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呢擅长在很短的篇幅和内容里解决事件,很少拖到这么多章,这都要归功于那个罗里吧嗦的作者。
不过好在是暂且告一段落,我们回来了。
虽然身处垃圾堆的垃圾山的最顶层,但我们确确实实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没错。
但到底是为什么……
我盯着脚下的碎纸屑立马找到了答案,脑海里浮现出了爸爸傻笑着的脸:一定是家伙把漫画书扔了导致我们回来的时候不得不定位降落在垃圾场。
瞬移回到自己的房间,闹钟的时间走向指在我们离开后的三十分钟,也就是看十几话漫画的功夫。
夜斗从我的臂弯里跳下来,踮踮脚,“啊,终于回来了,腿有点麻了。”
不是因为麻了才爬到我身上的吗?
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袭来,我脚下一歪,燃堂的脑袋不受控制地砸到地上。
“怎么了?”夜斗疑惑地凑过来。
【没事。】
我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心关爱,重新调整角度让燃堂平躺着飘到地上。
大概是落地的声音有点大,我刚站稳,房间门就被哐地一声大力打开。某个亚麻色头发的人咋咋呼呼地光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楠雄吧!楠雄回来了!太可怕了你桌上那本漫画书里居然有你的脸,还是在动,是什么灵异现象吗!是不是闹鬼了!!!”
【灵异怎么了,这就是你把漫画书扔掉的理由吗?】
我的笨蛋爸爸收回惊愕到要掉下来的下巴,露出心虚的神情吹起口哨。
「糟糕!该怎么解释漫画书是安普挠坏的。要是这么说了绝对会被同时质问为什么安普能我们家,为什么安普能进楠雄房间和为什么安普会拿漫画书磨爪子……啊怎么办才好……」
你是故意的吗?既然想要隐瞒就不必在心声里说的这么全面啊。你就不能什么都不想吗?
另外我才离开三十分钟而已,你是怎么做到让安普进到我房间,磨完爪子,再把稀碎的漫画书丢到门口垃圾堆里,然后立马被垃圾公司收集运到垃圾场的?
你根本就是盼着我走,正好妈妈参加社工不在家,你好短暂地撸猫吧。
【安普呢?】
在我眼神威逼利诱下,爸爸很快折回来,掐着一个不明物的双腿将它送到我眼前。
「怎么了人类,特意把我叫过来是终于对我有了喜爱,想要摸摸我的头了吗?呵,带着二十个猫罐头再好好道歉的话,本大人就允许你摸摸我的肚皮!喵嘿嘿嘿嘿嘿嘿!」
我将他移送到窗台上。
他开始有点慌张,意识到不太对劲。
「如果你是诚心诚意的话,十个猫罐头,呀不,一个猫罐头就可以了!不仅给摸肚子还给摸爪爪,需要的话我还可以蹭蹭你!」
我啪地一声关上窗户,任由他的指甲扒拉着窗户挣扎。
「救命!救命!你还是人吗!我只是一只小猫咪,我什么都不知道,却卷入了你们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应当!不应当!放我进去!」
你压根就不无辜,花费我一个月吃咖啡果冻的零花钱买来的漫画书,就这样被你毁了,我只是把你赶出去,已经非常仁慈了。
我面无表情地评价。
另外一说……
【家里已经有一只猫了,容不下另外一只,你请便。】
“嘎?”夜斗被我指着现出疑惑的神情。
无视了松岗喵的悲壮哭诉,我回过身来,又恰听见我那笨蛋爸爸后知后觉的惊叫痛呼,“这不是海藤,燃堂还有那谁吗!”
那谁是谁啊。
“嗷嗷嗷嗷嗷他们死了吗?”
没有。瞎说什么呢。
为了避免他在这么吵我的耳朵,也因为怕他开始胡思乱想,我花了一分钟迅速讲了来龙去脉。但这位齐木先生还是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算了。
【你看好他们三个。通过“门”后他们的记忆和常识已经修正,如果他们回到家,发现自己家中另有其人,到时候就麻烦了。】
“交给我!”夜斗一口答应下来,“如果醒了,我就赶紧补一拳头。”
你是不是过于活泼了?气氛突然热血了起来。
在和黑子哲也实话实说后,这个人在露出一丢丢吃惊后立马回复了常态,非常乖巧地躺下让我实施了催眠。这里不必担心什么玄机泄露,一来他是夜斗的客人,好歹给了香火钱,当然得让他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二来反正黑子回到原本的世界后,记忆和世界观都会被重塑,他并不会知道这里从前发生的事情。
至于黄濑凉太,还是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吧。
我再次扛着两具人准备瞬身离开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巷口拐弯处刮起巨大的尘爆。
不用担心,那不过是隔壁某两位的小打小闹。
“最弱死吧!!!”
你看,今天也是核平的一天呢。
才虎家我也算是轻车熟路。
特殊情况下也就不管是不是私闯民宅了,我落到无人的大厅中。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被我覆盖了光学迷彩隐藏的很好,就算是有人与我擦肩而过,也只看得见我一个人。
我踏上了通往赤司房间的路。
不要误会,我实在是已经先瞬移到了赤司所在的房间内,但才虎家面积过大,这才导致了现在我虽然来了,但距离赤司的具体位置还是有几十步距离的尴尬处境。
由于在来前通过千里眼已经确认了赤司目前熟睡的状态,所以我并没有特别小心翼翼。
门打开。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均匀的呼吸,那种总被注视了仿佛要被窥探地明明白白的感觉渐渐平和下来。
应该挺顺利的。
不同于球场上的强势凌厉,这家伙在生活中对任何人总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但奇怪的总是独来独往。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一直独一档的生活着。但他并没有超能力,也看上去没有窥探人心的本事,应该是我过于警惕了。
手要覆盖到对方额上的时候,原本还躺着人的忽然出声了,“好像有客人。”
冷不丁一吓,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眼见着赤司从床上缓缓坐起,他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不似在看一个侵犯私人隐私的罪犯,倒像是真的在看待他什么老朋友一样,眼底有很澄澈的淡淡笑意。
“我记得你。齐木同学。”
真亏你这么关注我啊,明明才开学第一天。
“如果知道你来,我就会准备点待客的甜点了。”
你看上去像不知道吗?
