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亚的人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他们在白天隐藏在各种阴影里, 在黑夜跳动在屋檐上。
很少的时刻,他们会大大方方的站在阳光里。
小镇中央的钟楼上, 裹着斗篷的小婴儿和玩着小刀的金发少年站在浮雕的后面, 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会以为他们就是建筑本身的一部分。
小婴儿手上拿着的巴掌大的纸张被用掉之后随意的丢下, 玛蒙从斗篷内侧的纸卷上重新撕下一页纸,顶着青蛙的小婴儿微微抬头,又使用了一次‘粘写’。
“喂,玛蒙, ”贝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那个恶心的能力还要用几次。”
“闭嘴, 贝尔, ”微光闪过后, 玛蒙有些烦躁的看着纸上模糊不清的水迹,道:“那个小鬼身上印章的波动太模糊了, 真是麻烦的小鬼。”
通过照片上的情报分析之后, 瓦利亚的这两位干部来到了这个小镇。
但是往日无往不利的‘粘写’却突然失去了作用, 他们不得不找了个人少, 干扰信息少的地方。
“印章?他身上还有那种东西吗?”贝尔菲戈尔问道。
长长的兜帽让人无法看清小婴儿的神色,但是贝尔还是从玛蒙的语气中分辨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像是这个以自身能力为傲的幻术师, 不甚把一世英名败在了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一样的憋屈。
“那个孩子从地狱里带出来的东西, ”玛蒙言简意赅的解释道:“你加入瓦利亚之前,他就带着了,有很特殊的保护作用。”
“恩?”贝尔吹了吹自己额前的金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说:“所以那个时候,小鬼安然无恙是因为这个吗。”
贝尔菲戈尔,一个自出生就跟孪生哥哥打斗不停,最后弑兄的血腥杀手,在加入瓦利亚之后,也不是那么安分。
尤其是瓦利亚里面有着一个看起来就弱小,而且不应该在黑手党里生存的小兔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那些招惹小鬼玩的手段是被变态人妖那些人拦下的,没想到居然是对方自己的东西。
“xixixi,玛蒙,那个小鬼该不会忘了带印章了吧?”贝尔说道。
“撒,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我干白工,我绝对会拿走他的那份工资。”似乎是想到了小纲吉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捧着自己余额为零的工资卡的样子,玛蒙嗤的笑出了声。
通讯器的紧急联络打断了玛蒙再一次的粘写,讯号为最高等级,而联络者居然是斯库瓦罗。
“切,斯库瓦罗作战队长的通讯啊,”贝尔把小刀扔到了不远的地方,说:“本王子要回去了,我对彭格列戒指可没有兴趣。”
“讨厌了~贝尔,突然把刀子扔过来,”路斯利亚从贝尔扔刀子的后方走出来,话语间依旧是极具他个人特色的怪异强调,“不可以任性哦,Boss也已经赶去那个方向了呢。不赶快过去的话,会被杀死的吧~”
“Boss?”玛蒙不解的问道。
“我们收到的只有一个信号,但Boss那边,看到小斯库发来的图像之后生了很大的气,捏碎杯子就摔门出去了呦~”路斯利亚单手托着脸说道。
“什么样的图像?”贝尔难得感兴趣的问道。
路斯利亚摇摇头,他可没那个胆子去问Xanxus,但是……
三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跳下屋顶向通讯上的坐标赶去。
难得能看到Boss变脸的机会,他们自然不想放过。
毕竟瓦利亚的表面塑料队友情,可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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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的病床下,沢田纲吉正缩着脑袋躲在里面。
木门突然被那个银发长毛怪人劈开后,沢田纲吉并没有反应过来。
夏马尔倒是认出了斯库瓦罗的身份,但是他也不懂,对方上来就针对自己是个什么操作。
面对强大的对手不使出全力必然会面对死亡的结局,病房小小的空间显然不够两人施展,他们诡秘的出于相似又不同的原因,避开了纲吉向外面打去。
只是令纲吉有些不解的是,那个银发的男人在一剑把夏马尔劈开之后,就把自己塞到了床底下,交代自己好好躲着别乱动,就像是在保护自己一样。
他隐隐觉得过去也有这样的一个身影,可是只要稍微一想,脑子就疼的要命。
从床沿垂下的被单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床下的人胆战心惊,外面的人以死搏命。
沢田纲吉试探着掀起了一角,想要抻头看看情况,但是这次他是被夏马尔推进去的,还说不要给他添麻烦。
外面乒乒乓乓的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几句他听不太明白的意大利语。
沢田纲吉忍着床底细微灰尘带给鼻腔的痒意,摸索着被里包恩恶趣味的藏在了床板下的手套。
虽然知道里包恩留下夏马尔在这里,就代表夏马尔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他,但是沢田纲吉还是会担心。
不是担心自身安全,而是害怕对方会因为他受伤。
外面嘲杂的声音越来越小,沢田纲吉抿着唇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要赶快,不然的话……
可等他找到手套之后,根本来不及再去找死气丸了。
夏马尔的惨叫让沢田纲吉面色一凛,他来不及多想,把蹭着灰的毛绒手套带到自己手上,就冲了出去。
