总结道。
“诶?”
“所以,那你是怎么认出他的呢?鉴于变态凤梨每次登场的样子都不一样。”弗兰问道。
“就……骸就是骸啊,”沢田纲吉挠挠头发,说:“就是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每次骸出现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啊,是他’的感觉啊。”
“好厉害,”弗兰很给面子捧场的拍了拍手,说:“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凤梨雷达吧。”
“啊?”
“对了,你想从这里出去对吧。”弗兰说。
“嗯嗯,”纲吉点点头,满怀期待的说:“难道说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这样复杂的问题,那个变态凤梨显然不可能知道答案。”
“也就是说……我们……一起迷路了?”啊完蛋了,这样下去的话会被追的四处乱窜的,沢田纲吉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只能一起沿着河流慢慢走了。”
咕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发出的声响,让原本的氛围多了一丝尴尬。
弗兰的表情管理绝对可以称得上一流,他没有丝毫变化的面孔让他看起来似乎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不是头上的苹果头套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的话。
“请不要用那样诡异的表情看着我,me什么都没有做。”说完,不是那么凑巧的,弗兰的肚子又咕噜了一声,这下他连脸都变红了,眼底似乎也涌上了淡淡的水雾。
还是个要面子的小孩子啊。
沢田纲吉抿抿嘴,让自己弯起的嘴角不那么明显。
他脱掉手套,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糖果,递到弗兰面前。
“给。”
“me不需要,me才不要吃这么幼稚的东西。”弗兰嘟囔着说。
“是,是,但是我也不喜欢吃甜的,可以请你帮我尝尝吗?”沢田纲吉剥开圆溜溜的糖果外皮,把葡萄味的紫色糖果递到弗兰嘴边,大概是沢田纲吉的眼神太过真诚,弗兰也不由自主的张嘴吃下了糖果,“你看,很好吃的吧。蓝波天天都要我从放学的路上给他带,吃不到就哭。真是的,不怕长蛀牙吗。”
眯着眼咀嚼糖果的绿发孩童瞬间觉得这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没那么吸引人了,还不如奶奶做的不放糖的苹果派。
他把糖果挤到了脸颊一边,舔着嘴唇上的甜腻,哼了一声说道:“一点都不甜。”
“诶?”沢田纲吉愣住,说:“可是蓝波……”
“你说的那个叫蓝波的家伙,有几岁?”弗兰问道。
“4岁多一点吧,啊……这样一想等明年五月蓝波也要开始上幼稚园了啊……”
“好,stop,回归正题。这样的小鬼头明天不学习只是玩对不对?而且经常做一些很没有智商的事情对不对?”
想着蓝波和一平打打闹闹的日常,还有蓝波动不动就挑衅里包恩,被打了还不长记性的行为,沢田纲吉不由得点了点头。
“那我说的就没错了,”像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弗兰比纲吉还有用力的点着头,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说的甜,其实是酸呢?”
“啊?怎么可能?”沢田纲吉下意识否认。
“但是——如果没有人教过他的话,他怎么能知道酸是酸、甜是甜呢,”弗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比如说,有人生来就跟大多数人看到的颜色不一样,在他眼里,天空是红色的,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天空是蓝色,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所谓的‘红’当成了‘蓝’,那别人怎么知道他看到的天空其实是红色呢?”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沢田纲吉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里包恩说过蓝波从出生就被家族电击,所以才获得了电击皮肤。这样的家族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在乎小孩子喜欢吃什么吧。
而且蓝波小小年纪就会用那么多武器,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学习这些也必然挤占掉教授常识的时间,说起来,蓝波好像真的很喜欢吃番茄酱的样子,每次妈妈做蛋包饭都要放一大坨。
保父心发作的沢田纲吉瞬间就对家里最小的弟弟心疼的不得了,“那我下次要给蓝波买些别的甜点,告诉他甜和酸不是一个意思才行。”
眼看未来的小教父就这么被他忽悠瘸了,弗兰决定火上浇油。
“奉劝你不要这样做哦。”弗兰说。
“为什么?”沢田纲吉不解的问。
“因为这颗葡萄味的糖果,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酸哦,酸的我舌头都麻了,”弗兰垂眼不看沢田纲吉着急的想安慰他的表情,说:“既然他这么喜欢吃酸的东西,下一次买些酸酸的醋、柠檬、百香果之类的东西给他会更开心的吧。”
“毕竟小孩子在知道自己形成的世界观崩塌的时候都会一脸崩溃的哭哭闹闹,这个时候给他一些爱吃的东西会好哄一些吧。”
“也是哦……”
“哼,”弗兰在心里哼着欢快的调调,转身走在了前面,“走吧,我突然想起来路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写着日文‘玖兰’姓氏的别墅,找到那栋建筑,我们大概就能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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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无冤无仇我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