我后悔了。我真的应该做更深入的调查和准备再来搞定赤司。我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有点难缠。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装睡的了。
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像是对付黄濑凉太那样用楠子去接近软化对方的心神——赤司怎么看都是虽然会温柔对待女生,但并不会特殊关照到能够让异性近身的地步,自然也不是才虎那种“咚”一下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存在。
“我还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要吃咖啡果冻吗?”
诶?
你不是说没准备甜点吗?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有些僵硬,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对付赤司这种人的先例,同样是听不到心声,虽然夜斗也比较棘手,但我毕竟已经习惯了。
啊,头晕的感觉又开始作祟了。
赤司真的端来了咖啡果冻,他把碟子推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同我道:“慢用。”
我为什么听他的话安静坐下了!
但是……
咖啡分量很足,上面覆盖着奶油与丝绒。弹性十足的果冻随着碟子的移动轻轻摇晃,看着就很像是能够满足肚子和味蕾的绝妙甜点。
【好吃。】
原本因为拯救世界而烦恼的心情被顺滑的口感所融化,吃到嘴里,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起来。
我的脑袋告诉我吃人的嘴软,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心满意足地品尝完这份不速来礼,我放下叉子,冷静地迎接赤司征十郎的下一步行动。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像是坏人吗?”赤司依旧是彬彬有礼,他甚至有空将碟子和叉子收起来,于是我们之间的桌面又变得干净整洁。
你看着不像是吗?即使不是,也对身为主角的我有什么不好的图谋吧。
我心里飞快地掠过一百二十多种把眼前这个人放倒的想法,但都因为不清楚他下一步将作出什么样的举动而只能干脆放弃掉。
【谢谢你请我吃咖啡果冻。】
我选择了最为保守的途径表达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不用谢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让你白吃的慈善家。”赤司伸出一只手拒绝了我的道谢,“所以你也不需要满怀感激。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老狐狸。
【……】
【你这是诱拐。】
赤司歪了歪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放到桌子上。我盯着那把剪刀下了结论。
【你这是威胁。】
“哪里哪里。只是一个游戏。”赤司友好地微笑着,他眯着眼,“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我拒绝回答问题。】
“别这么说,齐木同学。”赤司表情并不松动,他既不生气,也没有别的情感流露,只是十分轻松正常地继续说,像是在谈判一样,“你的目标是我,但我如果不配合的话,你想强行对我做些什么,都会惊动这满层的安保,不管你是如何来这里的,走的时候真的不考虑不那么大张旗鼓吗?”
他非常自然地说出这些话,然后指了指我的身后,“啊啦,是哲也和凉太。”
不知何时,我施加在他二人身上的光学迷彩失效了。
这是少见的事,我的超能力很少失效。而我也一直没有发现,直到赤司提醒我。我不知道他目睹着一切多久了,但不管是多长时间,这家伙都冷静地可怕,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
他有吃惊的情绪吗?
比我还气定神闲。
彼时我的头昏得更厉害。咋争得了赤司的同意后,我控制超能力将他们两个放到赤司那张大的离谱的床上,稍许思索了一下便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回答:
【你有多少咖啡果冻?】
赤司仍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很多。想吃多少都可以。”
哇,态度像是在搞投喂一样随性自然。老实说,这家伙的应对有策让我怀疑他简直就是专门针对我准备了这些。
【你想问什么?】
我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开始认真享用第二个咖啡果冻。期间抽空询问了一遭。
咖啡果冻入口的一瞬间就让稍觉疲惫的我回复了精神。
“你带着他们的原因。”然后赤司指了指自己,“你找我的原因。”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赤司笑着,摊开手,意有所指地对着我,“我又不是神,也不是漫画中的超能力者。”
我看你差不多了。
你比夜斗可靠多了,就算是动辄翻云覆雨的超能力者,此刻也正在为了如何摆平你而费神。
【如果我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我在纠正这种反常的错乱,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赤司反问,异色的瞳孔微微亮起诡谲的光芒,“超能力就在我面前,我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是被你们这些站在世界前端的人引领着。”
赤司的心声同他口头表达一样,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是这种人,若是太过于表里如一,那也过分可怕了。
我开始吃第三个咖啡果冻。
“所以你现在做的,就是把两个世界里错乱的人们进行交换?”
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知道的蛮多。
我挑起一根眉梢,一定要吃完手上的这份甜点才回答他的话。
【是的。】
赤司征十郎是个可怕的男人。我丝毫不怀疑这份情报是他自己窥探加猜测出来的。毕竟我和夜斗谁都没有说出去,而身在局内的人们更是难以察觉……
“是个笨方法。我见过最笨的方法。”他直白地评价道。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期望着我不要因此受到伤害一样。
这我知道。
但是方法总是探索来的。我不可能去了《黑子的篮球》的世界后两手空空地回来什么都不做。至少先做了以后,我才会知道能不能行,要多久能行,极限又在哪里。
他又问:“庞大的数字,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本身就是因我而起,当然也要由我结束。】
游刃有余的口吻,加之和我一样的声优……
这家伙越想越危险。
我在这么思索的时候,忽然一张面纸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望见赤司稍显担忧的面孔,“你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