病室和走廊的破坏程度远比他想想的严重,很难评价这里刚刚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跑过转角,沢田纲吉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夏马尔。
对方白色的隔离衣已经破碎,沾了不少血迹。而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脖子上,似乎随时都能轻易的结束他的性命。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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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收到斯库瓦罗讯息的时候并不在意,他清楚留在CEDEF的只是沢田家光的一个替身,而老头子的守护者也都被长老院那群废物安排了至少三天才能回到意大利的任务。
斯库瓦罗取到彭格列戒指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简单任务,虽然追逐的那只小虫子很会躲藏。
他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点开了讯息。
脸上因为冰封形成的骇人伤疤在怒火中扩大,手上燃起的愤怒之炎将通讯器烧了个干净。
他在下属们畏惧的询问中,阴沉着布下了集合的命令。
上前询问原由的人都被Xanxus眼底涌动的暗红吓得不敢动弹,列维尔坦更是被暴君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驱车赶到斯库瓦罗发送的坐标地址时,Xanxus比急于追人的斯库瓦罗更敏锐的发现了隐藏在疗养院角落里的彭格列的图案标志。
小鬼……
那个时刻最后被冰封之前看到的场景果然不是错觉,闯进他跟老头子战场的,居然真的是那个小垃圾!
愤怒的瓦利亚的Boss和他的作战队长此时有了同样的思考方向,只不过斯库瓦罗觉得是武力值很低的小鬼从地狱来到人间后不甚被发现了自身的异常,被囚禁于此。而Xanxus以为是自己第一次发动内乱的最后,小鬼想跑进来救他,结果被那个老头子关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误会了纲吉身上因为打针造成的片片青紫的老父亲们都出离愤怒,而在场的唯一一个目标对象,夏马尔,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如果不是为了问清小鬼身上到底被注射了什么,夏马尔可能等不到Xanxus过来打他,就被斯库瓦罗一剑送入地狱了。
夏马尔发自内心说的‘不知道,只是给他治病’都被Xanxus和斯库瓦罗两个人理解成了故意隐瞒,自然他们逼问起来,下手就越发没有轻重。
直到沢田纲吉赤脚跑过来。
Xanxus听到小鬼那声害怕的‘住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但他到底是收了手,只一脚把夏马尔踢到墙上踢晕罢了。
不是那么有耐心的瓦利亚的Boss冷哼了一声,微微张开手臂等着那个灰头土脸的小鬼扑过来。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小垃圾委屈的哭个不停让他今天多吃一点蛋糕也没关系,只要盯着他刷牙,应该就不会出现小时候被蛀牙疼哭的情况。
但不巧的是,某些碍眼的家伙来了。
“Boss!雷击部队已经把外面的家伙全都解决了!!”
“xixixi,发现小鬼~”
玛蒙不动声色的坐到了沢田纲吉的头上,而路斯利亚甚至掏出了一方手帕给他擦着脸上的灰尘。
Xanxus有些不爽的看着带着搞笑毛绒手套的小鬼,啧了一声,倒也没有阻止。
但是对于封印掉过往记忆沢田纲吉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暗杀部队难得的温馨时刻,而是堪比一个人去鬼屋的惊悚经历。
想一想刚才这些奇怪的人还要杀掉夏马尔,现在对他却那么反差。
而且明明心里觉得害怕和不对劲,他的身体却做不出任何抵抗的动作,甚至配合的侧了侧脸让染着红绿头发,带着墨镜的人妖方便给他擦脸的动作。
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又痛又晕。
那是比里包恩用锤子砸他的头还要难过的感受,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倒翁,来来回回的晃悠。
头部难受的反应,在看到那个长发怪人僵硬的手臂,和黑色短发的高大男人脸上、胸口上大片的伤疤时,达到了极点。
他的大脑好像被人用针戳了一个洞,源源不断的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画面涌出来。
眼前的这些人和他梦境里,和他刚刚浮现的记忆里的那些人,渐渐重合起来。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他只是颤抖的走到斯库瓦罗面前,摘下手套,用自己微凉的指尖一下一下固执的触摸着斯库瓦罗绑着利剑的左臂。
哪里不再是人类皮肤柔韧的触感,也再也摸不到应有的温度。
“为什么……”
沢田纲吉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斯库瓦罗的制服上,让这位作战队长除了慌乱的擦去对方止不住的眼泪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沢田纲吉是个小哭包是瓦利亚人尽皆知的事实,而对方哭了之后的难哄程度,也让哄人成了瓦利亚所有人都不愿意去挑战的艰巨任务。
Xanxus微不可闻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就被这个泪眼汪汪的小麻烦盯上了。
沢田纲吉吸了吸鼻子,呜咽着看着Xanxus问道:“为什么,会有,伤疤?”
