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在高专当保姆>第56章 当保姆第五十六天

  跑到学校的虎杖在自己的宿舍里坐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情完全恢复平静。

  此刻,就算是五条悟看到虎杖的模样,最多也只会调侃一句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吵到没睡好。

  透过镜子,看到里面那个带着笑容的少年,虎杖咧嘴笑了笑。不能让其他人为他担心啊。

  “五条老师!我们今天做什么!”

  还准备多锻炼下,或者去解决诅咒好把心底那股闷气给消散的虎杖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今天,模拟考试哟。

  太阳从升至落,源祁凉手边的文件也仅仅转移了一摞。

  宿傩那边打游戏也停止了,他一脸不爽的闹着后脑勺凑过来,“你还没忙完吗?”

  “不然呢?年终总结简直是噩梦好吗。”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源祁凉一脸委屈的想要埋到宿傩怀里撒个娇。

  工作了这么久,让我充能一下吧!

  还没扑到宿傩怀里就被人一把按住脸,伴随着一声‘蠢毕了’直接把源祁凉丢到一边。

  见人直接无视自己,走到冰箱前面翻东西,源祁凉又凑了过去。

  “要不要出去玩?在家里打游戏也挺闷的吧?”

  “你还有空出去?”

  扎心了。

  哪怕很想和宿傩一起出去玩,顺便摸鱼,可源祁凉在看到自己那该死的任务量时又蔫吧了。

  不管有多不想去完成这些工作,这些都是必须要完成的。

  “唔,那我争取早点结束今天的任务。”最近几天太忙,他上次买回来的东西都还没实验过呢。晚上一定不要再熬夜了!我要抱着大暖炉睡觉!

  视线的余光看到源祁凉又跟打鸡血一样的跑回去工作了,宿傩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又准备去源祁凉的书房找找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书。

  他这书房与其说是个房间,不如说是图书馆。

  从古至今,大部分书籍他这都有留存。

  源祁凉家的房子从外面看是个很普通的二楼小别墅,可下面被他挖了足足三层地下室。

  最低下一层是训练场,上面两层都是放书的。甚至里面还有一个书架是源祁凉自己编纂的,活了太长的时间,他偶尔也会把一些事情记载下来。

  以一种完全旁观的态度看那些或喜或忧的故事。

  文字往往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哪怕刻意掩饰,但只要数量够多,从笔迹或言语描述上总是能够看到一些东西的。

  读完源祁凉记载的一则爱情悲剧,宿傩的视线在最后停留了一会。

  ’这对爱侣最后依偎着彼此,停止了呼吸。’

  “无聊的故事。”要说对于人心的把控,很少有人能够超过宿傩。

  诅咒本就是人心中的负面情绪所化,更何况他自己本就是玩弄人心的行家,看这类故事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还真是凉薄的家伙啊。”

  不管文字用了多么带渲染性的词藻去描绘,他都能透过那描述看到对方那双凉薄的眼睛。除了对孩子会宽容些,那个男人看其他人几乎都不会多出任何多波澜。

  不过也是,比较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生于地狱之中,这些人间的悲剧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业绩的一种罢了。

  “你在说我什么。”无声的从宿傩身后将人抱住,源祁凉凑到他耳边也看到了那本书。“啊,这个我记得是大概五百年前的事情,当时可是很壮观的,两人都是天赋卓绝之辈,但偏偏要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

  “愚蠢透顶。”见人洗了澡过来,宿傩也明白对方的诉求。把手里的书直接丢到桌子上,手用力一拽,将人转了个弯拖到沙发上。

  “宿傩,我们要不然玩点别的花样?”坐在宿傩的腰上,源祁凉的手指描绘着那黑色的纹路,兴致勃勃的提出了建议。

  一眼就看出了源祁凉的打算,宿傩的手在他脖子后面抓了一下,鲜红的血滴直接渗了出来,“那些衣服我可不穿。”

