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抑制剂。”

  于炀有些颤抖地用手臂抵住祁醉,即使他明明知道这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祁醉的信息素刺激得他使不上什么力气,他眼睁睁地看着祁醉俯下身一点点靠近,认命一般闭上眼睛。

  祁醉盯着身下人微微颤抖的纤长睫毛,嘴角勾起一抹笑,附在人耳边说了句:“别着急,我去叫医生。”他把抑制剂递到于炀手里,转身去开门。

  祁醉走后好一会儿于炀才缓过神来,病房里残存的红酒味信息素渐渐消散在窗外,他竟然有些留恋地深吸一口气,随之又摇摇头。

  太扯了。

  于炀把手放在胸口处,那里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忽然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祁醉带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他是Omega?”贺小旭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祁醉,再看看面色潮红、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于炀,“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

  “……他训练的时候晕倒了,不是我说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祁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还是会被熟识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当作流氓。

  (大概是因为平时太骚了吧。)

  贺小旭没搭话,走到病床前听诊问诊一套熟练的检查过后,颇为嫌弃地看了祁醉一眼:“你训练风格简直和你为人一模一样,没人性。”

  “哎不是,你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说的……”

  “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注射过抑制剂的于炀清醒了不少,“认定的事情,不管怎样都想去尽力完成,可我毕竟是个Omega……拖着这副身体,果然还是不行吗。”于炀越说越小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从前自己从没想过要看轻自己,入伍后才发觉力不从心。

  “于炀……是吧。”

  “长官记得我的名字。”于炀眼睛亮亮地看着祁醉,仿佛在望着自己的神。

  “就这么想做我的警卫?”

  “嗯……想的。能跟随长官您,是我的荣幸。”

  “那好,我批了。”

  “真……真的?”

  “唉,现在的孩子参军都是为了什么啊,为了追随兵王祁神吗?”被忽略在一旁的贺小旭调侃着给自己找存在感。

  “去去去,哔哔的什么玩意儿,”祁醉满脸不屑,“于炀,你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晚上搬过来跟我住。”

  “跟……跟您住?”

  “哦,那个,我住处房间多,之前专门给警卫员留了一间,就和我房间挨着。所以简称是,跟我住。”祁醉一个挑眉,心满意足地看着于炀泛着微红的脸。

  “……好的长官。”

  待到于炀走了,贺小旭才说:“你能不能收拾收拾你那股骚劲儿,多久没见着Omega了这么饥渴?”

  “饥渴你大爷,我关心下属怎么了,我这叫亲民,亲民你懂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还亲民……”

  “说谁黄鼠狼?贺小旭你是不是觉着咱俩是发小你就可以以下犯上?”

  “哪敢,爸爸在部队里堪称一手遮天,我可惹不起。”

  祁醉接着与贺小旭聊了几句垃圾废话,就回住处去了,刚一进门便和抱着行李的于炀撞了个满怀。

  “哟,小哥哥,这么迫不及待?”

  于炀咬了下唇,缓解了下自己的紧张:“长官好。”

  “收拾好了来我房间报道,谈一下后面的任务。”

  “好……好的。”

  祁醉看着人垂下眼睑,身高优势使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于炀深陷的锁骨窝和后颈处若隐若现的腺体。

  “真疯了吗我……”祁醉压下心底那股邪火,在心里骂自己畜生。

  “过几天我们需要去A军事学校任教,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随时保障我的安全。”祁醉不紧不慢地脱下军装外套整理着,“平时也不会很忙,唉真是,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结果老总非要我选个警卫跟着自己。”

  “这是对我多不放心。”

  “这衣服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堪比谋杀了,大夏天的热死我……”

  于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听着祁醉抱怨,顺手借过了祁醉的外套,盯着祁醉衬衫勾勒下一览无余的好身材正入迷,忽然听祁醉说了句:“你要是真觉得无聊,可以把我媳妇的活也揽了。”

  “具体……具体是做什么呢长官。”

  祁醉憋着坏笑,微微弯腰靠近于炀的脸:“比如,给我做饭暖床,洗澡按摩之类的。”

  “我,我……”于炀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半晌说不出一个“不”字。祁醉对于炀的反应非常满意,他轻笑两声:“好了,不逗你了。”

  “报告。”门外来了个士兵和祁醉耳语了几句,末了祁醉嘱咐了于炀几句便出去了,于炀抱着祁醉的外衣愣了一会。

  感觉周围满满的都是,祁醉的味道。

  于炀深呼吸几口,拿着衣服回了自己房间,神游了好一会儿才把祁醉的衣服放在一边,开始飞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呼……”于炀忙过后径直倒在床上,近来训练乏了,觉也没怎么睡好,他魔怔似的拿过祁醉的上衣盖在自己身上,像一只小仓鼠般把腿整个蜷起来,头也蒙进去,使得比自己大两号的军服能够完全遮住自己。

  “干什么呢小哥哥,就这么想要?”祁醉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上欣赏着于炀的小动作。

  于炀这才发现刚刚门忘记关了,他猛地从床上起身,看着祁醉不知所措,简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长官,我来洗……”

  “真打算把我媳妇的活全包了?”

  “对不起长官……”

  “没事,没训你,毕竟……”祁醉没再接骚话,玩笑话还不想太过火,白白增添烦恼更无趣,总之,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毕竟,就这么把一个这么可爱的Omega给开了,老畜生还真的是舍不得。

  卜那那:听说于炀做了祁醉的警卫员。

  老 凯:谁?上次在训练场上晕倒那个Omega?

  卜那那:对对对,你记不记得当时祁醉很护着他,对他说话还那么温柔,平时对我们不都是凶巴巴的吗。

  老 凯:不会是有什么邪恶交易,这个警卫员其实早就内定了?

  卜那那:……不排除这个可能,哎,你猜猜我今天看见什么了。

  老 凯:什么什么。

  卜那那:于炀给祁醉洗衣服。

  老 凯:我去真的假的,才多久他俩就这么熟了?我赌他们俩早就认识。

  卜那那:我觉得你说得对,于炀连衣服都帮他洗,不会是他未婚妻吧。

  老 凯:去你大爷,于炀才多大啊,性别才刚分化吧,还未婚妻,童养媳还差不多。

  卜那那:童养媳……我怎么觉得很有道理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