这本来该是Xanxus不能触及的禁词,但是他现在也只能烦躁的说一声小垃圾。
除了明智的早就隐藏起自己的玛蒙,贝尔这些年才开始缠在手上的绷带,再加上列维尔坦和路斯利亚这些天被Xanxus揍出来的痕迹,成功的让收到刺激,记忆混乱的小纲吉哭的越来越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他没有掉的封魔之地,过去没有被封掉记忆就好了。
这样子的话,大家也就不会……
“闭嘴。”
Xanxus突然一手扣住沢田纲吉的脑袋,把他的脸按到自己的胸膛上。
接着厚实还带着毛领的外套兜头罩到了沢田纲吉的身上,把本来就不算高的少年,遮掩的严严实实。
“玛蒙。”Xanxus压低嗓音,喊了幻术师一声。
持有靛青色奶嘴的彩虹之子依言使用幻术将沢田纲吉的身影隐藏起来,但他看着自己斗篷下微微发光的奶嘴,开始皱眉思考会是那群家伙里的哪个人过来。
他倒是有听说可乐尼洛和拉尔·米尔奇就任于门外顾问麾下,但是他们之中,那个人似乎也跟彭格列九代目有些交情。
“Boss,”幻术师开口提醒道,“来的人里面,可能有那七个人之一。”
瓦利亚做好了战斗准备,盯着脚步声的来源。
“老大!”巴吉尔清亮却焦急的声音传来,他道:“就是这里!里包恩先生说殿下就在这里!”
“沢田家光。”Xanxus面色不善的看着那个穿着工装扛着锄头的金发男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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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最近确实发现了九代目的一些异常。
在沢田纲吉来到意大利之后,Timoteo本人曾找上他表达过想要亲自来看一看沢田纲吉的意愿,但是在不久前,Timoteo突兀的终端了跟他的联系。
后续虽然依旧照常让他提供任务报告,但是里包恩还是产生了疑心。
正巧迪诺·加百罗涅在附近,里包恩便起了去找对方了解情况的打算。
毕竟为了不暴露沢田纲吉,他还是少用自己本土的人脉来的好。
“阿纲也真是不容易,”迪诺在咖啡店里请自己的师父喝着咖啡,道:“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嘛,他现在最烦恼的也就是打针的恐惧感,”里包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说:“我会帮他把这个弱点去掉的。”
迪诺悄悄的在心里为可爱的小师弟点了一拍蜡烛。
“九代目最近怎么样?”里包恩突然问道。
“我也正想跟您说这件事,”迪诺·加百罗涅面色一肃,道:“前日的同盟家族会议,到场的不是九代目本人,而是他的替身。但是似乎因为有幻术师在,在场的家族首领基本没发现异常。”
“彭格列把城堡上的爆炸推说为演练本来很令人生疑,可现在‘九代目’一出场,再有怀疑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了。”
“确实……”
巨大的爆炸声如惊雷般响起,黑色的火烟也随之直窜于青天之上。
里包恩望着爆炸传来的方向心中一紧,迪诺因为知道纲吉所在的疗养院在附近,也产生了一点不好的联想。
他们二人立刻向沢田纲吉所在的地方奔去。
希望,一切还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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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里,瓦利亚的战斗成员和沢田家光带来的门外顾问下属们纠缠在了一起。
而他本人和巴吉尔,则被瓦利亚除了Xanxus以外的高级干部围攻着。
沢田家光并不意外Xanxus的出现,但是对方迟迟不肯出手还是引起了他的疑虑。
如果要夺取彭格列的Boss之位,站在对方的角度他会在这里把门外顾问的家伙一网打尽,速战速决。
而对方的样子,似乎就像在顾虑着什么,并且,他的周围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彭格列的狮子瞄准时机,燃着火焰的双手劈向了对方面部。
刺啦——
幻术形成的屏障被火焰破坏,而随着沢田家光的动作被毁掉的,还有罩在沢田纲吉身上的那一件外套。
“阿纲?!”沢田家光惊愕出声,他侧身避过斯库瓦罗和Xanxus的联合攻击,盛年的雄狮愤怒的看着自己儿子苍白而痛苦的表情,怒吼道:“你们对阿纲做了什么!!”