  “我穿总行了吧。”附身亲吻着对方,话语有些含糊。这次宿傩没反对,只是抬腿将人的腰给勾住。

  心满意足的得到了答案的源祁凉,把贴着某个神兽出品标签的玻璃瓶彻底销毁。

  为了再有下一次,他可不能暴露是谁给他这玩意的。嘿嘿,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效果。

  次日一早,睡了个好觉的源祁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会一抖一抖的耳朵。

  和猫咪一样敏感,听到点声就会动一下的圆圆的耳朵,还有会摇摆晃动的尾巴。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是只攻击性很强的大猫啊。

  老中医还是挺靠谱的,只要能想出的东西他都能给搞出来,我记得这种半兽化好像只能维持半天?真是美色误人,在这半天里我还能工作吗?

  满足的把人抱着,顺便掏出手机对着人的睡颜拍了好几张照片。伸手戳了戳那轻微抖动的耳朵,柔软的手感和眼前这人一点都不搭,不过仔细摸的话又觉得那绒毛略有些扎手。

  掀起眼皮正准备骂对方两句的宿傩一睁眼,就看到了个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面前晃悠。

  什么玩意儿?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宿傩又晃了那毛茸茸的尾巴。

  等那尾巴尖蹭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宿傩才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一点点扭头,看到了那长在自己身上的尾巴,同样的,他也察觉到头顶那不正常的抖动。

  这样圆溜溜的瞪大眼睛看起来更像猫咪了!

  在被揍和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画面之间,源祁凉还是选择了举起自己的手机。

  这不怪我,真的是太香了。

  宿傩猫猫天下第一!

  “你干的好事?!”见源祁凉这个反应,宿傩就知道这事一定是眼前的人干的。

  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源祁凉都做好一会跪地求饶了。嗯,先把照片上传云端,这种珍惜照片可不能被删了。

  咽了下口水,还不等源祁凉开口求饶,宿傩先撑着头摆出一副采取的模样,扬起下巴,“怎么,不是要拍照?”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搭着,浴衣除了老老实实还挂在胳膊上,实际的遮挡效果半点没有。宿傩一只手撑着脑袋,头顶上还有一对橘红色的耳朵在抖动着。

  再加上尾巴时不时的甩动,在胸前划过让人根本不能忽视的弧度。

  好像加上了这种元素之后,宿傩看起来就半点都不凶了!可恶,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些!

  “……等一下我去拿单反!”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宿傩没生气,但能屈能伸的源祁凉还是很快的做出了选择。这么难得的机会必须要留存啊!

  在源祁凉翻箱倒柜去找东西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里梅捧着一个盒子站在宿傩面前。

  宿傩伸手从那盒子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很明显的是手指,另一个黑漆漆的一小团,很难看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在源祁凉回来之前,里梅早就干脆的鞠躬离开。

  手一翻,那原本被他放在手里的东西自然也就消失了。宿傩的视线对上那站在门口的人,“怎么?不过来?”

  “我想了下,大早上纵欲过度会影响工作的。”走到床边,亲了下对方的眼角。源祁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炙热的体温,有些恋恋不舍的趴在宿傩身上,又伸手捏了下那耳朵,“今天就麻烦你陪我一天啦,明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这点时间我还是等的起的,不如你想一下等我占据了那具肉体之后该如何吧。”尖锐的虎牙啃咬着耳垂,宿傩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边这么说着,那毛茸茸的尾巴还一点都不安分的在他的脊柱上划动,老虎毛的手感和猫毛区别还是很大的,略有些扎手的硬毛一下下甩到后背上。

  就像是大猫不高兴了,在不停的甩动尾巴一样。

  “我可是准备一会去工作的。”一把抓住那晃动的尾巴,源祁凉颇有些抱怨的看着对方。

  舌尖舔过尖锐的虎牙,宿傩直接伸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人拉进。“怎么?你确定现在要去看那些文件?”

  到底是选择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这还用选吗?