“阿纲?”斯库瓦罗皱眉,不客气的吼回去,说:“这难道不该问你们自己吗!还有,你为什么会认识小鬼!”
战斗嘲杂的声音让本就因为错乱记忆头痛不已的沢田纲吉更加难受,他不适的咬着下唇忍耐着,就听到了一个有点耳熟,却本能的生出不喜的声音。
他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可这个人是谁?
“到此为止了,Xanxus。”里包恩举起枪,对着瓦利亚的人说道。
里包恩眯着眼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他比沢田家光还要冷静一些,因此,他能看得出比起说Xanxus挟持了纲吉,对方更像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住了阿纲。
就像是自然界的雄狮在遇到危险时,下意识把幼崽叼到身后的本能。
而沢田家光却还分不清状况的对着纲吉喊着:“阿纲别怕,爸爸在这里。”
爸爸……?
这对于沢田纲吉来说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他回头,看向了那个跟他有些相似,又不那么相似的男人,眼里的陌生和疏离,每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爸爸……?不,不对……”沢田纲吉突然痛呼出声,捂着脑袋道:“好疼!!”
“阿纲!”
“小鬼!”
“小垃圾!”
鲜血,突然从少年的嘴边涌出。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还有一章~
但是崽崽和老父亲们的脑补功力真的是一脉相承23333
瓦利亚的养崽日记之生日旅行
在纲吉还没被地狱发现送错家的时候,他在瓦利亚过了自己满三岁的生日。
小小的孩子自然记不住他的生日日期,但是却记得是在每年树叶都落掉大半的时候,会得到一个很大很大,比他站起来还要大的生日蛋糕。
于是Xanxus单方面把小团子的生日,定在了和自己一天。
10月10号要应付一个宴会,之后又出了几个任务,终归兜兜转转,还是在10月14这一天,Xanxus带着瓦利亚和小幼崽一起来了一趟旅行。
他们去了比利时,有名的巧克力王国。
彼时早就不害怕Xanxus凶脸的小纲吉十分自然的把自己从坐大哥哥的肩膀换成了骑在大哥哥脖子上的姿势。
他还会用小小的胳膊和软软的小脸抱住大哥哥有些刺人的脑袋,把自己变成一顶贴心的小帽子。
路斯利亚买来了巧克力分享。
Xanxus当然对这种甜腻的东西毫无兴趣,但是这对于世界很小,只有妈妈、大哥哥和好吃的三个部分构成的幼崽来说,这可就不一样了。
他张着嘴不停的发出“啊~啊~”的声音,还把小脑袋凑到了Xanxus耳边,催促着大哥哥剥给自己吃。
Xanxus看的有趣,说了一声小垃圾之后,把指尖那颗马上喂到幼崽嘴里的巧克力豆,换了个方向,吃进了自己嘴里。
又甜又腻,瓦利亚的Boss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小鬼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
可是这种逗小孩的行为……是没有办法被幼崽理解的。
小团子懵懵的,呆愣的小表情很好的取悦了瓦利亚的暴君,但是这份愉悦的心情,只持续到小团子哭出声前的三秒。
“呜呜哇!!”金豆豆大颗大颗的从小团子的眼睛里掉出来,“坏人……呜呜……蝈蝈是坏人!!”
Xanxus烦躁的看着小幼崽整个人埋在斯库瓦罗的怀里哭个不停,而且他一凑过去,小东西就跟脑后勺长了眼睛一样,转头避开。
小东西断断续续的哭了一个下午,嗓子也哭哑了,眼睛也哭红了。
Xanxus是真的不明白对方一丁点的身体里,怎么有那么多水。
不过到最后,瓦利亚的暴君还是无可奈何的拿着一个超级大的大蛋糕屈尊降贵的去给小垃圾赔礼道歉了。
果然,一看到蛋糕那个小东西就不哭了,还在确定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之后,给了大哥哥一个沾着鼻涕和眼泪的湿乎乎的亲亲。
糊了Xanxus一脸口水。
“我最喜欢蝈蝈了!”Xanxus看着把自己吃的满身都是奶油的小崽子说道。
啧,小鬼的喜欢还真轻易,勾着嘴角的暴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