  低声叹息,源祁凉伸手捏了捏那手感极好的耳朵,“看来今天的工作量又完不成了。”

  ……

  从睡梦中惊醒,虎杖的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杀意和无尽的悲哀在心底蔓延。

  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嘶吼,像是困兽死亡之前发出的哀鸣。

  少年人奋力的从床上坐起,踉踉跄跄的走到浴室,打开了淋浴头。

  水滴不断的溅落在身上,樱发的少年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真是狼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哭出来。

  梦中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忆,甚至在梦醒的那一瞬,他都无法分清楚,那究竟是刚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单纯的梦境。

  深色的幔帐,鼻腔里满是血腥的气息。

  在看到这场景的瞬间,虎杖就明白自己果然和昨天一样做了‘梦’。那么,他是不是还能够看到那个‘宿傩’?

  这个梦境究竟有什么样的含义?他能从这里找到宿傩的破绽吗?

  和第一次见到的场景类似,他坐在一个被围起来的大帐篷里,在他的下面还坐着好几个人。

  此为乱世,列国伐交频繁。所谓国守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没有卓越的天资,没有足够的权柄,就算有着一个贵族的虚名又能如何?

  不是成为家老们好用的棋子,就是会被拉扯下那座椅,换上一个更听话的傀儡。

  虎杖注意到,自己穿着直垂,看起来比上两次都要郑重许多。

  再加上鼻腔里隐约能够闻到的血腥气,虎杖的脑子里有了一个猜测,‘现在是战时。’

  “我就说年初的时候当加税!”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子这么说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虎杖’在走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的展现着自己的愤怒。

  “不可,年谷不登自然当减轻赋税,不然今年冬天很难过去。”虎杖清楚听到‘自己’这么说着,那声音清亮温和,光是听着他都能对这人产生好感。

  下一秒,虎杖又反映过来,自己这想法好像挺奇怪的,像是和五条老师学到了自恋一样。

  “碰!”又是一声拍击,虎杖看到那刚才说话的老者脸色更难看了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些贱民本就该无条件服从,不然哪里会弄成现在这幅模样?!”

  虎杖听到了自己悠悠的叹息,‘他’没有再说话。下面的家老们争吵不休,他们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着自己没有加税,以强压统治。

  不然这些贱民哪里会生出反抗的念头。

  ——果然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蠢货。

  哪怕自己还坐在这里,那些家老也没有半点顾及,就好像上位者的看法对他们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

  虎杖听到‘自己’低声抱怨着,“就算我否定了,你们不是也没有照做么。”

  正当争吵声越来越大的时候,门帘被人拉开,温热的液体溅了在场所有人一身。

  那些原本还在争吵的人也和被掐住了嗓子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被丢到桌子上的人头。

  ‘自己’好像没有一点意外,欣喜的开口,“解决了?真不愧是你。”

  那被丢到桌子上的,是敌军的头颅。

  虽然有些可惜了那人的胆魄和才识,可一国不容二主,对方既然没有归降之意,那就干脆杀掉永决后患。

  在扫清自己周边麻烦的时候,他可不想还要应对外来的刀光。

  没有在意那些已经僵住了的家老,虎杖直接起身跑出去,追上了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的宿傩。

  “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宿傩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来,他的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但衣服上却没有沾染到分毫。虎杖仰头看着对方,他能够感觉到心底里的高兴情绪,但大脑却将其完全分割开来。

  宿傩……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哈?我只不过是对那人的实力感兴趣,你给的钱又多才出手的。”男人的左手随意的插在武士服里,明明是很随意不正经的动作,可由对方做出,就有一种慵懒恣意的感觉。

  “我知道啊,我们只是利益交换,但这不妨碍我向你道谢吧。”

  “无聊。”

  虎杖听到‘宿傩’这么说着,也摆出了平日里的嫌弃动作,可那双眼中竟真的带着一分喜悦。

  喜悦?

  他是在喜悦什么?和强者对战还是得到了一大笔的赏金。

  ……又或者,是在为他的话而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六点还有更哟~

  求评论和营养液啦,来浇灌我吧